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當一個人將視線和精力分給了其他的東西,無論是什麼,都代表著在乎。
而她要做的,就是等這份在乎變成習慣。
或許對于別人來說,改掉一個習慣很艱難,卻不是辦不到。
他們可以嘗試做其它的東西來戒掉某個習慣。
但是對于沈涼來說,他的習慣只有實驗,如果習慣了她的存在,那一定很有意思。
習慣是一種很可怕的存在,它能夠改變一個人的生活習性,能夠從骨子里改變一個人的思維,就跟慢性毒藥一般,就像他習慣了實驗一般,總有一天,他也會習慣自己。
到那時,一切都不是問題。
隨著味道越來越濃烈,許年年感覺自己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整個房間都是那種藥水味,然而沈涼似乎還沒有研究完。
許年年看著他認真的側臉,輪廓分明的臉上還有一些垂下來的碎發,金絲眼鏡架在他的眼楮上,添加了幾分嚴謹和禁欲的誘惑。
他長長的睫毛輕輕地掃過鏡片,那一下仿佛掃在了許年年的心里一樣,令她又癢又麻,簡直是欲罷不能。
趕緊......阻止他。
或者,出去。
二選一。
許年年搖了搖腦袋,權衡利弊之下,選擇了一。
萬一出去也解決不了問題,反而被易軻他們看到,那就糗大了。
相比之下,第一個方案明顯更加保險。
張了張唇,想要叫沈涼,但是鬼使神差的,許年年竟然蹣跚著下了床,踉踉蹌蹌地朝實驗室那邊走過去。
沈涼沉迷于裝瓶,倒是沒有注意到一個多余的人在往這邊走。
她離沈涼近了一分,又近了一分,快到了。
“沈——”
突然,她左腿絆了右腿一下,整個人不受控制地朝沈涼那邊撲過去。
動靜很大,再加上她之前發了個音,終于把認真的沈涼給拉回現實。
沈涼還沒來得及看清楚許年年究竟在干嘛,許年年身體直接撞在了他的手上,兩瓶藥水就這樣完美落地。
瓶子碎得稀巴爛,在地上猶如璀璨的鑽石,閃閃發光。
沈涼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愣了下。
而許年年的身體還在繼續往下撲。
要死了要死了,前面都是玻璃,這一下臉朝下下去,估計要毀容了,也不知道這身體能不能自己愈合傷口,不然她豈不是要頂著這樣的一張臉一輩子?
不,更可怕的是,要是腐爛了,那更嚇人。
關鍵時刻,還是沈涼搭了把手,他手抓住她的衣領,就跟大人抓小孩一樣,輕輕松松地就把她給拉了回來。
許年年有些後怕,再加上身體沒有多少力氣,也管不了這麼多,直接跟無尾熊一樣扒拉著沈涼地手臂,沒有吭聲。
沈涼看了眼許年年,又看了眼自己花費時間做的藥水,氣笑了。
“姜茶,你知道這藥水要花費多少時間嗎?這個時間我完全可以把分子原子資料全部看一遍,並且列出新等式,你......”
他的聲音落在許年年耳里,就跟好听的催眠曲一樣,許年年覺得自己醉了,可是頭腦還是清醒的。
“沈涼,我......我好像有點不對勁,不,是這藥水......藥水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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