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的宮殿通體由漂亮的冰構成,絕對不是原始社會那樣的生產力水平能建造出來的。宮殿太絢麗,幾乎奪走了齊曉星所有的目光。
“嗷”小冰人的叫聲打斷了她的思考,她才注意到,自己竟然不知不覺看著這宮殿入了迷。
齊曉星收回視線,很快就在寬大的冰面上找到了小冰人一直企圖讓她發現的東西︰
凌斷翅的殘骸。
裂空蒼下手絲毫不留余地,從冰面上殘留下的痕跡,齊曉星就能想象出當時的畫面。著急的想要趕來保護自己的凌,一雙漂亮的翅膀直直被幾道血刃全部割碎,一部分掉在了地上,還有一部分掉下了山崖,落到了這里。
面前的視線漸漸被淚模糊,齊曉星顫著雙唇把的地上斷翅的殘骸全部收進了空間。
她鄭重的對著小冰人說了一聲謝謝,盡管她不知道小冰人能不能听得懂。
“昂?”小冰人歪著頭發出了不解的聲音,對著齊曉星快速離開的背影齜了齜牙,然後快速朝著冰殿反方向奔去。
因為之前做了標記,齊曉星很快就原路返回到了凌所在的冰洞。
這一路上她的精神高度緊繃,擔心會不會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但這一路十分的風平浪靜,靜謐的有些不可思議。
不過齊曉星沒有分出心神去思考這些事情,她進入冰洞的時候凌還沒有醒來。齊曉星探了探白虎的呼吸,輕輕松了一口氣。
但緊接著,難言的無力和悲傷瞬間席卷了齊曉星。
凌的翅膀,徹底救不回來了。
都是她的錯。
齊曉星緊緊抱著雙腿,依偎在凌身邊。她從沒有任何一刻比當初面對裂空蒼的時候更加無力。那種只能看著愛人擋在自己面前的無力感快要將她逼瘋。
她想要變的強大,想要建設一個強大的,沒有任何人能夠擊破的青石部落。
在這一刻,在這個處處透露著詭異的冰洞之中,有一枚名為‘野心’的種子深深的扎根在了她心里。在未來的歲月里,慢慢發芽。
在齊曉星和凌安靜修養的時候,之前那個神秘的小冰人則來到了一處滿是冰原的部落。
“嗷嗚,吱!”它對著一個穿著厚重長袍的獸人比劃著,似乎在敘說著什麼。
穿著厚重長袍的獸人有一對白色的半圓形耳朵,側臉俊美,大而晶亮的寶藍色雙眼里卻有著化不開的濃霧,他身材高大,銀色的長發用發帶高高豎起,挺拔的鼻尖有點點紅。
看著小冰人的動作,獸人忍不住勾起了唇,睫毛輕顫,瀲灩時光,“小冰,我讓你去監視別人的,沒讓你去做好事啊。”
他蹲下身子,長而有力的手指點在了小冰人的額頭上,語氣里帶著一絲無奈。
“嗷嗷(我沒有)”小冰人狡辯,“(連歧你瞎說!)”
喚作連歧的獸人輕笑一聲,站起身攏了攏身上的衣袍,轉過身視線望著冰殿的方向,暗暗嘆息,“多少年了”
“連歧哥哥!”有點驚恐的聲音響起,一個小獸人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滿目焦急,“阿母好像快不行了。”
連歧愣了兩秒,瞳孔微縮。
小獸人看著了哥哥的臉,就忍不住哭了起來,“阿母的傷口好可怕,巫說好不了了。”
連歧心口一痛,臉色發白。
半個月前,部落最強者的阿父和阿母帶著一眾部落勇士前往冰殿尋找離開這里的希望。類似這樣的探索他們進行過很多次,甚至小冰就是在他一個人單槍匹馬闖蕩冰殿的時候馴化的生物。
他們沒想過,這次會遇到那麼大的危險,還沒深入冰殿最中心處,就遇到了一種他們從沒見識過的可怕生物。渾身散發著詭異的顏色,十分堅硬,攻擊力很可怕。阿父為了保護他們,丟了性命。而他雖然很強,已經到了三階圓滿,卻是沒能護住阿母,讓那生物攻擊到了阿母
回來後,阿母就一直很虛弱,沒想那傷勢嚴重到已經威脅了阿母的性命。
連歧垂下眼瞼,不讓弟弟看見那雙狹長美麗的桃花眼里深藏的愧疚與不安,身體都有些輕微的顫抖,“好了,我們回去看看阿母吧。”
“哥哥”連竹抬起頭,“小冰不是發現有外人闖進來了嗎?他們會不會有救阿母的辦法?”
連竹知道自己在說胡話,但他就是忍不住把希望寄托在那兩個突然出現的人身上,萬一,萬一他們能幫助阿母呢?
連歧愣了愣,摸了摸弟弟的腦袋,眼里閃過光芒。
如果,真的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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