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磊對司康的提議並不感冒,甚至還有些排斥。
然而到底是自己的兒子,他還想鼓勵他,也不能太過打擊。
想了想,只能點頭。
“行,這件事你看著辦。不過想要花錢或者借用什麼力量,都得提前告訴我。要是你自己一意孤行,惹起了什麼事情,到時
候可別怪爸置之不理!”
司康哈哈一笑,對著司磊恭維一番。
司磊對兒子還是滿意的,這些年他在國外,沒少給他爭臉面。
左一個獎項右一個學位的,在他周圍的朋友里,他是最有臉面的。
到了這個年紀這個地位,能夠讓他們覺得開心的,也就是兒孫成才了。
司康其實也沒打算做多大,只是想要過一下明面,讓司磊能同意自己多出去,跟許安暖來往。
司康是有私心的,他對許安暖,有那麼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眷戀。
加上他知道了許安暖的心思,那何不發展一下?
司康心里的想法簡單的很,卻不知道自己根本就是走到了一條死胡同。
許安暖在家躺了兩天,身上才恢復過來。
“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院?”白慕凡打了拳擊回來,還有些亢奮。
看見許安暖躺在床上,就干脆將人抱起來就要出門。
許安暖直接抓住他的胳膊拒絕,“你要是敢把我送到醫院,我今晚上就在床頭吊死!”
這幅樣子到醫院,還要讓醫生給她看那里,丟不丟人啊!
就算她跟白慕凡咬定是他們兩個人過火了,估計醫生都不會認可!
說不定,還以為她被輪了!
許安暖全身手軟腳軟全身發燙,身上難受的厲害,但是就是不肯去醫院。
白慕凡知道她的理由以後,更是哭笑不得。
但是既然她不願意,白慕凡也不打算勉強她。
干脆把人抱到了床上,然後去找了一條新毛巾,又拿出一瓶酒。
“沒想到你家里也會有酒。”
許安暖在床上哼哼,“怎麼,不行啊?”
“行行行,誰說不行了?”白慕凡找了個小盆,將酒倒進去,然後打濕毛巾。
擰了擰多余的酒水,就拿著毛巾過來。
“你要干嘛?”許安暖躺在被子里眨眼楮,看著他那個樣子,一身的酒味,滿臉不解。
“還能干嘛?給你降溫!”說著一把扯開許安暖身上的被子。
二話不說用毛巾給她擦身上,脖子、腋窩、大腿根。
“這些地方都是動脈流經的地方,容易散熱。用高度酒或者酒精擦一下就可以物理降溫,而且不會對身體有危害。”
許安暖心里很高興,但是依舊嘴硬。
“用得著那麼麻煩嗎?買點藥就行了,吃點退燒藥,不是比什麼都管用?!”
“沒良心的!我這是給你退燒呢,還嫌棄!”
許安暖忍不住的笑。
或許是因為發燒的原因,她整個人看起來懶懶的,蔫蔫的,讓人有一種黏黏糊糊的可愛感。
白慕凡本以為今天早上那麼一鬧,她對自己肯定會冷眼相對。
誰知道,竟會是這樣的景色。
一時間心里也不自覺的放松下來,對許安暖的時候小心溫柔了許多。
許安暖發燒成這樣,胃里不舒服,吃不下飯去。
白慕凡熬了點粥,一點點喂給她。
許安暖看了看白慕凡,總覺得今天他格外不一樣似的。
想要跟他說話,又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許安暖想了想,忍不住的問起地皮的事情是怎麼處理的。
白慕凡都快把這件事情給忘了,被許安暖這麼一問,他也才想起來。
“前些日子市政那邊把地給買走了,濕地公園是肯定的了。周圍要弄綠化林,不允許建設住宅。有幾個商鋪,但是價格都挺
高的,目前還沒人買。”
許安暖眨眨眼,“那我家和韋家沒瘋了啊?”
白慕凡忍不住的笑,“你怎麼不盼著點好的?哦,希望兩家因為這件事瘋了啊?”
許安暖點點頭,“真的能瘋了死了才好呢。”
白慕凡喂她吃完飯,就將碗放到了碗槽里。
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起了文件,“听說顧家斷了韋家的投資。”
“嗯?”許安暖嚇了一跳,“這麼狠?”
白慕凡晃了晃手里的資料,“從資料上來看,確實這麼狠。”
“顧家這幾年勢頭正好,還打算拿下一個國家級大項目。要是這時候鬧出什麼不好听的,項目肯定歇菜。”
“許家說的那個項目是連哄帶騙弄來的小道消息,本意是想要用錢砸上去,強買下那塊地皮。”
“許安寧從你手上撈了消息,又去哄了韋子濤。韋子濤沒什麼本事,就听枕邊風了。結果去找了顧帆鳴……”
說道這里,白慕凡忍不住的笑著勾了勾嘴唇,“你那個便宜姐姐確實厲害,能讓韋子濤那麼沒腦子的做出這種事。”
許安暖瞪了他一眼,“繼續說事情!”
白慕凡咳嗽一聲,“顧帆鳴听到的時候以為是個好事,就讓人去查了。甚至都開始準備錢,打算先投資,弄個好名聲。”
“誰知道查到事情是怎麼回事以後,希望變失望,對韋子濤簡直是厭惡到了骨子里。”
顧帆鳴這個人,雖然看起來傲氣到剛愎自用,但是白慕凡卻知道他是個做大事的。
做事穩準狠,對誰都非常的手段毒辣。
絕對不會因為是親戚就有所顧慮,這次對韋子濤就已經使出了雷霆手段。
許安暖還是不太明白,不過這件事情她也沒必要明白。
知道韋家過的不好,許安暖開心的很。
白慕凡將文件攏了攏,放到了一邊,直接掀開被子自己也上了床。
許安暖還有點怕他,看見他上來了,就趕緊躲得遠遠的。
白慕凡憋笑,伸手把人給撈回來,抱在懷里親了親,“放心吧,不會再踫你了,好好睡覺。”
韋子濤黑著臉坐在沙發上,全身僵硬的一動不動。
韋加浩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一邊氣許安寧做的好事,一邊又氣兒子不爭氣,還有就是顧家的絕情!
韋家看起來風光,但是實際上早就已經是強弩之末。
從多年前就開始,收支平衡都很難達到,多半都是略有虧損。
在韋加浩父親的時候還能勉強在年終的時候拼一把,爭取一年的平衡。
但是到了韋加浩這一代,基本上就不行了。
韋子濤這人更加的沒腦子沒手段,兩個人接了公司以後不光沒往前走,反而還後退了不少。
這兩年更夸張,要是沒有顧家的支持,韋家只怕都揭不開鍋了。
現在股價說要斷了他們三個月的資金,是什麼意思?
這三個月,韋家要怎麼過!
越想越是覺得受不了,韋加浩氣的背著手,在客廳里一圈一圈的轉著。
最後實在是氣得不行了,走到茶幾旁一腳踹了上去,“沒用的東西!”
“睡了一腳腦子就跟著吊跑了是不是!這件事我早就知道,但是我為什麼不告訴你?”
“那個許安寧,從哪里來的消息你們不知道?我跟老許為什麼只跟許安暖說,你猜不出來?!”
“我說過多少遍,這個家遲早是你的,做什麼都別著急!”
“結果呢?就為了那麼點蠅頭小利,你要把全家都害死啊!”
韋子濤不敢說話,就坐在那里听著。
韋加浩越說越氣憤,再看見兒子那副畏畏縮縮的樣子,心里更是氣不過。
要不是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早就把他給掐死算了!
“爸,這件事情我知道錯了,那麼,我們,我們……”
韋子濤疙疙瘩瘩的開口,“我們現在,該討論一下怎麼解決才行……”
“解決,解決!說的好听!你倒是給我說說,怎麼解決!”
“你把所有的退路都給堵上了,知不知道!”
韋子濤咽了咽口水,想說不過就是顧家不給錢而已。
雖說韋家是靠著顧家的錢在運作,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一時半會兒也不會怎麼樣的。
再說,他們手上有項目,前期投入都進去了,這會兒不是正好該收錢了嘛。
頂多就是賺的少點,但是……應該不至于怎麼樣。
但是他自己也知道,這話說出來太沒志氣了。
讓韋加浩听見,說不定又是好一通打!
他忍了許久,終于還是什麼都沒說。
韋加浩發完了火,也知道現在不是自暴自棄的時候。
黑著臉坐在沙發上,看著韋子濤,“你跟那個小賤蹄子,關系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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