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
听到陸慕辰的質問,盛知夏的腦子里瞬間炸開,思緒紛亂如麻,陸慕辰到底還是看出端倪來了?
剛才他任由她吵鬧、听她掰扯,卻始終不動聲色,把一切都收入眼底,最後出其不意地來這一手,是希望她畏懼、驚慌,然後吐露自己的真實身份?
黑暗里,誰也看不清誰的臉,這讓盛知夏混亂的腦子又漸漸恢復了正常,她知道,陸慕辰也並沒有看清她一閃而過的呆愣。
那麼……還有什麼可擔心的?
何況,她有什麼真實身份?
“陸少,我的真實身份,你真的想知道?”盛知夏不退反問,她還笑了一聲。
陸慕辰沉默。
盛知夏知道他的目光仍在注視著她,他沒有多少耐心等待。
于是,盛知夏自己解答了,她笑盈盈地說︰“我表面是錦城藝校的女學生,但其實我家條件還不錯,我爸甚至還有一家珠寶公司,只可惜我爸媽離婚了,我媽媽生病,我不得不出來作踐自己。如果陸少同情我,能順便給我點錢,那就真是我的大救星了……”
盛知夏把楚媛的身世用不咸不淡的口吻又說了一遍,跟面對賀以南時的演技完全不同,此刻她是笑著說出口的,因為陸慕辰根本不在乎啊。當然,假如陸慕辰肯給她錢,她就額外地賺了。
只賺不賠的買賣,胡扯幾句就能做成,為什麼不做?
現在的盛知夏,已經淪落到成為陸慕辰的情人,還有什麼底線可言?天之驕女的驕傲,百年貴族的底氣,呵呵,在如今的生存面前,通通都是狗屁。
“想死?”陸慕辰沉默之後,再開口,語氣已十分危險。
他怎麼會听不出她在故意胡說八道?
可是這對楚媛來說,就是事實啊,哪怕陸慕辰再不信,他也沒有證據。
盛知夏迎著危險而上,幽暗的環境給了她掩護,她甚至不需要看到陸慕辰的眼楮,也不需要擔心她的表情會落入陸慕辰的眼底,所以,她有恃無恐的抬起胳膊,放肆地圈住了陸慕辰的脖子,嬌聲道︰“陸少想讓我怎麼死?我人都在這里了,你讓我死,我死就是了。”
一個什麼都不怕的少女,豁出身體來換取女主角,指望她知羞恥,陸慕辰恐怕是打算錯了。
即便前幾次的盛知夏還有驕傲和底線,在幾次的墮落之後,她越來越適應這個情人的角色。
難不成她的金主還不適應了?
因為盛知夏陡然貼近,胳膊環上陸慕辰的脖子,兩個人的距離再一次拉近,如果這不是一場試探,定會是個充滿情趣的夜晚,兩個勢均力敵的男女正在互相撩撥,在夜色的掩護下,釋放彼此的熱情。
然而,這並不是歡樂場,也不是她的領地,盛知夏非常清楚這一點。
所以,迎接她的並不是男人的笑容或是欣賞,她的腰上陡然一緊,隨後是後背一痛,她被男人撞到了牆上,縴細的腰在他的掌控下,差點被捏碎。
而男人以身高的絕對優勢壓倒她,更絕對的是他的氣場,她在巨大的壓迫感之下被迫仰起頭來望著他。
人的眼楮本就有夜視功能,有的人能力好一些,在幽暗的環境呆久了、適應了,會自然而然地看到一些影子。此刻,盛知夏的眼前並不是徹底漆黑,她清晰地看到是那陸慕辰的眼神一片清明,在暗夜里,他比在日光下更警惕,也更清醒。
盛知夏當然不會忘記陸慕辰是受過訓的,他的身體素質本就異于常人。難道說,他剛才看清了她一開始的慌亂和驚詫?
如果真是這樣,盛知夏就更覺得可笑了——
她已經被陸慕辰逼到了這樣的地步,身體全由他掌控,連動都動不了,無論他想強迫還是玩花樣兒,他說一聲便是,硬來也行,他管她是誰?!
所以,盛知夏明著說了︰“陸少,我真的不明白你的意思,如果我的回答讓你不滿意,那麼,陸少你希望我是誰?既然我的職業是演員,陸少您要的話,我努力演給您看看?”
她還是在賣乖,還是在嬉皮笑臉,說出來的卻都是心里話,是啊,陸慕辰希望她說她是誰?
盛知夏嗎?死而復生的盛知夏?
這樣能讓他更添一層報復的快-感?
“閉嘴!”陸慕辰的手指扣住了盛知夏的下巴,不允許她再繼續說話。
“呵呵……”不能說話,盛知夏就笑,也不知道是夜色給了她膽子,還是她忽然覺得陸慕辰可笑極了,明明都已經分手那麼多年了,明明連人都已經死了,陸慕辰在執著什麼?
她一笑,引得陸慕辰怒火翻騰,他當然沒有伸手掐死她,不僅沒有,他反而像是中了邪,低頭就吻住了她的唇。
她的下巴被他捏住,動不了,腰身被他箍緊,跑不了,陸慕辰吻她的力氣很大,擺明了是在發泄,他強勢地勾住她的舌,在暗夜里開始了他最終的捕獵。
獵物一早就是他的,他只是終于開始用餐。
盛知夏的唇舌被撬開的那一刻,她也沒了任何反抗的心思,甚至,她閉上了眼。
剛才所有的撩撥不就是為了現在嗎?
被陸慕辰上,被他狠狠懲罰,然後在他心滿意足之後讓她滾。
來這里不是目的,滾才是目的。
離陸慕辰越遠越好,任何一點真情她都不會再給。
因為,陸慕辰不配。
“唔……”劇烈的需索剛剛開始,盛知夏連床都接近不了,被抵在牆上擺弄,陸慕辰這一次卻沒有太劇烈,而是慢慢地磨著她,暗夜里,他的耐心比盛知夏更足。
本是逢場作戲,全憑一股耐力在忍,盛知夏有自信能撐過去。
可是今天陸慕辰偏偏改變了策略,他再也不是那個只滿足于自身需索的惡徒,他比之前更狡詐,他在用技巧用耐心逼盛知夏迎合他。
巨大的空虛和疼痛來襲,盛知夏終于哭了出來,她的雙臂像是溺水的人在抓救命稻草,想要抱住陸慕辰。
然而,陸慕辰不給她機會,他和她此刻雖然距離為負,可他並不肯讓她觸踫他的身體,他仍是那個佔據主動權的惡徒。
“說,你到底是誰!說!”陸慕辰的問卻始終沒變,到了這一刻,他的語氣已經有點瘋狂︰“說!為什麼陰魂不散!為什麼不滾遠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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