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上的聲音猛地禁止了。
眾臣全部都看向了舞男,吃驚不已。
只見沈凝霜卸下了臉上的半塊銀色面具,露出了絕色的臉龐,低聲道︰“陛下萬安,凝霜只是想為陛下獻舞一曲。”
沈凝霜的確認。
也人眾大臣臉色大變。
護國公一黨更是怒視左相一黨的人,竟然在剛剛開始的時候,就出這樣的手段,其心可誅!
左相更是直接從自己的位置上站起來,走到大殿中央,跪在沈凝霜的身邊,跪拜道︰“陛下息怒,都是下臣管教不好,凝霜說太想念陛下,想要遠遠地看陛下一眼,下臣在擅作主張,安排凝霜獻舞。”
貝秋哈哈大笑,望著沈凝霜道︰“想要看看孤?抬起頭,給孤看看。”
沈凝霜有些僵硬的抬起頭,硬生生的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笑容,本來就是美人兒,化上了妝更是一顰一笑扣人心魂,如此眉梢微皺,嘴角勉強的一抹微笑,竟然可以看出幾分柔弱的模樣。
貝秋挑眉,看了一眼左相,道︰“既然想要看看孤,就到孤的旁邊來看吧。”
沈凝霜眼楮一亮,臉更是一紅,拜謝︰“謝陛下。”
左相也是笑呵呵的道謝,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護國公一黨的人臉色是黑的不能再黑,沈凝霜換了一身衣服,就挨著貝秋坐下,小心翼翼的倒茶伺候著。
“陛下,是否要選皇夫了?”護國公道。
貝秋吃下了沈凝霜遞過來的葡萄,點了點頭,“宣。”
一個一個的男子進入大殿。
秀自己的琴棋書畫,展自己的斷專文雅。
一舞驚鴻,一曲離殤。
貝秋淡笑的看著,不顧一旁沈凝霜的暗送秋波,也不看殿上人的迫切,更不關注那些選秀男子滿臉的情深。
看了一會兒。
貝秋招了招手。
一旁的女宮人立刻走過來,貝秋吩咐了幾句,就站起身,離開了這個大殿。
“陛下!”沈凝霜輕聲喚了一聲。
貝秋側頭看去,淡笑道︰“孤很快就回來。”說著看了一眼台下的正在舞劍的男子,對一旁恭候的女宮人道︰“去和護國公說一聲,此人,孤今夜留下了。”
沈凝霜臉一沉,猛地看向大殿中央。
女宮人連忙稱是,退了下去。
貝秋則是獨自一人離開大殿。
這場宴會,太沉悶。
貝秋被大臣壓在喘不過氣。
出了大殿,深深吸了口氣。
石青則是跟在她的身後,時刻警惕著四周,那雙眸子猶如夜里的黑鷹,瓦亮的盯著周圍的一舉一動。
燈火輝煌的皇宮,每一處似乎都透露出了今夜的喧鬧。
但她的心卻沉悶的可怕,明明美男如雲,但她看來,各個蛇蠍,為了不把他交出去,為了不流傳出妖僧的禍言,她必須要做給所有人看。
時間越來越近了。
貝秋微微蹙眉望著天空,政變想必快了吧。
她望向那個很久沒有踏入的方向,最終還是走了過去。
走到禪房。
大門卻是緊閉。
隱隱約約從里面傳念經聲,恬靜的聲音,讓她感受到無比的安心。
貝秋敲了敲門。
里面得到念經聲戛然而止!
卻沒有听見來開門的腳步聲,似乎剛剛听見的念經聲,只是她的想象。
“近些時日太忙,孤未來看過你,心中甚是想念……”貝秋淡淡開口,“不請孤進去,一敘嗎?”
屋內依舊是沒有回應。
貝秋眉頭微微蹙起。
一旁石青低聲道︰“聖僧在屋內。”
貝秋點了點頭,揮了揮手,示意她退下,繼續道︰“那日之事,你是否還介懷?孤那日太莽撞嚇著你了,今日實則也是來和你道聲歉。”
她站在門口的等了幾分鐘。
屋內依舊是沒有任何動靜,便開口又道︰“孤知道你在屋內,還在怨孤是嗎?這些日子,孤沒有來看你,是否又與孤生疏了?”
屋內。
竺籬跪在佛前,猛地停下了念的清心咒,手中的佛珠也停止了轉動,眉頭微微蹙起。
“如今朝野動蕩,孤心中乏悶煩躁,孤心里煩躁,此時唯獨想起你這,可否讓孤進屋?”貝秋敲了敲門,手無力的放下,心中萬分惆悵。
等了片刻,依舊是沒有人來看門,竺籬覺得度化不了她,所以鐵了心的想要離開?她不甘心道︰“倘若你不開門,孤便在這里一直等著!”
‘ 吱’一聲。
木門打開了。
貝秋眼楮一亮,立刻迎了上去,走出來的人確是小沙彌,“陛下萬福金安。”小沙彌直接關上了門,擋住了貝秋的目光。
“怎麼是你?”貝秋蹙眉道。
“陛下,師兄已經睡了,還請回吧。”小沙彌雙手合十鞠躬。
這是又吃了一個閉門羹?
貝秋氣急反笑。
她望著緊關的木門,苦笑道︰“你竟這般不願意見孤?孤只是想和你道歉,這煩悶之余,想要听你為孤念一段佛經罷了,你不是說要度化孤嗎?”
“陛下別為難小僧了。”小沙彌抿著唇,“師兄已經睡下了,陛下請回吧。”
竺籬的不回復。
小沙彌的逐客令。
讓原本心里就很煩躁的貝秋,脾氣更加的不穩定。
“孤乃一國之君,如今要一個僧人起來為孤念經有何不可!”貝秋怒道,一把將小沙彌推開,“今日,是念也得念,不念也得念!”
一腳踹開木門。
果然映入眼簾的便是跪在佛前的竺籬。
小沙彌嚇了一跳,連忙想要擋住貝秋,“陛下!”
貝秋卻一個箭步走進來,一把將小沙彌推開,盯著竺籬的背影道︰“這,便是你睡了?”
竺籬從禪墊上站起來,對貝秋鞠了個躬,雙手合十道︰“陛下,夜已深,請回吧。”
“對孤閉門不見,對孤下逐客令,對孤不恭不敬,這天下唯獨你這般。”貝秋微微蹙眉,緩緩講述,“但孤何曾怪過你,責過你,你為何對孤避如毒蠍!”
竺籬低下頭,捏著手中的佛珠,“小僧不敢。”
貝秋深深吸了口氣,努力的扯出一個微笑,道︰“抱歉,是孤最近脾氣不好,聖僧倘若還為那日之事煩惱,孤在這里和聖僧道歉,孤這些日子頗感煩悶,只是想來看看……只是想來听聖僧傳道罷了,並無他想。”
竺籬手中一頓,捏著佛珠的手關節竟然用力的有些泛白,他下意識的將頭低的更低,道︰“陛下只是近些日子太忙了,多休息便會好。”
“聖僧如今,連為孤念經都不願了嗎!”貝秋上前一步,反射性的捏著竺籬的雙臂,問道。
竺籬吃痛的皺起眉頭。
一旁的小沙彌連忙上前,想要拉開貝秋︰“陛下,您,您這是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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