許年年覺得自己瞬間多余了起來。
在這里看著慕容清和師父兩個人互動自己肯定會難過的，倒不如眼不見為淨，這樣一來自己也不會受傷，況且，時間久了，她自然會習慣的。
“師父，我想起來我還有事，我出去一趟。”
千瀾還沒有回答，許年年就飛快地離開了。
他平靜地看著許年年消失的地方，若有所思。
慕容清見千瀾走神，目光頻頻落在他的臉上，這世界上竟然會有這麼出塵的人，就算這麼近距離看他，都挑不出來絲毫的缺點。
“師父。”
慕容清見他這麼在意許年年，試圖通過這種方式讓他注意到自己。
千瀾果真回過頭來了，他看了眼慕容清手上的書，視線正是她說自己不會的地方。
“只有這里不會？”
慕容清見他終于搭理自己了，想也沒想地點了點頭。
“你昨天看了一晚上？”
慕容清差點高興得笑出聲，他問自己這個問題是在關心自己嗎？看來是時候好好表現一下了。
“我昨天晚上可是看書看到下半夜呢，現在還有些困。”
千瀾伸手，手指拈起了攤開的那頁，稍微看了看之後，他嘴角露出笑意來︰“我想你也不用我教了，後面有個難的知識你都會，這里怎麼會不懂呢？”
他嘴角的笑意變得嘲諷了起來。
慕容清還不懂他這是什麼意思，千瀾卻已經站了起來。
“你之前，對然兒說了什麼？”
自己養了一年多的寵物是個什麼性格自己最了解了，她對自己的感情很純粹，是不可能故意疏遠自己的，能令她這麼異常的也只有慕容清了。
況且之前在自己表明只會有她一個徒弟的時候，她的竊喜自己可是看得一清二楚。
從她突然讓自己收慕容清為徒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她的異常，不過是順應她的要求順水推舟而已，想看看她到底想做什麼，到底在想些什麼。
慕容清听到這話，心頓時提了起來。
她沒想到千瀾竟然這麼敏感，看千瀾此刻的模樣，分明沒把自己當做徒弟看，反而當成了敵人。
看來她想錯了，她以為許年年是單方面地喜歡自己的師父，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這麼回事，千瀾似乎對她的態度也跟對別人不太一樣。
慕容清袖子里的手悄悄攥緊。
既然如此，她就更不可能實話實說了，她不好過，誰都別想好過。
“我什麼都沒有說。”
千瀾本就沒指望她會實話實說，他問這個，只是給她敲個警鐘而已。
“有挑燈看書的決心，這麼點困難應該能克服的，師父相信你。”
千瀾面帶笑意地看著慕容清，在慕容清怔怔的目光中轉身離開了，方向正是許年年剛才離開的方向。
她看著千瀾飄逸的背影，心里頭十分憋屈。
千瀾對著她自稱師父一直都是自己希望的，可是為什麼，他對自己卻是這樣的態度，真的太不公平了。
許年年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行走，周圍一切嘈雜聲在她面前都成了浮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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