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家老爹年孝禮和夫人急的團團轉,畢竟正在給兒子說親,女方家里都快談妥了,要是這麼好的親事吹了多可惜,年永輝知道
這件事後,以為自己被杜月秋算計,心里更是恨不得找杜月秋算賬。
恰好杜月秋被掌櫃派去外地辦事,年永輝更像是印證了自己的想法,讓掌櫃盡快將杜月秋調回來,看他不好好收拾這個敢給他
下套的狗東西。
可是沒等到他的報復,又一個轟雷炸的年永輝措手不及。
據說前幾天永州集市里拍賣了一個有幾百年歷史的汝窯黑瓷碗,得手的買家當場被人告知那東西壓根不是古董,而是好不值錢
的烏盆,也就是有些人家里用的溺器,被耍的買家當即去討說法,集市當家人自然不認賬,聲稱他們只是給人方便,提供一個
買賣的地方,真正的賣家是延平縣的一個破落富戶。
這場嘴皮官司看到現在,似乎跟年永輝和年紀沒什麼關系,可是關鍵就是這個破落富戶的說辭,富戶原本叫趙永昌,以前也是
家族殷實,可是經營不善,加上兒孫不上進,他只好將家里值錢的東西當了,其中一個家傳的汝窯黑瓷碗拿到年家當鋪典當。
畢竟是祖傳的玩意,趙永昌覺得有愧祖宗,等有了閑錢就去贖回,可誰料年家魚目混珠,只給了他一個黑漆漆的烏盆,說就是
他當初當掉的東西,趙永昌幾次上門說理都被人拒之門外,甚至都挨了打,最後只好認栽,而他之所以將烏盆假冒古董去集市
賣,也實在是家里生計艱難,走投無路。
事情爆出來後,矛頭直接指向年永輝,因為那當鋪就是他管的,本來在他接手之後就出了好幾次這種紕漏,可都被壓了下來,
這次突然爆發的這麼快,鬧得這麼大也是年家人沒想到的,年家的聲譽受到了很多質疑,年孝禮關起門來臭罵了兒子一頓。
年永輝絲毫沒有認錯的態度,覺得一定是有人想害他,雖然他承認拿烏盆充古董,黑了顧客的寶貝,可他還是惱火的是又一次
被杜月秋坑了。
他之前將趙永昌的汝窯黑瓷碗給了杜秋月,交代杜月秋放在古玩店里待價而沽,可等他去問掌櫃時,說是杜月秋剛剛將東西賣
出去,還將所得的銀子交給他,他氣得當場砸了銀子,並揚言︰“本少爺不缺這點銀子,當初是給那狗東西面子,居然敢坑我。
”
年永輝哪還會信杜月秋的話,甚至懷疑和這件事有關的人都是杜月秋搞的鬼,而杜月秋之前出門辦事說不定就是辦的這件事,
想到此,他恨不得將杜月秋碎尸萬段。
可惜年紀再怎麼補救,也無法阻止街頭巷尾的議論,更無法挽回年家的名聲,更加雪上加霜的是年孝禮擔心的親事真的黃了,
女方家里傳來他相中的未來兒媳以自殺來逼迫父母退了這樁婚事。
年永輝氣急敗壞的找連弘宇要人,連弘宇才知道杜月秋闖了這些禍,害的妻弟如此狼狽,他拍著胸膛保證一定將杜月秋找出來
交給他處置。
可連弘宇沒找到杜月秋,自己的麻煩也找上門了。
他的妻子年氏手里的鋪子是年家給的,年氏自然也樂意借著娘家的風賺錢,現在鋪子交給連弘宇打理,當初連弘宇受王老六的
蠱惑,就跟年永輝商量著將一些鋪子改成了煙館樂坊之類的,年永輝也是個很懂玩樂的主兒,自然同意這個主意,也很有心得
的出了不少主意,開始還有不少銀子進賬,可誰知道有兩個小子為了個女人爭風吃醋,大打出手,其中一個茶商的兒子回到家
後就直接嗝屁了。
兩家在衙門里大打口水仗,將連家和年家全扯了進來,這兩家對年連兩家態度倒是一致,都認為是年連兩家整出那些下三濫教
壞人的東西,才帶壞自己的兒子,兩家孤兒寡母的天天跑到年連兩家門口號喪,跟唱大戲似的,特別熱鬧。
年孝禮和連淮南這兩個同病相憐的家長聚在一起商量對策,誰都不想讓自己兒子吃虧,所以也商量不出什麼結果,最後還是連
弘宇和年永輝出了個餿主意,推杜月秋出來頂包,反正他們倆現在也找不到杜月秋。
當連淮南聲稱杜月秋是連弘宇妾室的遠房表哥,仗著自己妹妹受寵,辜負連弘宇的信任,將年氏手中的鋪子弄得烏煙瘴氣時,
消失了一段日子的杜月秋又殺回來了,只不過樣子頗為狼狽。
杜月秋還來不及解釋,就直接甩給了連淮南一個重磅炸彈,說連家大公子指使他殺害連家小公子,事後怕敗露就殺人滅口,他
被人追殺了小半個月才撿回一條命,連淮南臉色異常難看, 當場喊了句“逆子啊”就吐血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