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拍了拍自己身邊的空位,示意雷音和皮星夜坐下,說道︰“你們說蕊兒昨天一晚上沒回來,去了查理那里,我怕她出事,本來想昨天晚上就去找她的,但是臨時有事耽誤了。今天好不容易才把事情處理完了,就听說蕊兒進了醫院,沒想到,我一時疏忽,蕊兒就出了這樣的事、、、”
“爸,你會怪我媽嗎?她做了對不起你的事?”皮星夜小心的問道。
皮斯搖了搖頭,道︰“我們已經離婚了,她想要選擇誰,是她的自由,我不會干涉。其實我們剛離婚的時候,我就很想讓她尋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重新開始生活,忘了我,忘了過去的一切。如果她和查理在一起會快樂的話,我願意祝福他們。”
雷音心里有些悶悶的,由衷的說道︰“你比我心胸寬闊多了,至少我沒有辦法坦然接受這一切。”
皮斯微微一笑,道︰“是不是我和蕊兒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沒有辦法接受啊?不過如果想開一點,其實也沒什麼的,誰叫我對不起蕊兒呢?只要她高興,我怎麼都願意。看到蕊兒高興,我也高興、、、真的,我高興、、、”
但是嘴里說著高興,皮斯的眼淚卻止不住的往下流,讓人看了就心疼。
皮星夜拍了拍皮斯的肩膀,說道︰“早知道這樣,你為什麼不回來呢?如果你早一點回來,說不定我媽還會接受你的。你不知道,剛知道你的消息的時候,我媽都快急瘋了,拼了命的去找你。如果那個時候你肯出現的話,我媽一定會讓你回家的。”
“我知道,那段時間,蕊兒的樣子我都知道。但是我怎麼敢回來呢?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她?我做了這一切,明明都是光明正大的為人民服務的好事,但是卻偷偷摸摸的像做賊一樣,我怎麼對得起蕊兒?我真的無顏見她啊!”皮斯哭得更加傷心了。
皮星夜也十分無奈,正是因為了解梅寒蕊的性格,他們才有共同的顧慮,怕梅寒蕊不肯接受,不肯原諒他們。
三個人沉默無語,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不管發生過什麼事,他們都是為了梅寒蕊好,誰也不希望梅寒蕊有任何的不高興、不痛快。
不一會兒,查理從病房里走出來,找了一下才找到花壇這里,一看到皮斯,就笑道︰“剛才我在病房門口看到的人,果然是你。我和梅總一樣,一直以為你失蹤了以後就遠走高飛了,沒想到還會回來。”
“你想說什麼?是和蕊兒一樣,在生我的氣嗎?”皮斯不想跟他客氣,我把你當兄弟,你卻給我戴了一頂帽子。
雖然現在皮斯有這種想法,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查理卻沒有跟皮斯計較,而是說道︰“剛才梅總有了生命體征,我叫醫生進來檢查,醫生說她有醒過來的征兆,現在正在搶救,隨時都有醒過來的可能,你們最好到搶救室門外等著,萬一醫生要找家屬的話,你們好趕得上。”
三個人都有些蠢蠢欲動,但是面對查理又都有些尷尬。
最後,還是皮斯說道︰“星夜,你和雷音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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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音點點頭,知道皮斯有自己的打算,于是拉著皮星夜走了。
看他們走遠了,查理說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其實我和梅總、、、只是昨天晚上的一點意外而已,梅總沒有對我許過任何承諾,一切都是我一廂情願。如果她醒過來以後又反悔了,又選擇性失憶了,我也認了,因為她心里只有你,即使昨天晚上她那麼難受,還是在跟我念叨你。”
“我不明白你什麼意思。”
查理失笑了一下,道︰“還能有什麼意思?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她來找我,就是在跟我控訴你為什麼回來了也不去找她?她跟我說,她這幾年沒有你的日子,過的有多悲催,有多孤單寂寞冷,她心里有多痛,有多苦,她想要的是什麼你知道嗎?是有一個人能陪在她身邊,和她一起分擔那些痛苦。但是你一件事都沒有做到,所以梅總才那麼傷心,那麼失望。”
看到皮斯那像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查理含著微笑繼續說道︰“其實就算沒有這次車禍,梅總的生存欲望也沒有那麼強烈,今天她從睡醒了開始,就沒怎麼說話,對我也愛答不理的,顯然就是對生活失去了興趣,覺得整個生命都是灰色的,一點光彩都沒有了。”
皮斯的臉色變了又變,好半天才穩住情緒,說道︰“既然是這樣,那你怎麼還笑得出來?難道看到蕊兒變成植物人,你很高興?”
“其實梅總已經醒了,知道你來了,才又心髒病復發,進搶救室的。我故意支開他們,就是想在你心里捅一把刀子。雖然你未必會覺得這是一把刀子,但是我就是想把這些話說給你听,給你添堵,就算是、、、我替梅總討回一點你欠她的一點利息吧。行了,這個時候梅總的搶救也應該差不多了,我該進去了,你隨意。”查理說道。
梅寒蕊從搶救室出來,就覺得自己整個人都不太好,看到雷音和皮星夜在這里,就虛弱的說道︰“星夜,答應我,照顧好弟弟妹妹好不好?我把星星跟星宇托付給你,還有雷音,幫我、、、幫我把孩子養大!”
“梅總,別說這個了,醫生說只要你能醒過來就沒事了,你會好起來的,梅總,你好好養病,我等著你出院,給你接風!”雷音緊張的說道。
梅寒蕊搖了搖頭,說道︰“我的身體怎麼樣我自己心里清楚,你不用哄我高興了!星夜已經長大了,我相信他能挺起這個家。我現在唯一感到遺憾的事情就是、、、就是查理。我剛剛才決定放棄皮斯,重新開始,可是我、、、我、、、”
梅寒蕊自從醒過來以後,把每一個人都說了一遍,但是就是沒有提到皮斯,這讓後來趕到的皮斯感到十分的郁悶,但是又不敢說什麼。
反而是查理,走到梅寒蕊的身邊,說道︰“梅總,你遺憾什麼?是遺憾沒有好好珍惜我嗎?沒關系,等你好起來了,我帶你去英國怎麼樣?我們去倫敦,你不是喜歡看福爾摩斯探案集嗎?我帶你去看福爾摩斯曾經生活過的地方怎麼樣?還有泰晤士河,大本鐘、、、上次你去英國工作,你哪兒都沒去過,實在是太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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