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波被那種感覺駭得幾欲失禁。
但是,他此時渾身發軟,根本就沒有辦法離開。
“吆,邵波你今天轉性了啊,居然這麼早,就讓那群皮學生,解散了啊。”
忽然,一道聲音傳了過來,然後,一個教官打扮的人,便朝邵波的方向走了過來。
這人跟邵波那張就跟別人欠他二百五十塊錢的臉不同。
雖然因為軍人的威嚴,這人整體來說,也是不苟言笑的。
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一臉正氣,比邵波要更加像一個軍人。
簡單點說,這人符合人們對軍人這一偉大職業的所有印象。
正直、高大、威嚴。
“班長。”
看到這個人,邵波敬了一個禮,但是,因為他渾身發軟,這個軍禮,敬得非常的不正規。
來者就是邵波的班長周慶山。
看到邵波這個極其不正規的軍禮,周慶山眉頭蹙了蹙,但是,看到邵波此時的狀態後,他也沒說什麼重話,而是道,“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看你,出的這一頭白毛汗。”
此時,邵波出了一頭白毛汗。
“沒事。”
邵波說道,剛才李東來給他帶來的恐懼,還在持續作用在他的身體上。
“恩。”
周慶山說道,他跟邵波的關系也不是多好,實際上,像邵波這種性格的人,跟他關系好的人,還真沒有幾個。
“我這次過來,是過來向你借幾把槍的,你知道的,我帶著班人數比較多。”
“本來,我還想著,你這邊有沒有余下的槍呢,沒想到,你帶著班級,居然早早的就解散了。”
周慶山說道,“那我就不用再去其他班找了。”
“恩。”
邵波強忍著身體的不適說道,“班長,你看中哪一只槍,就選那只槍吧。”
周慶山听到邵波的話語後,眼中就閃過一道愕然的情緒。
邵波的性格,是挺別扭人的那種性格,以往就算是面對著他這個班長,邵波的話語中,也是帶刺的。
其實,周慶山剛才是撒了一個謊,剛才他說,要是在邵波這里拿不到槍,就去其他教官帶的班級那找找。
真實的情況是,他是先去其他教官那里借槍,但是,那些教官的隊伍的槍,都整好,根本余不出剩余的槍,勻給他。
他是實在是借不到槍了,才硬著頭皮來到邵波這里。
他其實是不抱什麼希望的。
按照邵波額性格,就算是邵波手里有剩余的槍,也不會勻給他。
可是,現在邵波卻答應的這麼痛快。
這讓他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
“那個邵波,反正現在你的隊伍已經解散了,你不如回宿舍休息一下。”
周慶山說道。
然後,他就在地上拿了幾只槍,就走了。
不過,周慶山拿那幾只槍的時候,卻感覺有些怪異,因為邵波居然全程看著他。
這也不怪邵波,誰讓周慶山選的那幾只槍,都是李東來曾經用過的呢。
而李東來剛才那一槍,帶給他的恐懼實在是太大了。
這些槍,都讓他有陰影了。
周慶山有些摸不著頭腦的離開了。
而就在周慶山走後,邵波就感覺到下身一熱,軍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地被陰濕了。
他失禁了。
剛才,他就有種泌尿系統控制不住尿液的感覺了,被周慶山一耽誤,他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去應對。
“那個教官,我我好像忘了點東西。”
忽然,杜建的聲音傳了過來。
听到這聲音,邵波渾身一震,眼楮就瞪大了一圈。
失禁這事,本來已經讓他很難堪了。
但是,此時在他周圍沒有一個人,就讓他松了一口氣。
這意味著他的丑態,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知道。
他決定將這件事爛在自己的肚子里。
可是誰曾想,杜建的聲音,居然就在這種情況下,傳了出來。
這頓時讓他有種生無可戀的感覺。
杜建的目光快速地在邵波褲襠的那一片水漬處,看了一眼,然後,拿起自己落下的東西,快步離開了,臉上一副什麼都沒有看到的樣子。
可是,此時杜建心中已經笑開了花。
這邵波也不知道是怎麼的,在軍訓的時候,總是針對他們宿舍的人,看到邵波被嚇尿了褲子,他心底里自然是不知道有多高興了。
“東來,簡直是牛逼爆了啊。”
杜建在心中感嘆。
上次朱必那一番有利堅國國籍,就不用泡妞的言論,是諷刺他的,當時讓他很是氣憤,但是,轉眼之間李東來就打了朱必的臉。
那時,他就對李東來滋生了一種崇拜的情緒。
而李東來果然也沒有讓他失望,每每面對邵波的挑釁的時候,都能夠風輕雲淡的將臉打回去。
而這次邵波用槍聲嚇得失禁的那個人,就是他的發小。
當時,看到自己發小的慘狀的時候,他內心就充滿了氣憤,但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沖動,日後再把這個場子在找回來。
可是,還沒有等他去找回場子,他就又一次見到他的舍友,也就是他的偶像發威了,直接開槍,讓子彈擦著邵波的頭皮過去。
當時,由于他發小的事情,他一直注意著邵波,是全程看著那子彈劃過邵波的頭發的,甚至,在那一聲槍響後,邵波頭上還飄揚起幾簇頭發。
當時,邵波雖然貌似被嚇住了。
但,似乎並沒有太過恐懼。
那時候,他還挺佩服邵波來著。
覺得不管這人人品怎麼樣,但是,膽子還是挺大的。
他換位思考一下,若是自己被這麼一槍掠過頭皮,估計得被嚇尿了。
可是,就在剛才,他親眼看到了邵波的褲子,濕了一大片。
他還以為邵波很牛逼呢,這不也被嚇尿了褲子了嗎?
爽,真的很爽。
比起邵波嚇唬他發小的手段來,李東來的手段,可真可謂是霸氣啊。
居然敢開槍讓子彈掠過人頭皮,這該是一種怎樣的自信啊。
要知道稍有不慎的話。
邵波要是當時移動哪怕一分的話。
那顆子彈就會鑽進邵波的腦殼里,在腦漿之中,翻江倒海。
“東來,應該是自信能夠做到這一切,才敢這麼做的。”
杜建心中道。
現在細細想來,他卻是有些害怕了,就像他想的那樣,若是子彈偏了幾分的話,邵波的命,就在分毫之間消失了。
可是,他不知道的是,當時,李東來心情煩躁的厲害,根本就沒有想那麼多。
李東來確實有自信那子彈貼著邵波的頭皮,射擊過去,而不傷邵波分毫,但是,卻沒有考慮邵波如果動一分,所帶來的後果。
而且,這邵波屢次挑釁于他,雖然他不屑于與螻蟻一般計較。
但是,又怎麼會考慮,自己的行為會不會取了螻蟻的性命呢。
在這種情形下,射擊出的子彈,也帶了他的意志。
邵波也是感覺到了,所以,才會有那般恐懼的感覺。
不然,邵波怎麼也算一個軍人,就算再垃圾,在華夏軍隊中,歷練了這麼久,不可能就因為一槍,就被嚇得小便失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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