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第二天一早,季建筠就抱了吃飽飯的仁仁跟齊齊上山去了。
然後這兄弟倆,就哇地看著他們爸爸教訓那個沒用的叔叔,那個叔叔被打得都爬起來了,不過他們爸爸把他拎著繼續揍。
“三哥,三哥你饒了我,你這哪里是讓我對練,你這分明是單方面打我啊!”季建河求饒道。
季建筠根本不搭理他,直接擋沙包木樁一樣,跟他狠狠地練,一邊練還一邊對兩個兒子說︰“看到沒有,以後長大了,就要有本事,要不然就跟你們建河叔一樣只有挨揍的份,你們想不想挨揍?”
“不想!”仁仁立馬道。
“不。”齊齊已經能學話了,直接學著他大哥喊。
“那要不要跟爸爸學?”季建筠道,一拳就直接打在季建河肚子上,季建河捂著肚子就趴下了。
仁仁看得有點激動,他爸爸好生威武,他好崇拜!
不過他到底大了,所以只是學著他爸打拳,但是齊齊就不一樣了,他直接就走過去,抬起小腳就往季建河的臉上踩。
“哎喲,小佷子你干啥呢?”挺尸的季建河悲戚道。
“打!”齊齊哼哼道,然後小拳頭就往他臉上揍。
季建河捂著臉,感覺自己沒臉見人了,他這小佷子竟然都來打他了!
對于今天早上的課程,仁仁跟齊齊都表示很滿意,兄弟還出了一身汗。
季建筠是還沒吃早飯上去的,兄弟倆吃了一點,現在又餓了,于是跟他們爸爸一塊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就過來早飯了。
“怎麼樣?”甦丹紅問道。
“爸爸好厲害,把人打得爬不起來了!”仁仁道,看向他爸爸的眼神里,帶著濃濃的崇拜。
“嗯嗯。”齊齊也點頭。
“那傍晚接著去可好?”甦丹紅就笑問道。
“好!”兄弟倆一塊應下了。
從這以後,兄弟倆的高興就建立在了季建河的痛苦之上了。
季建河只覺得自己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隻果成熟了,他甚至為了躲避挨打,自告奮勇提出要幫忙摘隻果,他頭一次覺得勞動是如此的美好。
但是叫他絕望的是,季建筠沒讓,讓他每天上來挨揍,挨完揍直接回去就行。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了一個月,他都懷疑季建筠是揍他揍上癮了,要不然不會在這麼忙碌的時候,還特地抽空揍他,嗯,帶著他的兩個兒子一塊揍他。
當被揍了整整一個月後,他拿到了他的第一份薪水,三十塊錢。
季建河的內心是酸苦的。
但是甦娟卻是高興得不行,讓他繼續保持。
“你到底是要我,還是要錢?”季建河看著這個沒良心的,只顧著看三張大團圓的女人,道。
“少說這些有的沒的,明天你繼續去,我看你這一個月來都結實了不少。”甦娟說道。
“那是因為我爸還能給我留點肉吃。”季建河吸著鼻子道。
每天早上他都是還沒吃飯就上去挨揍的,挨完揍剛好他爸從他叔第一果園那邊吃完早飯回來。
那邊他叔他嬸的早飯明顯是極為不錯的,有些時候還有一個咸雞蛋,或者一份咸菜炒肉,吃的他很是滿足,再加上每天的挨揍不少,他看著,好像還真壯了一點點?
不過他卻不知道,這是季建筠直接讓他爸拿過來的,不然他爸哪里會管他,都分出去單過了,那就自己過去吧。
季堂伯其實也跟季建筠說了不用,不過季建筠笑說︰“讓他吃點好的,先養養,過陣子就讓他過去搬石頭修水庫了。”
于是,季堂伯也就沒說啥了,到底是他親兒子不是,修水庫,那可不是什麼省力活,于是就讓季建河吃了個不錯的早飯,也只有早飯而已就吃的季建河氣色不錯了,不怪都說他家的米飯養人呢。
時間一轉眼就到了十月,兩個果園的水果都摘得七七八八了,就剩下最後那些柿子樹了,這些讓季父季母去忙就行。
季建筠已經開始召集人手了,他要壯漢去幫他修水庫,不偷懶的壯漢,一天一塊錢,一個月三十塊錢,而且包一頓午飯!
消息一出,不少人漢子們就紛紛過來報名了。
同一個村的,什麼人什麼根底那還能不清楚麼,季建筠直接挑了十個身板結石的,其他人就讓他們回去了,說以後再需要了,再請。
那些人聞言有些失望,但是季建筠什麼人,往那一站,想誰敢得罪他?而且他話也說得好听,說今年紅薯比去年提兩分錢,讓他們回去侍弄番薯,到時候運山上去。
別小看兩分錢,一斤多兩分錢,十斤就是兩毛錢,一百斤就是兩塊錢了,要是能有一千斤,那就是二十塊錢,這可是不少了。
因為番薯是很高產的,雖然這一季是夏薯,比春薯少,不過一畝也能有兩千多斤,一千幾就多二十塊錢,兩千多斤直接就是四十塊錢了啊!
有些種得多的,幾千斤番薯多出來多少錢?
于是原本有些有意見的,被他這麼一安撫,那也是服氣的。
畢竟建筠還是很照顧自村的,至少外村的運來,那就還是去年的價,沒提。
後邊有人來問,季建筠就笑道︰“我這價錢也是不低了,之所以提兩分,那不都是自己村里人麼,我得帶著他們一塊富啊。”
是啊,誰叫你不是季建筠一個村的,你要是跟他一個村的,那他也給你提兩分。
這就是身為季建筠村里的好處!
“叔,我也能行的!”話說這天季建筠打發了這些要修水庫的回去,讓他們明天準時過去那邊搬石頭扛水泥後,就要回屋了,不過有個干瘦干瘦的半大小子叫住季建筠了,還對他說道。
季建筠認識他,笑道︰“季風啊,你這小子毛還沒長齊呢,你能干得動啥,那些壯漢去干都累得夠嗆。”
要不是一個月三十塊錢工資不低,這些人糙漢子們閑著也是閑著,他們可不一定就會去呢。
“我行的,我能干很多活,那些石頭我也能搬!”季風連忙道。
這是個跟著年紀大的奶奶住的,至于其他親人,在早些年頭的時候經不住,身體垮了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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