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對面的的房子!
難道說……
盛知夏腦子里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不是吧?
她光著腳,彎著腰,低頭尋找著陸慕辰丟下的那個東西,等找到了它,盛知夏頓時無語了,好吧,她還真是猜對了——一串鑰匙。
鑰匙!
這小區是兩梯兩戶的房型,對面還有一戶,但一直沒見有什麼人出入,盛知夏無語地拿著那串鑰匙,去插對面的門鎖——
非常契合,門打開了。
陸慕辰是真的有病啊!住了一套房子不夠,樓下的那套也買了,現在對門兒也是他的,該不會是整個頂樓加閣樓加次頂層都被他買了吧!
他就是來市中心住一住啊,打算包養幾個情人啊這是!一人住一套,喪心病狂!
盛知夏推開1602的房門,摸索了一下,把燈給開了,這套房子明顯沒好好打理,沒有住人的跡象,連門鎖都還不是智能的。真不知道陸慕辰從哪兒摸出鑰匙來丟給她的,這準備很沖充足啊!
盛知夏看了一眼1602的陳設,玄關都沒跨過,就把門給關上了,又光著腳走回1601去,指紋解鎖,還是把門給打開了。
她一進去,陸慕辰的聲音就傳了過來︰“誰允許你回來的?”
她還沒說話,他已經知道是她。
盛知夏摸了摸沖上來迎接她的五色的頭,應該是貓和狗的反應出賣了她。
她光著腳朝陸慕辰的方向走去,見他是在廚房煮咖啡,她忙道︰“陸少親力親為給自己煮咖啡,真是太辛苦了,我來煮吧。”
說著,她就過去接下了這個任務。
“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陸慕辰卻沒再把她丟出去,他的臉色依舊不好看,連正眼也不瞧她。
盛知夏笑笑,一邊熟練地煮著咖啡,一邊把一串鑰匙放在了流理台上,笑道︰“陸少,對面的房子產證上寫的是您的名字吧?那怎麼才能變成我的呢?萬一需要我墊錢啊賠錢什麼的,我沒有錢的。”
“給你了,你還不敢要?”陸慕辰的語氣難得有了點起伏。
盛知夏笑嘻嘻地跟他商量,什麼底線都沒了︰“不如拜托卓秘書那邊幫我把房子租出去吧?我只拿租金,好不好?”
“你怎麼不說,把房子賣了,給你現金呢?”陸慕辰白了她一眼,轉身離開了廚房,好像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了。
盛知夏還在得寸進尺,沖陸慕辰的背影喊︰“可以嗎?陸少你不是在開玩笑吧?”
沒等到陸慕辰的回應。
盛知夏嘆了口氣,陸慕辰送她房子,她是真的不敢要啊,不是因為要不起,而是因為……房產這種東西很容易被查。
萬一被人查到她的名下有一套市中心黃金地段的房子,身價直接飆到了幾千萬,她不是馬上就被人盯死?接下來她的所有計劃不是都泡湯了?
她本就是想臭臭陸慕辰,誰知道陸慕辰那麼“大方”,真的丟給了她一套房子,這年頭金主都是這麼豪邁的嗎?做小三做情人真是容易啊。難怪那麼多人趨之若鶩,賣賣身體就行了。
等咖啡煮好,盛知夏端去了書房,陸慕辰正坐在書桌前,不知道在干什麼。
“陸少,房子能賣了嗎?”盛知夏不怕死地又舊事重提。
陸慕辰轉頭盯著她,他的臉色真的不好看。
“不行就算了,我收租金也行的。租一套,應該很貴吧?”盛知夏忙妥協。
“你試試。”陸慕辰現在不翻白眼,都不足以表達對她的無語。
“不能租,又不能賣……”盛知夏嘆氣︰“我自己住那麼大的房子,太浪費了。”
“呵。”陸慕辰不置可否,卻是彎起唇角︰“想套現,跟你媽遠走高飛?楚媛,別想太多。”
“……”盛知夏真想拿書桌上的筆戳死陸慕辰,他還真是陰暗啊,這都想得到?
但是不能否認,陸慕辰的陰暗是很合理的。
情人拿了金主的房子,變現之後,拿著幾千萬一走了之,後半生不知道有多逍遙,能跑為什麼不跑?等著跟這個金主一輩子?別忘了,他是有家室的人!
陸慕辰的經驗看起來很豐富啊。
盛知夏咳了咳,忽然俯身,猝不及防地圈住了陸慕辰的肩膀,撒著嬌說︰“哎呀,陸少,你錯怪人家了,真的,我從來都沒有動過這種心思,我想一直陪著你呀。只要陸少不趕我走,我死都不會走的。”
不知道是不是盛知夏圈上他的動作太熟悉,還是因為夜色太溫柔,陸慕辰喝咖啡的動作一頓,人也僵硬了幾分,他不動聲色地把咖啡杯放下,沒推開她,卻是問道︰“為什麼不走?”
他沒回頭看她,只是問道。
盛知夏把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經驗讓人長了智慧,剛才在樓下跟陸慕辰做完,她從背後摟陸慕辰腰的那個動作,陸慕辰明顯一震,但他的反應不是厭惡。
說明陸慕辰對楚媛是有所期待的,至少對她的身體不討厭。
誰會不喜歡楚媛這具年輕的完美的身體?
又有哪個男人會不喜歡十八歲的漂亮女孩?
陸慕辰不會有例外。
所以,盛知夏才會得寸進尺,假如硬踫硬換不來什麼,那就換個思路應對。
陸慕辰既然喜歡溫存,那她就給他溫存。
“因為從小到大都沒有人給過我那麼多的東西,陸少雖然有時候很凶,但是大部分時候對我還是很好的。”盛知夏想了想,放任自己把身體貼上了陸慕辰的背,“也有可能是因為……除了陸少,我沒有別人可以依靠了。”
楚媛的嗓音佔了很大優勢,軟軟糯糯的說話,很容易讓人失去戒心。盛知夏把自己塑造成斯德哥爾摩綜合征患者,被金主強迫、無法逃離,再到不願意逃離,已經習慣了他的折磨。
盛知夏還在等待著陸慕辰的反應,忽然胳膊一沉,陸慕辰一把將她從背後扯了過來,二話不說壓在了書桌上。
“呃……”盛知夏反應不及,陸慕辰已不再給她掙扎和說話的機會,再一次將她從岸上扯下了水,讓她在他的世界里浮浮沉沉。
尼瑪,陸慕辰這個惡心的賤人,跟他談感情、講溫存,他一句話不說,逮住她就開始身體力行。
晚上折騰了兩個小時還不夠,現在又加時了一小時,他那位陸太太是不是不行?才會讓他這麼不知節制地從情人身上索取?
還是說,陸慕辰著實太喜歡楚媛的身體,才不知疲倦地要了又要。
最後,盛知夏整個人掛在了陸慕辰身上,全身濕透,一點力氣都沒了。
其實上輩子跟陸慕辰在一起時,他在情事上雖然強硬,卻並不會完全沉默不語,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改變了他,現在的陸慕辰只是做,不會說。
哪怕是他最激動最無法控制的時刻,也依舊沉默得像個啞巴。
所以,這加時一個小時的情事,基本是在一片機械的聲音中度過的,盛知夏不叫,陸慕辰不說,只有身體糾纏,和不得不發出的些許喘。
“陸少,你太過分了,我明天不能跳舞了。”盛知夏還抱著陸慕辰,她還記得要走溫存的路子,在陸慕辰耳邊喘著道。
語調和聲音讓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她的確惡心。
“……”陸慕辰起初也抱著她,貼得緊,他的手臂有力,勒得盛知夏的腰都疼。
現在一听見盛知夏開口說話,他像是如夢初醒般,一把推開了她,將她扔在了他的辦公椅上,隨便她折成什麼樣的形狀,又或者她的身體曲線多麼驚艷惑人,他也沒再看一眼,赤著腳走出了書房。
只丟下一句話︰“那就別跳。”
盛知夏的目光追著陸慕辰的背影,撐著胳膊想從旋轉椅上起來,奈何全身散架,疼得要命,連續摔了兩次。
金主到底是金主,講感情,講溫存,結果被收拾了。
收拾完,一句哄都沒有,更別提抱抱、安慰。
陸慕辰這貨現在的特性,盛知夏覺得自己終于是摸透了八分——想睡就睡,睡完就不認人,要房子可以,想拿房子套現,做夢。
套不了現、過不了戶的房子,要來何用?
沒準這些房子的所有者還不是陸慕辰本人呢。
陸慕辰出去的時候,沒把書房的門關上,這會兒五色和日暮一前一後走了進來,像是憋了好久,終于能進來了,徑直朝盛知夏的方向跑來。
盛知夏忙把睡衣套上,她的羞恥心在陸慕辰面前丟了個干淨,可不代表她沒有,在貓和狗的面前,她總覺得無地自容。
等陸慕辰沖完澡,盛知夏也已經收拾好了自己,乖巧地問︰“陸少,我今晚可以繼續睡客臥嗎?”
陸慕辰卻已經去了玄關︰“隨便你。”
還是這句話。
“陸少要下去睡啊?”盛知夏問。
陸慕辰不答,他多數時候就是充當著啞巴的角色,在他人看來叫做高貴冷艷。
盛知夏畢恭畢敬地站在那,目送陸慕辰出門。
門被關上之前,陸慕辰的眼神掃了過來︰“再讓我听見你在樓上跳舞,就給我滾出去。”
盛知夏忙擺手︰“不跳了,不跳了,以後陸少在家,我都不跳了。”
陸慕辰已經移開目光,頭也不回地走了。
盛知夏一直站在門前注視著他的背影,越來越遠,越來越遠,最後轉角,消失。
她這才把門給關上。
看著和她站在一起的貓貓狗狗,盛知夏搖了搖頭,神經病陸慕辰的心思,她已經猜不透了,家具換過了之後,不願意在這兒過夜了?什麼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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