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從法庭出來的時候,梅寒蕊居然在大門口看到了查理。
梅寒蕊驚訝壞了,道︰“你怎麼會在這里?你不是在中國嗎?”
查理看她出來,就解釋道︰“其實我本來想跟你一起過來的,但是中國那邊有些事情需要我處理,就耽擱了。杰克給我打電話說,最近他沒有時間,也沒有精力管理志和集團,所以叫我回來幫他處理,我解決完中國的事情就過來了。我剛剛見過杰克了,他的樣子十分憔悴,感覺好像一夜之間老了很多,看來他太太的事情給他的打擊還是挺大的。”
梅寒蕊低著頭,淡淡的說道︰“是啊,對了,我到現在都沒見過然然的遺體,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火化了沒有?”
“之前一直都存放在法醫科的停尸間,听說這兩天就要移送到殯儀館進行火化了,你要我陪你一起去看看嗎?”查理很懂事的說道。
梅寒蕊重重的點了點頭,查理替她打開了車門,兩個人一起趕往警察局的停尸間。
去了以後,梅寒蕊才發現杰克也在那里,梅寒蕊有些驚訝,但是很快就想到了,恐怕杰克也是得到了消息,來看一看季蔚然的吧?
“嗨,杰克,你還好嗎?我們听說然然今天就要被送到殯儀館了,所以一起來看看。”梅寒蕊盡量語氣平靜的說道。
杰克的情緒還算穩定,但是季蔚然的父母卻一下子就情緒失控了,相擁大哭了起來。
梅寒蕊被他們的情緒所感染,于是也跟著一起哭,又覺得這麼哭不太好,于是又邊哭邊勸道︰“叔叔阿姨,你們別太傷心了,你們不是還有我嗎?我會代替然然照顧你們,在你們身邊盡孝的。叔叔阿姨,你們要保重身體!否則然然即便是走了,她也不會安心的!你們不要再哭了好嗎?”
想到季蔚然就在這里,或許是梅寒蕊說的她不會安心的話說到了他們的痛處,兩位老人家果然就不哭了,只是卻依然傷心,只好兩個人互相支撐,才沒有倒下。
“梅總,現在不是哭的時候,我們還有事要做。”查理適時地提醒她道。
梅寒蕊從悲傷中走出來,來到季蔚然身邊,已經冷凍了好幾天的季蔚然渾身慘白,一點血色都沒有。臉上和脖子上還能看到生前留下的皮外傷,听警察說,季蔚然身上還有更多的傷口,甚至還有內傷。梅寒蕊起初听著還沒有什麼感覺,但是親眼看到季蔚然的尸體,梅寒蕊就被深深地震撼了。
現在想起來,皮斯的身體上是有一點不太明顯的傷痕的,但是因為在進監獄以前,皮斯身上就有傷疤,所以梅寒蕊也沒有當回事。後來知道皮斯在監獄里受了點苦,知道他身上的傷疤是從監獄里帶出來的。但是因為那些傷疤都已經愈合,並且淡化了不少。
皮斯還說過,有些傷疤因為太淺,現在已經淡的快要看不出了。所以梅寒蕊對于皮斯所形容的那種生活沒有親眼見過,也就沒什麼特別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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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看到季蔚然身上的傷口,梅寒蕊終于知道那些毒販到底有多殘忍了,他們居然可以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下這樣的狠手。季蔚然的身上蓋著塊白布,但是梅寒蕊知道,季蔚然的身上其實是體無完膚的。
梅寒蕊的眼淚又忍不住掉了下來,不僅僅是心疼季蔚然,更是對犯罪分子的手段感到害怕。這個時候的梅寒蕊更加對皮斯的經歷感到深深的恐懼,想到皮斯在邦德面前形容的那些虐待別人的手段,結合季蔚然身上的傷口,梅寒蕊甚至出現了幻覺,好像自己就身在犯罪分子的控制之下,被罪犯進行鞭打、火燒、撒鹽、灌辣椒水、、、
一想到這里,梅寒蕊就有些支撐不住,身體不受控制的後退兩步,差一點就摔倒在地上,幸好被查理扶住了。
“梅總,你怎麼了?”查理關切的問道。
梅寒蕊搖了搖頭,轉過身來,不忍心再看季蔚然的尸體,問道︰“殯儀館的人什麼時候來接然然?我們也一起跟著去吧,等一下幫她辦一個葬禮,就算簡單一點也無所謂,只要盡到我們的心意就好。”
“嗯,沒問題。”
查理剛剛說完,杰克突然說道︰“不用了,我不希望你參加然然的葬禮。如果不是因為你,然然根本就不會有今天!梅寒蕊,我恨你!現在你看過然然的遺體了,現在你可以走吧?你不要再來打擾然然安息了!”
梅寒蕊有些驚愕,正要說話,查理卻先忍不住,說道︰“杰克,你理智一點好不好?這件事怎麼能怪在梅總的頭上?她也是受害者!而且你又怎麼知道,季女士現在不想看到梅總?你又怎麼知道她不希望梅總去送她!你不要太武斷了好嗎?杰克,現在你們不應該內訌的!”
“查理,你不要說了,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然然!”梅寒蕊的眼淚又掉了下來。
杰克還是無法接受,于是又說了一遍,讓梅寒蕊離開。
梅寒蕊實在是無法面對杰克,最終還是離開了停尸間,躲進了一個樓梯間掩面哭泣。
查理追了出來,來到她身邊,說道︰“梅總,你不要太在意杰克的話了,他也是因為太傷心,所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梅寒蕊搖搖頭,道︰“你不用勸了,我知道杰克說的都是對的,我真的很對不起然然!”
“不,你不要這麼說。梅總,是邦德的錯,是他們利欲燻心,想要控制志和集團,來幫他們販毒。只不過在美國的只有杰克和季蔚然,所以才會首當其沖,被他們害了。如果當時你在美國,可能現在死的就是你。對于他們來說,誰死都是一樣的。”查理說道。
梅寒蕊有些吃驚,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的問道︰“所以你的意思是,然然是替我去死的?她是做了我的替死鬼?天哪,這不就更加說明,是我害死了她,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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