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詩語眼楮一亮,正準備出聲讓左文獻進來看看,誰才是蛇蠍女人。
貝秋卻抬起頭,緩緩的開口︰“那你呢?”
孔詩語微微蹙眉,“什麼?”
“那你又是為什麼要出現在這里?你看著夫君的眼神中,從來沒有一點點的愛意。”
“誰說我不愛他!”孔詩語瞪大眼楮,否認。
“勿需急著否認。”貝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忽然抬頭,質問,“你可敢用自己的靈魂發誓,你是因為摯愛著夫君,才留在這里與夫君常伴?那個天寧公子你當真是把他當做哥哥?”
靈魂。
這是兩個人的禁詞。
貝秋與孔詩語都是靈魂在這局肉體里,貝秋用靈魂起誓,孔詩語顯然被嚇到了,她的靈魂佔據這個肉體,她不能拿靈魂去發這樣的誓言,畢竟,她確實並不是因為摯愛左文獻而留在這里,顏天寧也只不過是她向上爬的其中一個男人罷了。
“為何不說話?”貝秋問道,“如果我沒有看錯,在你的眼里,看著夫君透著強烈的佔有欲和侵佔欲,而天寧公子,只不過是你長路漫漫上的一顆踏腳石,你讓天寧公子過來,兩人曖昧不清,無非是想要炫耀你的炙手可熱,而夫君則是你想要的戰利品,對嗎?”
貝秋抬頭,一瞬不瞬的看著孔詩語。
兩個人一個對視,孔詩語竟然驚的出了一身冷汗,“你,你怎麼知道……”這個叫做季貝秋的女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她的想法,這個女人會知道!
屋外的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左文獻心中溫怒,他堂堂一個將軍,在戰場上收獲了無數俘虜與戰利品,沒有想到,自己在一個女人的眼中也是戰利品!
這讓他不自覺的把自己與戰俘聯想到一起,這就是孔詩語想要讓自己看見的?用盡手段從秋兒的口中打探到的東西?!
而顏天寧心中也是一震,心頭不知道浮起的是失望還是痛心,他放棄了自己殺手的身份,被組織追殺到無路可退,為了她,他冒險到這個地方出面,他的要求不高,只想自己心愛的詩語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和他在一起也好,和別人在一起也好,他只想看到她幸福罷了。
听到貝秋的話,他心中是不信任的,詩語說這個女人滿口的謊言,只會故作柔弱惹人心疼,其實骨子里是一個蛇蠍女人,讓人放不設防,但听到詩語脫口而出的你怎麼知道。
這簡直就是晴天霹靂!
原來,詩語口中的哥哥,只不過是與他曖昧不清,而那個他冒死前來的理由,只不過是為了承托出詩語的炙手可熱,他只不過是她的一顆踏腳石。
孔詩語此話一出,立刻捂住了嘴巴。
貝秋卻回應了孔詩語一個似笑非笑的嘴臉。
這一次,她將自己的陰謀全部都暴露在眾人面前,但最後拉孔詩語下水,將仇恨值全部都引到孔詩語的身上,孔詩語錯就錯在,在知道她存在之後,只想要證明自己的魅力從未用過真心,她倒是要看看,主角光芒究竟是多麼的光輝萬丈。
孔詩語一看貝秋竟然又這麼笑,自然知道又被算計,氣得她撲向貝秋︰“賤人,你竟然套我的話!”
門一腳被踹開。
左文獻和顏天寧站在門口,一個臉上布滿了怒氣,一個面無表情。
貝秋似乎被這樣突如其來出現的兩個人嚇了一跳,孔詩語也立刻回過神,收回了自己的動作站在床邊,趾高氣昂的看著貝秋,然後轉頭看向左文獻,“文獻,你听見了,她才是那個蛇蠍的女人!”
“夫,夫君……”貝秋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
左文獻一言未出的走進來,看了一眼床上的貝秋,又看了一眼傲氣十足的孔詩語。
曾幾何時,他覺得這樣傲氣十足的女人才與自己般配,在戰場上血雨腥風之時,她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他一下子打起精神,但如今,這雙眼楮,卻讓他及其的厭惡。
“還裝?文獻可是從頭看到尾,你這點惡心的心機,文獻現在可全部都知道了!”孔詩語惡氣滿滿道。
“一場戲演好了,就出去吧。”左文獻對孔詩語下了逐客令。
孔詩語一愣,有些慌張道︰“文獻,你還不相信嗎,她背後用了多少手段欺負我,你根本就不知道,她才是那個蛇蠍的女人,你不是說,你不能容忍你的枕邊人是毒婦嗎!這個季貝秋才是徹頭徹尾的毒婦,她在妓院里學來欺負人的技巧,全部都用在了我的身上!我分明才是有苦難言的那個人!”
“孔姑娘,這是左某的家事,還請出去。”左文獻推開了要纏上來的孔詩語。
貝秋苦笑一聲,“夫君知曉了?也好……”
左文獻下意識的看向床上,貝秋面如死灰的臉映入眼簾,他心頭一痛。
“秋兒自此也不需在隱藏什麼,左郎厭惡秋兒也好,想要離開秋兒也罷,秋兒乏了,請各位離開吧。”貝秋躺回到床上,背過了身子。
孔詩語還想要說什麼,顏天寧淡淡的開口︰“詩語,我有話同你說。”
孔詩語一見顏天寧的臉色不是很好,也沒再說什麼,兩人走了出去。
左文獻坐在床邊,小心翼翼的摟住貝秋的背陰,“娘子,怎麼了……”
“左郎無需如此。”貝秋身體微微顫抖,“秋兒就是這樣的人,秋兒生在世俗中,看遍了這時間冷暖炎涼,陷害左郎與孔姑娘不和,也是秋兒的作為,如此心機的女人,配不上左郎。”
一聲一聲的左郎,刺激的左文獻心中生疼,緊緊的從背後抱住貝秋,“我是你的夫君,秋兒愛我,我甚歡喜,怎麼會怪秋兒?此生有秋兒的不離不棄,生死相依,文獻何德何能,能娶妻如此。”
逐漸縮緊的懷抱,貝秋生疼的掙扎。
將左文獻推開,通紅的眼楮一瞬不瞬的看著他︰“秋兒在左郎面前言不由心,秋兒厭惡傷害喜兒的人,恨不得殺了她,千刀萬剮!”
左文獻被如此模樣的貝秋嚇了一跳,手中的力道也送了許多,順勢就被貝秋推下了床。
貝秋用的力道不小,她不能給左文獻思考的時間,這一次雖說是孔詩語的算計在先,但是也是她的將計就計,她不能在孔詩語與左文獻兩個人和好如初之後,才被挖掘出自己曾經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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