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你是不是被那小妖精騙了？這打水漂也能召喚出使者？”
“啥？你說這叫打水漂？”
“對啊！咱村里的男娃都會的！你是不是記錯了？”
宋氏困惑道︰“不可能啊！那天小妖精就是在這個位置扔了五個石頭，又念了一句咒語，那河神’嗖’地一下就出現了啊！”
張小茹將信將疑，“那娘，你要不也扔五個石頭，念句咒語？”
宋氏听自己小女兒的話，不再糾結于是否能夠打出水漂的問題，重新撿了五塊石頭扔進去，雙手合十對著漆黑的河水念念有詞，“天地之主，額，河中……河中之神，吾為…汝使者，今喚汝前來，願汝…汝，額，汝什麼來著，…哦！如我所願，吾必以此苟殘之身終身侍奉在側！”
宋氏一長串咒語念完，母女兩個都瞪大了眼楮瞅著那烏漆麻黑的河水瞅了半晌，河里連個波紋都沒有出現！
“娘，你這咒語對不對 ？”張小茹揉揉自己酸疼的眼楮問道。
“對啊！咋能不對呢？我每天睡前必須背一遍呢！”
張小茹暗中一個白眼送給自己老娘，“那這河神咋還不來呢？”
“是不是已經來了？我們沒有看到？”宋氏想到似乎上一次莫氏那個小浪蹄子召喚河神的時候自己也是沒看到什麼的。
一陣冷風打著圈兒地吹進母女兩個的後脖頸兒，兩人不約而同打個寒戰，全身的毛孔都在高度警戒著，可是那河水卻仍然是一動不動……
就在母女兩個要放棄的時候，那水面上突然起了一片漣漪，一個銀白色的東西一躍而起，宋氏嚇得腿一軟，立馬跪了下去，渾身抖的跟個篩子一樣，“河神大人，河神大人……”
張小茹卻是沒有她母親那麼慌張，在那個銀白色東西一躍而起的時候她借著月光看了個仔細，什麼河神啊，那明明是一條銀色的鯽魚！
心中暗念自己母親的不靠譜，同時這張小茹心中也有了另一個疑惑，這莫氏是真的遇到了河神嗎？
那憑什麼只有她能看到，別人卻從來沒有看到過呢？
宋氏還跪在地上抖著身子，張小茹不耐煩地瞥了她一眼，“娘，娘啊！那不是河神，是魚！”
听了閨女的話，宋氏愣愣地抬起頭，“啥？不是河神啊？”
“娘，你老實跟我說，你到底見過河神沒？”
宋氏被自己閨女問的老臉一紅，幸而在這深夜里看不出來，她心里臊的慌啊，一直以來她跟家里人說的都是自己是被河神的神威給嚇到的，所以那日才害了瘋病，但其實她根本就沒有見到河神啊！
難道要說自己連河神的面都沒見到，就是被那浪蹄子的區區兩三語就被嚇丟了魂兒麼？
“我，我，我自是見到了的！”
張小茹不信，“那娘說說，那河神長的什麼樣子？”
“他，他長的就跟那年畫上的門神似的，就，就很凶神惡煞的樣子！”
張小茹心中恥笑一聲，“娘，其實你根本啥也沒看見吧？”
“……”
“娘，我跟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我總是覺得嫂子的錢可能跟河神沒什麼關系！”
宋氏驚訝，“咋能沒關系呢？沒關系那浪蹄子能搞來那麼多錢？”
“正常途徑是的確搞不到那麼多錢，但是她可以走非常途徑啊！”
“啥非常途徑啊？”
張小茹眼里閃著精光，“比如說，偷……”
……
莫小妖伸了個懶腰，听著院子里面傳來的“嘩嘩”聲就知道是阿良又起床掃院子了，她哼唧了兩聲從床上爬起來，也不知道這院子里有什麼好掃的，這都冬天了，也沒啥落葉什麼的，掃灰麼難道？
起床穿好了衣服，先去照了照鏡子，嘖嘖，感覺最近的皮膚似乎是變好了一些啊，雖說離白還差了點，不過摸上去的手感倒是滑嫩多了呢！
心里美滋滋的出了臥房門，去小廚房打了些熱水洗臉，用小樹枝條沾了鹽刷牙，這用鹽刷牙真的是件折磨事兒，但是也不能不刷啊，刷的差不多干淨了，呲牙咧嘴的莫小妖趕緊用幾口冰涼的井水漱了漱口。
做酒釀用的熟糯米還剩下一些，昨夜吃剩的五花肉也還有點兒，倒是可以做份燒賣當早餐。
配菜就用胡蘿卜和香菇，莫小妖的刀工是越來越麻利了，菜刀一陣胡亂飛舞，細碎的胡蘿卜丁和香菇丁就出現在了案板上，將昨夜吃剩的紅燒肉也切成小丁，和蔬菜丁混合在一起，重新炒了一下。
炒好的餡料和剩下的糯米拌在一起，放在 好的面皮上，手指攥緊，捏好收口，就是一個燒賣。
沒想到那剩下的餡料倒是包了好多個燒賣，足足有幾十個的樣子，莫小妖一尋思自己也吃不完那麼多，放著也是浪費了，給自己和阿良一人蒸了五個，剩下的四五十個燒賣放在蒸籠里面熱著，打算一會兒帶到那市集上去售賣。
五個燒賣配上一碗酒釀雞蛋，兩人吃的心滿意足。飯後莫小妖推了一個小木板車，車上放著蒸籠，里面是熱乎乎的幾十個燒賣，就打算要去鎮上擺攤了。
阿良硬是要跟著去，莫小妖拗不過他，想著也是該給他整幾件衣服，也就應了他。
市集上的早點鋪子可不算少，但是還真沒有一家是賣燒賣的。莫小妖的木板車往街邊這麼一放，一陣陣香氣就從這蒸籠里面往外漏。
一個燒賣手掌大小，莫小妖心里默默算了下價格，決定一個賣它五文錢。
可是兩人一前一後在這站了半天，居然一個來買的都沒有。看了眼周圍吆喝的人，莫小妖知道這問題出在哪里了！
她把阿良拉到了一邊隱蔽的巷子里，對著他嘀咕了幾句。阿良听了她的話，滿臉的疑惑，可是小妖的話嘛對他來說永遠是對的！
阿良點點頭，兩個人再一次從巷子里鑽出來時，一左一右旁若無人的分開走了。
莫小妖推著自己的木板車到了街的另一頭，沒過多久，一個頭上系著頭巾的男人從街角走了過來，看了眼她的攤，停了下來，聲音洪亮地吼道︰“這是賣啥的 ？”
莫小妖忍住笑，“賣燒賣的！”
“燒賣？啥是燒賣啊？咋沒听過？來一個！”
莫小妖遞給那男子一個燒賣，男人頭巾一掀，竟然是那阿良……
兩人裝作不認識的樣子，阿良咬了一口燒賣，吼道︰“哎呀媽呀，這也太好吃了吧！”
莫小妖拼命地忍著笑，阿良這個“托兒”演的還真是賣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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