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許建國知道不管怎麼挽回都是不可能的了。
為了這件事情他也是忙了許久,結果竟然弄了這麼個無疾而終的結果!
只是事情到底是他做出來的,這會兒就算是想要抱怨,也不知道該沖著誰發火!
越想越是覺得生氣,許建國最後干脆穿上外套,出門去了。
宋思文看見他那個氣呼呼的樣子,雖然很想知道是怎麼了,但是也不敢上去找晦氣。
等許建國出去了,她這才來到許安寧的房間,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下。
“你爸估計是真的發火了。”
“那個賤丫頭跟爸說了什麼?”許安寧皺著眉,一臉的凝重。
“不知道啊,”宋思文也是一臉擔憂,“不過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就是了。”
“這不是好事壞事的問題,媽你想,如果我不知道他們矛盾的點是什麼,以後要是說什麼話說錯了,那我爸不還得罵死我?
”
一想更加的郁悶,許安寧站起身來,直接就要出門去找許安暖。
宋思文趕緊上前攔住,“我的女兒啊,你怎麼這麼傻啊?你去問那個小賤人,她會告訴你實話?”
“說不定反著告訴你,讓你爸惱了你啊!”
許安寧轉過身來,隨手拿起門口櫃子上的東西往地上一扔,“那怎麼辦!你說,怎麼辦!”
宋思文嘆了口氣,“這事兒啊,咱們就咽下去,怎麼樣?反正想要收拾那個賤人,以後機會多得是!千萬別在你爸的身上下
手了,成不成?”
不怪宋思文對許安暖心慈手軟,實在是這件事有些棘手。
許安寧心里不忿,看著宋思文的時候,目光中多少帶了些怨懟。
宋思文對女兒這脾氣也是了解的很,看見她那樣的眼神,就知道她心里在想什麼。
心里暗自懊悔,這孩子心性如此,大都是自己慣的。早知道慣成現在這個樣子,還不如從小就嚴格管教!
但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再推翻重來。
深吸一口氣,掛上一臉的笑,上前勸許安寧。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這人連戶口都攥在我們手里,工作也在你眼皮子地下,你有什麼好怕的?”
“逞一時之快,要是反而讓她鑽了空子,咱們可就麻煩了……”
許安寧煩躁的走來走去,最後站定,“媽,我們不可能一直這麼等著!”
“那個賤人確實是會犯錯,難不成我們要一直盯著她?我想,是時候給她下套子了!”
宋思文想說為時過早,但是看見許安寧已經開始閃爍的眼楮,也只能點頭答應。
“行,你說了算。”
許安暖給白慕凡發了好多短信,他一直不回。怕他有什麼事,許安暖干脆給他打了電話過去。
然而,手機關機了。
許安暖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
不過想到白慕凡這樣的人,要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估計報紙新聞的早就飛遍了。
她努力的安慰自己,示意自己不要亂想。
然而躺在床上,還是一直都沒有睡著。
等到天蒙蒙亮的時候,她總算有了些睡意,卻听見有人開車進來,接著歪歪扭扭的上了樓。
許安暖一下清醒過來。
是許建國。
昨天晚上許建國離開,她也听見了。
不過不想多管閑事,所以她?沒說什麼。
這會兒听見車子開進來,再加上他走路的腳步聲。
估計是出去喝酒喝了一夜,剛回來吧。
想到這里,她干脆也坐了起來。
看了看時間,大概是五點多一點,還沒有完全天亮。
打了個哈欠起床洗漱,等精神一些了,也得六點鐘了。
宋思文下樓,听起賴腳步也有些匆忙的樣子。許安暖猜測她大概是準備醒酒湯?
原本還想出去的,結果听見她下去,許安暖也就不著急出去了。
坐到沙發上,許安暖拿起手機來看了看,白慕凡依舊沒回短信。
她有些焦躁的抓了抓頭發,覺得自己這樣子糟糕極了。
不過就是隨便睡了幾次而已,她竟然還把對方當成男友了?
人家有沒有義務告訴她他去了哪兒,又沒有什麼義務必須得讓自己踏實安心之類之類!
許安暖焦躁的一腳踹在沙發上,然後罵了一聲。
接著,就整個人撲到床上,蓋上被子,打算再好好的睡一覺。
糟糕透了,糟糕透了,真是糟糕透了!
因為許建國醉酒,宋思文必須得在他身邊照顧。許安寧一早上都陰陽怪氣的,許安暖沒怎麼管她。
吃了東西就急忙離開了,氣的許安寧不行。
到了公司,許安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她拿起來一看,是秦自南的。
接了電話,許安暖還沒說話呢,秦自南就開始興奮的尖叫起來。
許安暖一手捂著耳朵一手把電話拿遠了一些,等聲音沒那麼刺耳了,這才將電話又拿到耳邊。
“你干嘛呢?”
“安暖!我來澳大利亞了!你猜我看到了什麼?!袋鼠!好多袋鼠!”
秦自南似乎正在草原上疾馳,通過電話能夠听到馬達飛速轉動的聲音,還有油門踩下的動靜。
許安暖幾乎能想想那副畫面。
“怎麼好好的去澳大利亞了?”許安暖忍不住的笑了起來,“怎麼樣,玩的好嗎?”
“當然好!”秦自南哈哈一笑,“哎呀早知道要到這里來玩,我就直接帶你過來啊!”
“行了,你是去工作的,叫我做什麼?”許安暖笑笑,“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
“哦沒事,就是我想起一點事來。上次你爸讓你做的那件事怎麼樣了?”
“放心吧,處理好了,現在沒事了。”
許安暖一下想起白慕凡一直沒聯系自己的事,忍不住的問道,“你知道白慕……白先生去哪兒了嗎?”
“嗯?舅舅?”
“對,我要找白先生,但是一直沒聯系到他。”
“哦,舅舅在澳大利亞啊!現在應該在酒店打牌呢!你有什麼事?”
許安暖心里突的一下,“他……你們為什麼到澳大利亞去?”
“昂,我舅舅昨天下午不知道發了什麼瘋,說是又著急的事情,讓我一起跟著來澳大利亞,還讓我把手機給關機。”
“我一直沒跟國內聯系呢,現在剛好出來,偷著給你打個電話!”
許安暖心里一涼,“昨天下午,突然?為了工作?”
“說是工作,但是哪兒什麼工作啊,根本就是來度假的。”
“你不知道,我們到了酒店以後,我舅舅就叫了好幾個女的過來!漂亮的叻!不過你放心,我心里只有你,我不會玩的!”
一邊說一邊尖叫,好像是什麼刺激的事情。
許安暖已經听的全身發涼了,秦自南再說什麼話她幾乎都听不到了,只覺得自己就像是被兜頭澆了一盆涼水。
最後掛了電話,許安暖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一直沒吭聲。
兩眼無神的看著窗外,她突然覺得自己就像是個笑話。
白慕凡英俊不凡,有身價有手段長得帥,女人會喜歡他一點都不奇怪。
他們不過相處了幾次,甚至沒有好好的確定彼此的身份,她就已經先動了心。
結果呢?
就在她意識到自己可能有些不一樣的感情的時候,白慕凡卻……
昨天下午臨時走的,不是什麼著急的事情,甚至是臨時找借口離開。
那說明什麼?
昨天中午她打完電話他就走了嗎?還特意關上手機不跟自己聯系?
把秦自南也帶走,不讓他跟自己聯絡?
這是要做什麼?
許安暖不認為許家的事情對白慕凡來說是個麻煩,只要他不想,許安暖知道任何人都坑不了他害不了他。
那麼他這麼做的目的只有一個,躲開自己。
是她讓他覺得煩了?還是有什麼事情為難到他了?
許安暖想著想著都苦笑起來,覺得自己真是史無前例的笑話。
坐在長椅上,許安暖緬懷了一下自己蠢透了的一個月,接著就決定將白慕凡拋之腦後!
既然他覺得自己是個累贅,她何必自作多情的湊上去?
說到底,不過就是玩玩而已!
即使她動了心,也不過就是那麼一下子!
想要忘記他還不容易?
這麼想著,許安暖站起身來,到樓下買了杯咖啡,接著就回到了辦公室。
整理著工作郵件,許安暖的私人郵箱突然叮咚了一聲。
許安暖打開看了看,以為又是什麼銷售郵件之類。
結果一打開,就看見里面有一封私人郵件,來件人是司康。
許安暖心里一凜。
司康?!
猶豫再猶豫,許安暖還是打開了。
事情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年,許安暖早就告訴自己不要多想不要再想。
卻沒想到,竟然還會收到他的郵件。
因為白慕凡的事情,許安暖覺得自己算是已經死了心。
這時候再看見司康的郵件,多少有一點心灰意冷的意思。
她知道自己這算是遷怒,但是既然都是渣男,她又何必委屈自己?
許安暖看了下郵件,大體都是問候之類的話。
最後看見那句“有時間見面”,她忍不住的冷笑起來。
拿出手機,撥通上面留下的那個電話。
“喂?”
“司大哥,我是安暖。我看到你的郵件了,剛好今天有空,我們見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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