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這次不出聲了，他只是一個勁的盯著甦晚清瞧，以為自己視線上出了幻覺，否則他不可能看到甦晚清坐在他辦公室里對面的椅子上。
鐘愛跟他說過，說她心理創傷比較大，很可能十天半個月都不會說一句話。
可是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她就出了門，在他面前，笑意盈盈的看著他。
“甦晚清，真的是你？”東方律忍不住出聲問。
“是我，沒錯。”她笑笑，還在他眼前伸手揮了揮。
“你怎麼……怎麼……”東方律想將心里的疑問問出來，可是看到她帶笑的雙眼時，就突然止住了，既然這件事都過去了，她不想提起，那麼他何必揭她的傷疤，讓她難堪呢。
甦晚清眼神動了動，轉移話題︰“听說，你開這家律師事務所完全免費，一分不收的給老百姓打官司？東方，你這是要誓把雷鋒學到底的人麼？”
“一個巴掌拍不響，沒有老板出資建設這里，那些美譽也不會落在我頭上。”東方律笑了笑，下巴抬抬，看著她的身後的人，說，“大老板在那里，真正的大善人也在那里，我只不過平時有時間就過來就幫幫忙，你別太高估我了。”
甦晚清還真沒想到這居然是阮兆希的主意，她有些不相信，不相信這個惡人會做這樣的好事。
默然半響之後，甦晚清面無表情的開口︰“有些人做了那麼多壞事，做點好事這是應該的，不拿點錢出來消災，否則哪一天說不定報應太多，就會橫死街頭。”
阮兆希恨不得一口血水噴出來，這個死女人，嘴巴像淬了毒一樣，老話果然說的沒錯，果真最毒婦人心。
東方律清了清嗓子，忍著笑，頓了頓之後，又恢復一本正經︰“你親自過來找我，究竟有什麼事？”
甦晚清原本是玩著他桌子上的牛頓擺，听了他的話停下動作，抬起頭來說︰“東方，我想請你幫我個忙？”
“你說。”
“我要離婚。”
沉默兩秒後，東方律點點頭︰“這是小事，我可以幫你寫離婚協議書，你要什麼樣的要求？想要我怎麼寫？”
將一顆顆搖擺的珠子穩定下來，甦晚清才靜靜開了口︰“我要顧孟平淨身出戶，身敗名裂，他賬戶上的財產一分不少的判給我，我要他變得的一文不值！”
听了她條件的東方律忍不住倒抽出了一口氣，就連坐在沙發上暴怒中喝茶的阮兆希也不禁一愣。
東方律雖說淡不上徹底的了解甦晚清，可是她基本的性子還是清楚，她不是個貪財的人，不會為了錢財用這樣的手段對付一個人，還是一個她認識的人。從她剛剛的眼神里，他看的出來，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她恨顧孟平，恨到要去毀了他。
“怎麼了？”辦公室里安靜下來，甦晚清看到他們倆人的表情，皺了皺眉。
阮兆希掃了掃她的背影，眼神一閃，低下眸重新去喝茶。
東方律問她︰“你想清楚了？”
“對。”
“真的要那樣做？”
甦晚清頓了頓，“我剛才提的那些要求，是不是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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