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之慧從小身體不好,所以月經來的晚,頻率也低。
她每次來例假,都跟要死了似的,看上去非常不健康。
作為白慕凡身邊固定的女伴之一,她一直都十分開心自己的這個“優點”。
因為她幾乎半年才來一次,極大的減少麻煩。
就好像是古代後宮一般,白慕凡對他的幾個女人都挺平均的。
而自己作為一個例假來的少的,當然要佔便宜。
然而,上次不巧的是他們馬上要進入正題的時候,她卻突然中招。疼的在床上團成一團,白慕凡當然沒了興致。
從那開始,白慕凡連著好幾個月沒找自己。
她今天心情不好,也是因為上午的時候給白慕凡打電話,他卻沒有接。
然而下午的時候,白慕凡卻給她打了電話過來,宋之慧感覺自己對白慕凡來說是特別的,重要的,怎麼能不開心?
這會兒她一臉的興奮,跟白慕凡說著自己的思念與痛苦。
然而她卻沒看見,白慕凡的目光一直聚焦在後視鏡上,甚至看都沒看她一眼。
許安暖只覺得自己想要趕緊離開這里,不要在看見白慕凡,不要再看見跟他有關系的任何女人!
然而本來喝了酒全身就沒什麼力氣,加上剛才吐的太凶,身上就像是被抽掉了筋似的,全身發軟。
接連的摔倒讓她身上痕跡斑斑,兩只腳更是腫了起來。
然而許安暖卻不想停,只想趕緊離開這里!
許安暖當然不會去幫他們兩個開房,直接朝著馬路就沖了過去。
白慕凡在後視鏡里看著她不要命似的往馬路上沖,後頸一下就繃了起來!
“慕凡,那個丫頭是不是跑了?”等了許久沒等來房卡,宋之慧冷笑一聲。
“我跟你說,那個丫頭根本就是個神經病!早上的時候還跟我吵架了呢!”
白慕凡眉頭一皺,看向她,“什麼意思?”
“就是我領了盛軒的案子嘛,然後我……”
宋之慧當然不會說自己頤指氣使的事情,直接把所有的原因都加到許安暖的身上。
說她不識好歹,說她神經病。
宋之慧越說,白慕凡的臉色越難看。
他不在意許安暖對宋之慧是什麼態度,他在意的是宋之慧竟然敢對許安暖動手!
再想到她此刻的身體狀況,聯想到她往路上沖的猛勁。
白慕凡沉默了一會兒,接著一把拉開車門,直接就跳了下去。
“慕凡,你干什麼啊!”宋之慧被嚇了一跳,想要跟著下去。
“開車,滾!”白慕凡頭也不會的說道。
宋之慧嚇了一跳。
她跟著白慕凡的時間不算短了,對白慕凡不說非常了解,對于基本的認識還是知道的。
剛才白慕凡那句話說的,明顯的露出了他的厭惡與冷漠。
宋之慧毫不懷疑,若是自己追上去,白慕凡才不會顧及自己是個女人,肯定會拳腳相加!
宋之慧攥緊拳頭,咬著嘴唇,腦子飛速的轉著分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然而不管她怎麼想,都想不到原因。
明明剛才還對他很體貼的白慕凡,為什麼會突然對自己露出那樣的神色,還讓自己趕緊滾?
白慕凡跑的比許安暖快很多,沒一會兒就追了上去!
許安暖這會兒大概是傷心瘋了,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跑。
她的腳腕扭傷,這會兒兩個腳踝都腫出了饅頭大笑的硬塊,可是她依舊不知道疼似的繼續往前跑。
白慕凡看著她的那個樣子,氣的全身都僵了。
跟上去以後二話不說一把拽住她的手腕,死死地將人壓到在地!
幸虧這會兒外面的草地還算松軟,要不然許安暖這麼一下,很可能會震傷內髒!
她驚恐的看著白慕凡,“你,你干什麼!”
白慕凡看見她那驚慌又狼狽的樣子,忍不住的伸出手,直接給了許安暖一個巴掌!
“不是說好的錢貨兩訖嘛!不是說好的交易嘛!你這算是什麼!你他媽的算什麼!”
許安暖被白慕凡打的完全愣住了,再听見他的粗吼,立時就愣在了那里。
白慕凡像是瘋了似的,雙眼帶著紅血絲,狠狠的瞪著她,“你憑什麼管我跟誰在一起!”
許安暖眨了眨眼,眼淚不受控制的在眼底聚集。
然而她沒有露出任何軟弱的表情,只是那麼冷冷的看著白慕凡。
眼淚不斷的流出來,沿著眼角,滑落到旁邊的草地上。
兩個人對視著,卻誰也不說話。
白慕凡的眼底帶著暴躁的怒意,而許安暖眼底則是看不清的淒楚。
兩個人沉默許久,直到許安暖的淚水干了,白慕凡都沒有再說話。
旁邊的干道上來往的車輛絡繹不絕,偶爾有車燈照過來,卻只是讓兩個人的沉默更加的鮮明而已。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
“抱歉白先生,我剛才失態了。”
“就像是你說的,我們不過是交易而已。過去,是我沒控制好我的感情,所以做出了讓你為難的事情。”
許安暖眨眨眼,接著又轉了轉手腕,“我以後會注意,或者干脆終止我們的關系,好嗎?”
“不好!”白慕凡的樣子頗有些咬牙切齒,“我跟你的關系,開始和結束,都不取決于你!”
許安暖點點頭,“好的,那我就听白先生的。”
“從現在開始,我會管好我自己,也希望白先生記得,出去吃的時候注意衛生和安全。”
“畢竟,即使您不珍惜自己的生命,我還是珍惜的。”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我都不在意自己,恐怕就真的沒人在意我了。”
“下次如果再來,請準備好安全套,或者是消毒劑,ok?跟女人做完以後,就像是前天剛跟妓女做過,就不要接著來找我
。”
“昨天的事情下不為例,希望你不要再犯了。”
許安暖的臉上掛著輕輕淺淺的笑意,好像真的是跟白慕凡在談生意似的。
那個樣子,就好像是在談判桌上。
白慕凡看見許安暖這個樣子,心里卻更加的煩躁起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明明希望許安暖不要再來煩自己。
然而真的看到她像個娃娃似的任由自己擺布,心里卻緊張起來。
看著她那樣若無其事的表情,白慕凡很想伸手撕碎她,毀了她!讓她再也無法對著她露出那樣疏離的笑,那樣難看的表情
!
然而許安暖說完話以後,就不再說了。
轉而看了看旁邊的路上,“白先生能放開我嗎?剛好有車來了,我可以回家了。”
白慕凡松開了許安暖的手,就看見她整理了一下衣服,接著若無其事似的走到路邊,伸手打車。
剛好有出租車過來,許安暖上了車,直接就走遠了。
白慕凡看著車子直到消失不見,心里說不出是如何的煩躁。
朝著旁邊的樹猛砸一通,煩躁的躺在了草地上。
他總覺得,自己好像是做錯了什麼,而且是大錯特錯。
許安暖回到家,直接就進了浴室。
她吐的時候都吐在白慕凡的車上了,自己的身上倒是沒多少。
但是剛才在草地上那一番折騰,倒是讓她身上髒兮兮的難看。
許安暖看著腫脹的腳腕,再看看自己臉上紅腫著的巴掌印。
想了想,她在浴缸里放了水,接著拿出紅花油,躺了進去。
許安暖認真的在臉上揉過,又去揉腳腕。
無比慶幸白天的時候請了假,白天可以不用出門了。
她努力的收拾著身上的狼狽,不去想剛才的事情。
然而等洗完了澡出來,看著鏡子里赤條條的自己,還是忍不住的流出了淚水。
“傻子,你真是傻子!”許安暖摸著鏡子里的自己,一邊大笑著一邊哭,看上去像是瘋了似的。
然而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是有多難過。
在鏡子前痛痛快快的哭了一場,她才回到房間躺了下來。
許安暖拿出手機,將“白先生”改成“白禽獸”,又將跟他的通訊記錄全部刪掉,這才閉上眼楮準備休息。
然而不管她多想忘記,記憶卻不會那麼輕易的消退。
在夢里,剛才經歷過的一切又再重現,許安暖在睡夢中也哭成了淚人。
許安暖到了快中午的時候才醒過來的,然而一睜眼就感覺到雙目刺痛,伸手摸了摸枕頭,果然濕噠噠的。
許安暖伸手從床頭的小冰櫃里拿出冰袋,直接就覆在了臉上。
等著眼楮消腫,她又稍微的動了動腳腕。
誰知道稍微一動就疼的厲害,那種如針扎般的感覺,讓她一時間竟然無法動彈。
許安暖嚇了一跳,用另外一只腳的腳趾踫了踫腳踝的位置,發現竟然腫的更加厲害了。
咬了咬牙,許安暖趕緊起身,查看腳腕。
昨晚受傷的部位竟然腫的青紫青紫的,甚至開始發亮,好像要脹破了似的。
許安暖怕腳上的問題有危險,趕緊打電話給陸雅靜,讓她過來。
陸雅靜過來發現許安暖狼狽的簡直無法形容,看見她那雙腳更是吃驚。
“你昨天晚上干什麼了?跑馬拉松了嗎?”
許安暖現在疼的連褲子都沒法穿,只能讓陸雅靜幫自己。
“快幫我穿上衣服,我要去醫院。”
“這樣怎麼去醫院啊?在路上你就要疼死了!”陸雅靜二話不說給陸致遠打了電話,讓對方叫一個醫生過來。
許安暖有些愧疚的看著她,“不會打擾陸大哥嗎?”
“有什麼好打擾的!再說了,你的腿重要還是他的會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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