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上雖然看不出他們有多親密,但是許安暖依舊能夠從他的神情中看出他對那個女孩的維護。
許安暖覺得自己的一顆心就像是被攥住了一樣,疼的無法呼吸。
許安暖看著那張照片,像是能看出花兒來似的。
怪不得他這麼多天沒來找自己,原來根本就是另有新歡了?
那她算什麼?玩具?
不,不是。
許安暖苦笑一聲,她怎麼能是玩具呢?
他們兩個明碼標價的關系,互幫互助的“朋友”而已。
許安暖雙手捂住眼,靠在桌上,忍不住的就哭出聲來。
她的聲音很小,但是辦公室里很安靜,其他人自然都听見了。
葛薇覺得有些意外,倒不是心疼她,而是第一次見到許安暖情緒外露,她覺得有些神奇。
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剛想問她怎麼了。
結果就看見桌子上那張報紙,上面正是白慕凡跟那個女人的照片。
相比較許安暖的激動,葛薇倒是淡定的多。
名門望族,誰沒有個緋聞?
即使是真的,只要沒弄到家里去,不過就是在外面的露水姻緣,她不在乎。
看著許安暖那痛哭失聲的樣子,葛薇的腦子一轉。“你喜歡白慕凡?”
許安暖一愣,這才想起這是在公司。
不管她跟白慕凡關系如何,都不能讓這些賤人看出什麼!
要不然到時候不利的,是自己!
想到這里,許安暖直起身來,擦了擦眼淚,“什麼?”
葛薇挑眉,指指桌子山的報紙,“白慕凡?”
許安暖一臉吃驚的看著她,“你說什麼呢?這是小舅舅!”
葛薇愣了一下,接著一臉不解,“小舅舅?你的?”
許安暖拿過濕巾擦了擦臉,一邊解答她的疑惑,“是自南的小舅舅,我也這麼跟著叫的。”
葛薇想起許安暖跟秦自南的管系,心底疑惑起來。
“真的不是?那你哭成這樣做什麼!”
許安暖撇撇嘴,“沒什麼,”一張口,眼淚又掉下來,接著她把報紙放到一邊,專心擦眼淚,“私事而已。”
看見她這副樣子,葛薇覺得或許她的哭跟報紙沒什麼關系。
葛薇哼了一聲,曲起手指敲了敲桌子,“許安暖,我奉勸你一句,不要痴心妄想。”
“即使有許家撐腰,有些人也不是你能先的。”
許安暖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葛薇回到自己的位子上,想了想,也開始在頁面上搜索起白慕凡的新聞。
一邊看著她一邊想著幾次見白慕凡和許安暖在一起的樣子,似乎確實沒有多親密。
葛薇看著許安暖的後腦勺,忍不住的猜測,難道自己想錯了?
不過她也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結太久,畢竟她還是有不少事要做的。
眼看著就要到下班時間,許安寧給她發來短信,說是要一起吃飯。
葛薇想了想,直接回復了好。
許安暖因為葛薇的事情,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了。
下午的時候辦公室的其他人看著她的目光,都帶著點審視。
許安暖不想給自己惹麻煩,努力的告訴自己不要多想,安安穩穩的做完了工作。
臨下班之前,許安暖給自己請了一個星期的假。
盛軒雖然工資不算很高,公司也不夠高端,但是有一點好的就是,請假沒那麼麻煩。
只要給行政那邊發個郵件確認,不管老板同不同意,都能休息。
許安暖覺得自己最近一段時間情緒有問題,若是強忍著來上班的話,實在是太為難她了。
請好了假,許安暖開車直接往酒吧去了。
現在回家,許安暖覺得自己一定又會大哭一場。
但是哭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她覺得自己太過軟弱。
到了酒吧,許安暖以防自己喝太多會出事,就跟陸雅靜打了電話。
然而電話響了許久都沒有人接,許安暖皺了皺眉,也不再打了。
許安暖翻看了一下通訊簿,發現上面的電話號碼少的驚人。
平時不覺得,現在才知道自己身邊竟然連個朋友都沒有,失敗的可以。
最後,她打電話叫了司康出來。
雖然司康是個男的,但是許安暖對自己的酒量還是自信的。
她覺得,司康若是在這里,她心里應該還會顧及到安全,不敢喝太多才對。
司康接到電話的時候挺意外的,許安暖一再說明是因為上次拒絕他而賠罪,但是司康的心里還是隱約升起一絲期待來。
最近許家一帆風順沒出什麼事情,其中就有司康的手筆。
他幾次向許建國暗示,他都是為了許安暖。
那麼現在,是不是說許安暖已經接收到了信號,要跟自己有些什麼?
司康的心底隱隱浮動,著急的從櫃子里找出一身騷包的衣服換上了。
他穿著一雙棕色的英倫裸靴,淺色漸變的緊身牛仔褲。
上身穿著鮮紅色的打底毛衫,外面套了一件黑色風衣。
遠遠看起來,帥氣又精神。而且緊身的褲子加上英倫風的混搭,讓他周身縈繞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帥氣與性感。
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司康很滿意,這才出門去了。
他今天一天都沒出門,在家玩了許久的游戲。
一接到許安暖的電話,司康就覺得自己全身充滿了力量,開心的不行。
到了酒吧,許安暖已經喝了一杯了。
司康過去坐在她身邊,發現她喝著很淺的雞尾酒。
雞尾酒本身經過調配,並沒有太高的酒精度數。
看見自己的時候,她還淺淺的笑了一下,說不出的韻味,讓司康的身子為之一振。
“學長喝什麼?這里的酒還不錯。”許安暖指了指牆上的酒單,“我請客。”
司康笑笑,“好啊。”
點了一杯威士忌,司康側坐著欣賞許安暖的側顏。
許安暖察覺到司康的目光,心里隱隱有些後悔。
本來是想要叫個人來陪自己喝酒保證安全的,但是現在看來,司康似乎是誤會了。
但是對方沒說出口,她也不好解釋什麼。
許安暖心里有些郁悶,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
許安暖有些心事,所以喝酒的時候看上去興致不高。
不過兩個人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司康也沒說什麼。
“你怎麼找到這里的?看起來還不錯。”
許安暖笑笑,“以前跟雅靜總是過來,今天她有事不能來,所以我就叫你咯。”
一句話說的似假非假,讓司康一愣。
接著他苦笑一聲,“哦,我是備胎?”
許安暖笑笑,“哪有你說的那麼淒涼?我叫你過來但是沒叫別人,這不也是我對你的重視?”
司康更苦笑了,“這話說的,我連反駁的機會都沒了。”
許安暖笑容深了深,“那就不要反駁嘛,既然來喝酒,那我們就好好喝酒咯。來,我敬你!”
司康舉起杯子,跟著許安暖一起,一飲而盡。
許安暖本以為自己不會醉的,但是點酒的時候,司康非說每一杯都換一個花樣。
他們幾乎把酒單上的酒全都點了一遍,這下倒好,成了各種酒混合了。
會喝酒的人都知道,只喝一種其實是不容易醉的。
但是如果很多種類的酒一起混著喝,那麼就很容易喝醉了。
許安暖察覺到自己看司康的時候是重影,就知道不好。
趁著司康不注意,偷偷從包里拿出醒酒藥喝了下去。
然而藥效不會那麼快就竄上來,許安暖還是醉醺醺的樣子。
司康看見她那個樣子,心想機會到了。
他付了錢,攙著許安暖起來。
“離這里最近的酒店在哪里?”司康直接問調酒師。
調酒師一看這架勢就知道是一場艷遇,心照不宣的指了指隔壁,“隔壁就是,不過這邊的路是不通的,需要繞道前面的大路
上過去。”
司康點點頭,多放了一張紙幣算作報酬。
司康半拖半抱,把許安暖帶到了隔壁。
許安暖感覺得到發生的事情,但是身體還被究竟給麻痹著,無法做出反抗。
她心里隱隱著急起來。
司康把今晚的事情當成了她的一種暗示,這會兒要做什麼,大家都心照不宣。
許安暖一時情急,竟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張開嘴想要發出聲音,卻被涌來的一股反酸給沖的說不出話來!
許安暖掙扎著從司康的懷里出來,趴到旁邊的車旁,朝著前車輪就吐了起來!
司康嚇了一跳,接著看見她的反應以後,趕緊退開幾步,怕自己被弄髒。
許安暖吐的那輛車是好車,但是只是髒了而已。
司康想著給對方點錢就沒事了,洗個車而已。
許安暖在旁邊吐著,司康從口袋里拿出錢包。
從現金那里抽出幾張大票,走到車窗旁,敲了敲,“兄弟,洗車去吧。”
對方將車窗緩緩放下,司康看都沒看就將錢塞了進去。
然而對方卻沒有接,反而是看著他。
司康皺眉,這才朝著車子里面看去。
等看清楚對方,他愣了一下。
“白慕凡?”
白慕凡笑了笑,笑意未達眼底,“司少爺,幸會。”
司康听見許安暖還在那里一個勁的嘔吐,干笑著伸出手,“幸會,抱歉啊,我的妞兒喝多了,你看這……”
白慕凡朝著車前看去,“許安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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