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舒有些尷尬。
黎越這是在很明顯的提醒他，他是個外人，且不過是給許年年補課的老師而已。
憑什麼他就該這麼高的姿態，而自己，就應該放低姿態？
林舒額頭青筋隱隱爆出，黎越見他這番失態，只是淡淡地看著他。
幾秒後，林舒起了身，把自己的書拿好，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
許年年這才發現外面的天已經這麼晚了。
平常林舒下午五點左右就會走的，今天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他沒有提醒她，她更是沒有注意時間。
她起身，想要送送林舒，卻被黎越伸手攔了下來，他直接替她說出了她想要說的話︰“我去送送林老師，你就在這里等著。”
許年年點點頭，反正誰送都一樣，黎越又不可能做些什麼。
黎越又指了指冰箱︰“我上午買了些蛋糕，你最喜歡的芒果蛋糕，只準吃一個，一會兒要吃晚飯。”
听到有吃的，許年年眼楮都笑成了一條縫，目送黎越離開。
林舒走得很快，他很想逃離這個壓迫他的地方，他在黎越面前卑微極了，越是卑微，他就越覺得自己不配跟許年年在一起。
黎越出門後，很快地叫住了他。
本來不想停住，可是林舒覺得自己還是想和黎越談談。
身邊傳來腳步聲，黎越已經走到了他旁邊。
林舒扭頭，正對著他的眼楮︰“你在利用藍藍。”
“你是以什麼身份來說這話的？藍藍的家教？一個男人的身份？還是……暗戀者？”
最後幾個字突然就觸到了林舒腦袋中的那根弦，他紅著眼楮，想要反駁，卻又听黎越說︰
“你想說我自私，對麼？”
他愣住，只見黎越唇角泛起笑意，在黑暗中有些神秘的感覺，“你才是最自私的那個人，我跟她在一起，不管是利用也好，或者是別的，我能保證她衣食無憂，我能讓她永遠活得像公主……”
並且他現在，並沒有打算利用她了。
想到這里，他看了看林舒的表情，他果然面露憤怒，這種情緒他見過很多，比如在他的公司鬧事的，最後都是這種情緒。
因為貧窮，和莫名其妙的自尊。
“而你呢？你能給她帶來什麼？愛？愛能當飯吃嗎？”
“你沒有我愛藍藍！”
林舒直接吼了出來，黎越更是覺得好笑。
“你說是就是，我只是想給你一個東西。”
黎越拿出了一張卡，林舒一看就知道他是想干嘛，沒有接。
“還是接著，這樣，如果你實在不想要，明天再還給我，只需要一個晚上，明天你還給我了，那麼我不干涉你和藍藍，怎麼樣？”
林舒掀了掀眼皮，看了黎越一眼。
他這是在考驗自己？
不想答應他，可是他現在才是蔚家的掌權者，只要他想，自己可能再也當不了許年年的家教了，不如答應他。
這樣他可以繼續在蔚家。
終是伸手接過，黎越松開拿著卡的指尖，帶著勝利者的笑容對林舒說︰“那我就不送了，我還要回去給藍藍做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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