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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虞子瑤乖巧地閉上眼楮好像已經困極了的樣子。範琴雪稍微放輕腳步,又回頭看了一眼虞子瑤,眼中掩飾不住的心疼。下人的辦事效率也快,一會兒就有人來將地上錦兒的尸體拖出去,又將地上干涸的血跡擦地一干二淨,不留痕跡,壓根兒看不出這里死過人。待到所有人都忙完了,虞子瑤才睜開雙眼,轉頭看向四周,房間已經沒人了。娘親果然沒有告訴她她已經不能生育的事情。想著想著,虞子瑤真的累極了也困極了就沉沉地睡了過去。虞子瑤早飯沒吃,午膳也沒用,下人也不敢進去打擾,範琴雪吩咐了下人時刻注意著,若是虞子瑤想吃了就立刻讓廚房去做,她想瑤兒還是先要好好休息,養好精神才是最重要的。直到晚上,虞子瑤才叫下人做了些清淡的晚膳送進屋子。“你是誰?”虞子瑤坐在床上,一丫鬟將一小桌擺在床上放在虞子瑤的面前好方便她用膳。虞子瑤看著這丫鬟面生的很,似乎沒見過。那丫鬟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行禮︰“奴婢姓王,單名一個喜字,秀可稱奴婢喜兒,奴婢是夫人吩咐來伺候秀的。”虞子瑤點頭,她今天好像听母親說過要尋一個丫鬟來照看她。喜兒是範琴雪身邊丫鬟的女兒,自幼也是在相府長大的,不過一直沒有機會來伺候秀,只是在後院做些雜活。這次是她母親向夫人提起,範琴雪才答應喜兒來照顧虞子瑤。喜兒一听到這個消息簡直高興壞了,這樣她就是府里的一等丫鬟了,日後也好跟著秀吃香的喝辣的。喜兒心中想的美好,嘴角自然就忍不住上揚。虞子瑤抬頭敲看見喜兒沒來得及收回的微笑,心情一下子陰沉了幾分。虞子瑤豈會不知道喜兒心中的想法,她現在看見任何笑容都覺得刺眼,都覺得那是對她的諷刺。若不是錦兒今天才死她一定毫不猶豫的送喜兒下去給錦兒作伴。“喜兒是吧,本秀吃飽了,撤下去吧。”虞子瑤慢慢吃完晚膳,用絹帕優雅的擦拭嘴角。喜兒立刻跑過去將小桌上的飯菜撤下,又將小桌子一並撤下去。“秀,現在要沐浴嗎,還是要休息一會兒。”喜兒是盡心盡力的伺候虞子瑤,她母親告訴過她秀的腿腳不好難免心情不好,讓她多容忍,即使秀發脾氣了也要忍著。所以喜兒就盡量做什麼都十分積極。不過說來也怪,她並沒有看出秀有什麼心情不好之類的,相反的心情很好唇邊一直掛著微笑。“現在沐浴吧,沐浴完我好早些休息。”虞子瑤看著喜兒在屋里忙來忙去,一雙腿健步如飛在屋子來回穿梭,恨不得沖上去直接砍掉,可是她的嘴邊仍舊掛著微笑,眼底的狠辣隱藏的十分好。“那奴婢這就吩咐人準備熱水。”喜兒找好了沐浴穿的衣服幼將浴桶也擺放好。喜兒走出房間心里也是歡喜,看來秀還是很滿意她的。一會兒,丫鬟將一桶桶熱氣騰騰的水倒進浴桶。喜兒一個人當然是抱不動虞子瑤的,可又要將虞子瑤放進浴桶里,這可就犯難了。只能幾個丫鬟將虞子瑤抬著放進浴桶,這個過程虞子瑤仿佛受到了莫大的屈辱,她一雙筆直縴白的*如今卻是跟擺設一般,毫無用處。虞子瑤整個身子浸入浴桶,閉上眼楮,腦子里回蕩著都是璃王那冰冷的眼神,帶著冷血與絕情。“秀,需要奴婢伺候嗎?”喜兒小心地問,她感覺剛才秀有些不對。虞子瑤的思緒猛地被打斷有些不悅,睜開眼楮閃過一絲陰狠,隨即又隱藏起來。“不用了,你先下去吧。”喜兒將衣服布巾放在離虞子瑤近的地方,不放心的說︰“那秀你有事叫奴婢,奴婢就在外面守著。”“知道了。”虞子瑤說完又將眼楮閉上了。她的腿浸在熱水中真的沒有絲毫知覺,若不是上半身感覺到水是熱的她根本就不會知道。想到此她就恨,狠得咬牙切齒。什麼時候她才能復仇,才能親手殺了鳳輕語!總之一切收拾妥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虞子瑤躺在床上是無論如何也睡不著的,一是白天睡得太多了,現在毫無困意,還有就是她一閉上眼楮,錦兒死前的那雙驚悚的眼楮就會出現在她面前,嚇得她不敢入睡。虞子瑤在床上輾轉反側,在這大冷的天反倒惹出了一身的汗。再睜開眼楮時面前猛然出現一個黑影站在床邊︰“啊……”虞子瑤的尖叫聲驚醒了睡在外間的喜兒。喜兒忙起身穿衣一邊擔心的問︰“秀,你怎麼了?”“不用進來,我只是做噩夢了。”其實仔細听就能听見虞子瑤的聲音是充滿懼怕的顫抖,因為此刻她的脖子上正橫著一把鋒利的細劍。喜兒此刻卻已經穿好了衣服就站在門外︰“秀,你真的沒事嗎?”喜兒雖然害怕但還是關心的詢問虞子瑤。其實虞子瑤說她做噩夢的時候,喜兒就有些害怕,畢竟這屋子白天才死過人,莫不是錦兒的鬼魂回來了。喜兒也是佩服秀還能在這屋子里繼續住下去,要是她早就嚇個半死。只是主子的事情哪里輪得到她這做丫鬟的說道。“我沒事。”在虞子瑤剛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那黑衣人一拂袖門外的喜兒就昏倒在地毫無知覺了。見此虞子瑤更是害怕,這個人沒有呼吸,沒有腳步聲,她甚至都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來到她的房間的,到底有什麼目的。那黑衣人全身都包裹在黑色的夜行衣之中,連著披風也是黑色的,隱藏在黑夜中根本無從區分,最主要的是他的頭上戴著黑色的斗笠,披下來的布完全遮住了臉,隱隱約約能看見蒙臉的布後露出點點銀光,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定是帶了面具的。虞子瑤此刻已經嚇得動彈不得。黑衣人明顯很友好的放下了橫在虞子瑤脖子上的細劍,只一瞬虞子瑤根本沒看清他是怎麼收的劍就已經不見了。“你到底是誰,來相府有何目的?”虞子瑤一想,如今自己已然是廢人一個還有什麼好怕的,于是裝著膽子問出聲。黑衣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反而冷笑一聲。“你沒必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就行了。”虞子瑤明顯一驚,她發現這個黑衣人竟然不知用嘴巴說的話,像是從腹部發出的聲音,有些悶沉卻很清晰。黑衣人明顯用的是腹語,他不想讓人听出他的聲音。“你幫我,哈哈,我有什麼事需要你幫忙的。”虞子瑤覺得黑衣人的目標並不是她,要不然以他的伸手也不會跟她說了這麼久的廢話。這樣一想虞子瑤倒是徹底不再害怕。不過黑衣人說要幫她?哼,他能幫她做什麼?對于虞子瑤的無禮,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殺氣,不過他的臉在黑布後面,虞子瑤根本就看不見他的任何表情。若是這個女人還有些用處,他一定忍不住殺了她!“我能幫你的遠比你想象的要多,比如醫治好你的腿,比如能讓你得到璃王的寵愛……”黑衣人繼續用腹語說著誘惑虞子瑤的話。不得不說黑衣人簡直抓住了虞子瑤的心,他提出的兩個條件正是她夢寐以求的。虞子瑤的眼楮瞬間睜大,不敢相信黑衣人的話,她腿就連劉太醫都沒有辦法,劉太醫的醫術可是宮中最好的了,這個男人能有辦法?黑衣人顯然猜到虞子瑤心中所想︰“不用懷疑我說的話,別人醫不好不代表我醫不好。”虞子瑤已經被黑衣人說的心動了,黑衣人的實力一看就知道非比尋常,而且他說了他能幫她得到璃王的寵愛,這一點更是戳中了虞子瑤的痛處。“怎麼樣,你想好了嗎?”黑衣人已經斷定虞子瑤會答應他,只是象征性的詢問。“你想要我做什麼?”虞子瑤猛然抬頭,她可不這麼天真的以為黑衣人會好心的幫她,她一定得付出代價。斗篷後面黑衣人的嘴角勾起,沒想到這個女人還不算蠢,至少沒有沖昏頭腦立刻答應,不過也快了。“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幫我把鳳輕語引到梧桐山。”鳳輕語?虞子瑤眉頭一皺,怎麼又是鳳輕語?“你認識鳳輕語!你找她做什麼?”她現在最厭惡的就是這個名字。“這就輪不到你來管了。”黑衣人的聲音驟然一冷,虞子瑤嚇得一哆嗦。她怎麼覺得她已經是進退兩難了呢,眼下的情況就算她不答應黑衣人肯定不會放過她。與其這樣,還不如賭一把。“好,我答應你,不過你說過的要幫我得到璃王的寵愛。”虞子瑤還是不死心的惦記著這一點。黑衣人見虞子瑤已經答應了似乎很愉悅︰“你放心,我說到做到,到時鳳輕語不在璃王自然就是你的。”虞子瑤突然發現了黑衣人口中一個重要的信息,鳳輕語不在了,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要殺了鳳輕語,這樣最好。“可是鳳輕語未必會上當,她萬一不來,我……”若是她出面鳳輕語一定不會來見她的。顯然黑衣人已經想好了這一點︰“不用擔心,我自會讓你有辦法,現在我幫你醫腿。”黑衣人伸出手用內力將虞子瑤吸起來讓她坐在床上,隨即在她體內灌入一股真氣。虞子瑤先開始還沒什麼感覺,當真氣越輸越多的時候,腿部傳來劇烈的疼痛讓她忍不纂身顫抖,卻是不敢叫出聲,若是引來院中的護衛就麻煩了。如同針刺一般的疼直接席卷雙腿,虞子瑤的額頭布滿了汗珠,口中滿是血腥的味道,渾身的衣衫都浸濕了緊緊貼在身上。大約過了一刻鐘黑衣人漸漸收回手,“站在地上試試。”黑衣人的語氣中充滿了自信,他說能醫好她的腿就是能。虞子瑤艱難的挪動雙腿放到地上,雙手仍是不敢放開撐在床邊,雙腳落在地上,有感覺,真的有感覺。虞子瑤小心翼翼的站起身,雖然腿依舊疼得鑽心可她仍是挪動一小步,真的,她的腿真的能走路了。真是太好了。黑衣人看著虞子瑤的樣子呲之以鼻,隨手扔過一個藥瓶,虞子瑤接在手中︰“這是什麼?”黑衣人盯著她手中的瓷瓶很久才告訴了虞子瑤那藥的用處。听完虞子瑤的眼楮像是看著寶貝一般看著手中的藥,一想到這是用來對付鳳輕語的她就忍不住開心地想笑。本來還以為這黑衣人與鳳輕語的關系匪淺,沒想到啊沒想到。“記住,這藥一打開就會散開,不要提前打開,還有這封信,你想辦法交到鳳輕語手中,她自會到梧桐山。”虞子瑤小心的將藥放到床邊,又接過黑衣人手中的東西。“不要跟我完花樣,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黑衣人冷冷的警告虞子瑤,轉身飛出窗外,悄然無聲,好像黑夜中的一抹殘影。若不是他的身份不便暴露,根本不會找上這個女人。虞子瑤後退一步坐在床上,拿起黑衣人給的藥瓶,又看著手中的信,嘴邊的笑怎麼也掩藏不住。本來她還在想怎麼對付鳳輕語,真是天助她也。有了這藥,即使黑衣人的目的不是殺了鳳輕語那她也永遠不可能得到璃王!虞子瑤說不清楚心里是什麼感覺,總之是前所未有的愉悅,她現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如何將這封信交到鳳輕語手中。然後……鳳輕語就會徹底從璃王的世界里消失。第二日清晨。天已經大亮,外面下起了小雪,將屋里也映襯得格外的亮堂,左相府的院中自然也不乏綠色,雪白中隱隱露出點點綠,令人眼前一亮。“哈切。”一聲突兀的噴嚏聲破壞了早晨的寧靜,喜兒緩緩醒來猛地一驚,她發現自己竟然躺在地上,這是怎麼回事?穿著中衣還在冰冷的地上睡了一夜,沒有生病已經是萬幸了,不過她昨晚干什麼來著,怎麼會睡在地上。喜兒努力回想起昨天夜里的事情,她記得昨兒個夜晚秀突然驚叫了一聲,她起身準備到房中查看可是還沒進門就昏過去了。真是見鬼了,好好的怎麼會昏倒在地。喜兒自然不會往其他方向想,只覺得奇怪。“來人。”房中傳來虞子瑤的聲音打散了喜兒思緒,喜兒忙胡亂的穿好衣服就進了虞子瑤的房間。這一進不要緊,一進嚇了一跳,喜兒努力揉了揉眼楮,確定自己不是因為沒睡醒而看錯了,確定自己沒有眼花。喜兒甚至小小的掐了一下手背的肉,疼,原來這是真的。秀竟然好好的站在地上,而且站的十分穩當,沒有絲毫打顫或是傾倒。這沒道理啊,太醫不是昨天才診斷的說是秀的腿殘廢了,而且還治不好嗎,這才過了一夜秀怎麼就好好的站在這兒跟沒事兒人一樣。喜兒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倒不是她見不得秀好,只是太過震驚了以至于不知道如何反應。虞子瑤當然看見了喜兒眼中的疑惑,臉上露出不悅,連帶著語氣也頗為不善︰“還愣著干什麼,還不過來給本秀更衣,凍死我了。”雖然屋里放了火盆仍舊能夠感覺絲絲涼氣從縫隙中竄進屋子里,虞子瑤站在屋里有一會兒了不冷才怪。虞子瑤早早的就醒來了,她回想起昨天的事情以為是自己做得夢,為了驗證事實,甚至連外衣鞋子都沒來得急穿就下床站在地上。直到腳下傳來的踏實的感覺才確定這不是夢,她的腿是真的好了。不知道為什麼,她每走一步還是會覺得腿部有絲絲疼,比之昨天好了許多但仍是會覺得疼,一時時還會猛地一疼,如同針扎。不過比起能再次站在地上行走,這點痛就顯得微不足道了。虞子瑤到底是沒想到,她的腿已然是廢了,再高明的醫術怎麼可能會讓廢了的腿一夜之間恢復。黑衣人只不過是暫時用獨門的內功幫她修復腿傷罷了。時效也就能支撐虞子瑤幫他辦完事情,可憐的虞子瑤還以為遇見了貴人,卻不知道自己遇見是魔鬼。喜兒幫虞子瑤穿好衣服又為她梳妝好了,虞子瑤才走出房門。虞子瑤走出去便有一股涼風吹來,吹得有些睜不開眼,她的唇角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因著唇是朱色的,所以顯得冷艷無雙。今天虞子瑤的妝容較之以前可謂是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喜兒本來為她畫了細柳淡眉,臉頰只微微擦了些胭脂。可是虞子瑤卻十分不滿意,直接拿過畫眉的黛,自己畫了狹長的眉梢,唇更是狠狠的涂成朱紅,今日恰巧穿的是件紅色的曳地長裙,如火似血,整個人顯得十分美艷,不,是妖艷。與之前在人前清純的氣質判若兩人。虞子瑤深吸了一口涼氣,頓覺整個人精神了不少,才緩慢的朝前廳走去。當虞子瑤出現在前廳的時候,下人正在準備早膳,同樣震驚的還有範琴雪和虞南康。這……這怎麼會?“瑤兒,你的腿……”範琴雪簡直驚得險些跌下椅子,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劉太醫誤診了?這種可能性簡直低了又低,可是又怎麼解釋瑤兒的腿好了呢。虞南康同樣的一臉難以置信,而且比起範琴雪他明顯多了一分理智,他發現瑤兒今天看起來格外的不一樣。女兒還是那個女兒,可總覺得她渾身透著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瑤兒,你的腿到底是怎麼回事。”虞南康雙眼緊緊盯著虞子瑤,想從他眼中看出點兒什麼,可是什麼也看不出來。虞子瑤微微一笑,笑卻不達眼底,母親還好說,不過父親是個精明的,她若是撒謊騙人父親怕是會識破。所幸她已經想好了借口。虞子瑤踱步到桌旁坐下,小臉兒揚起︰“這件事說來也奇怪,本來女兒的腿是沒救的,不過昨天夜里女兒做夢夢見了菩薩,是菩薩醫好了女兒的腿,女兒正準備過幾天到靈光寺還願呢,感謝菩薩的大慈大悲。”虞子瑤說的十分誠懇,好像昨天夜晚真的見著了菩薩一般。這種借口說出來若是放在別人眼里只覺得荒謬,可是偏偏虞南康相信了。為什麼?因為虞南康信佛,最是相信菩薩,佛祖之類的。這件事說來也好笑,只因虞南康年輕時有一天夢見菩薩帶他踏雲直飛上天,結果第二日皇上就封他為左相。虞南康一直以為自己能有今天的位置,菩薩功不可沒,自此他的書房里到處掛著菩薩的尊像,每日供奉,並且遇到寺廟必前去拜。虞子瑤雖不知其中緣由卻是知道虞南康信佛,所以才編出這麼個荒謬的借口。虞南康略加思索也就必信無疑了,因為瑤兒的腿如今完好如初的事實擺在面前,他也不認為太醫的診斷會出錯。“原來是這樣,那瑤兒過幾日可得到寺里還願,切莫忘記了才是。”虞南康小心的囑咐道。範琴雪也在一旁點頭︰“這次真的是菩薩保佑,謝天謝地。”不過瑤兒的腿雖是好了,但是她的身子,範琴雪想到這里還是有些擔心。“瑤兒一定餓了吧,先用膳,其他的稍後再說,剛才娘還準備將早膳給你送到屋里,你來了正好。”範琴雪嘴邊噙著微笑,夾起虞子瑤愛吃的小菜放到她碗中。虞子瑤點頭開始吃早膳,心里微微的送了一口氣,這件事就這麼蒙混過關了。虞子瑤心不在焉的用完早膳就回房了,拿出鎖在梳妝盒中的信封,心里好奇里面到底寫了什麼,為什麼黑衣人斷定鳳輕語看到了一定會出府呢。手放在封口處卻頓住了,渾身打了一個冷顫,她猛然想起黑衣人的話,又將信封放回原處。說到底她還是不敢賭,雖然好奇但是好奇心害死貓的道理她懂,現在好不容易能夠重新站起來她可是很珍惜這條命的。璃王府。“王爺去哪兒了?”方才宮里的王公公到府里傳話,說是皇上臥病在床,已經幾日沒有上朝,請軒轅璃夜到宮中走一趟。紅梨剛從外面進來就听見王妃問起王爺。“哦,剛剛速風來說了一聲,王爺有急事去軍營了,讓奴婢來告訴秀,這不還沒來得及說呢秀就問起王爺了。”鳳輕語皺眉,去軍營了?有急事?可是王公公看起來很著急的樣子。飛鷹騎的軍營在帝都的郊外地區,從軍營到皇宮的距離可不近,趕回來也來不及了呀。況且速風既然說是有急事,軒轅璃夜都來不及親自跟她說那就是事情很棘手了,這樣就更不能將他找回來。可眼下,王公公這邊……“紅梨,你去給王公公傳個話,就說王爺有事離開王府了,等王爺回來本王妃自會傳達。”也只能這樣了,總不能讓王公公一直在府外等著。“是,秀。”紅梨小跑著出了如松閣。坐在窗邊的海棠邊繡著荷包邊一個勁兒的往窗外瞄,一會兒低頭一會兒又看向窗外。連鳳輕語也不禁好奇︰“海棠,你看什麼,難道速風站在窗外?”海棠被鳳輕語說得不好意思,臉瞬間就紅了。“才不是,奴婢是看那個女人一直在如松閣外轉來轉去,不知道想做什麼。”女人,什麼女人?璃王府好像沒什麼女人,鳳輕語朝窗外看了一眼,果然有個女人在外面來回得走動。那女人穿著粗布衣裳,發髻上沒有多余的裝飾只是插了兩只簪子以挽發,皮膚看想去有些黝黑。不過鳳輕語怎麼越看那女人越熟悉,就是很熟悉。“我怎麼看她這麼熟悉?”鳳輕語忍不撰自己心里的話說出來,真的,好像在那兒見過。听到鳳輕語這麼說,海棠直接將手中的荷包放在一旁站起身來朝外看,這樣看的比較清晰。恰巧那女人轉過頭來。“呀,那不是五秀麼。”海棠仔細一看才發現是鳳儀倪,難怪秀說看著熟悉。五秀,哪個五秀?海棠見秀還是一副疑惑的樣子,頓時無語了。“就是以前府里的五秀鳳儀倪。”海棠直接稱呼姓名,這下子秀應該是能想起來吧。平日里秀不知道腦子多好使,偏偏到了瑣事上記性差的連她都看不過去了。原來是鳳儀倪,鳳輕語才想起來,應該是了,想當初它還想勾引軒轅璃夜來著,沒想到卻被軒轅璃夜直接賜給了王府里掃地的下人。難怪她穿的如此簡陋,可見是吃了不少苦頭,完全看不出昔日右相府秀的樣子。不過也虧了她運氣好待著王府,要不然現在定是到地府陪風天城了。“她來做什麼?”如果鳳輕語沒記錯的話,這個女人應該是不想見著她才是。海棠撇了一下嘴︰“她能來做什麼,還不是想巴結秀之類的,以前在相府的時候還以為她是個溫柔有禮的,誰知竟然都是裝的。”確實,以前鳳儀倪在相府的時候不爭不搶,在眾人面前的形象一直都是溫溫柔柔,弱不經風的樣子。鳳輕語對海棠的反應有些好笑,這丫頭,也太“嫉惡如仇”了吧。恰巧紅梨給王公公傳完話回來,鳳儀倪一下子抓住了紅梨的衣袖,面露喜色︰“你能不能帶我去見鳳輕語。”紅梨一直沒注意嚇了一跳,才發現抓住自己的竟然是昔日相府里的五秀。不過她怎麼搞成這副樣子。紅梨的目光落在衣袖上的手,皺起眉頭,有些嫌棄的揮手甩開,她看見了鳳儀倪的手髒死了,指甲縫里滿是黑泥。也是,下嫁給掃地的當然只能跟著掃地了,而且家里那個將鳳儀倪帶過來的首飾衣裳全部變賣了換成現銀,鳳儀倪有的穿都已經不錯了。鳳儀倪尷尬地笑笑,眼中一閃而過的鄙視,這個死丫頭竟然敢嫌棄她,她自己還不是個丫鬟而已,能比她高貴到哪兒去。不過鳳儀倪並沒有說出口。(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