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子濤舔了舔嘴唇,他已經在這里等了好幾個小時了,但是這話不好說出口。
猶猶豫豫的,讓許安暖更是警惕起來。
兩個人正沉默著,隔壁房間的門打開了。
許安暖往那邊挑眉一看,就看見許安寧從房間出來。
她大概也不知道韋子濤會在這里,所以沒有化妝,穿著也很隨意。
一下看見韋子濤,他愣了一下。
“子濤?你……”
接著又看見許安暖,她的臉色就變了。
“你們這是做什麼!”聲音不自覺變得高了些,尖銳了些。
許安暖笑著看向韋子濤,“我也不知道,姐夫,你來找我做什麼?”
韋子濤太過緊張,並沒有發現兩個人的不對勁。
他看了許安寧一眼,“安寧,你先回房間去等我,我一會兒去找你。”
“子濤,你跟安暖……”
“回去!”韋子濤的話有些著急,說出來的時候就帶了點火藥味。
許安寧從沒有被韋子濤吼過,一時間就有些怔忪。
她往前走了一步,想要走到韋子濤的面前,跟她說話。
韋子濤卻一下轉過頭來,瞪著她,“回去!”
許安寧忍不住的就眼眶一紅,咬著嘴唇,“子濤,你怎麼這麼跟我說話?你要跟安暖說什麼?是我不能听的嘛?”
許安暖雖然不知道韋子濤打算說什麼,但是看著許安寧那個樣子,她心里還是忍不住的有些得意。
笑了笑,“我說姐,姐夫讓你回房間呢,要單獨跟我說話,你就回去唄?”
許安寧瞪著她,想要說話,韋子濤卻皺了眉,看上去似乎十分不悅。
許安寧只能忍耐下怒火,一臉陰沉的回了房間。
許安暖看著韋子濤,“姐夫,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韋子濤咬咬嘴唇,“安暖,我听爸說,你正負責一個項目?”
許安暖擰擰眉,“什麼?”
“就是……就是你幫爸,弄了個珠寶的生意,跟秦家在做的。”
許安暖眼珠子轉了轉,有些明白韋子濤的欲言又止了。
“對,爸覺得我跟秦自南熟悉,所以讓我找人促成了這樁生意。”
韋子濤有些熱切,“是嘛?那,那成交量大不大?利益如何?”
許安暖笑笑,“不過剛談好而已,還沒有談到那麼深的地步。不過因為秦家拿走的利益太多,所以估計到我爸這里,也沒有太多利潤了。”
韋子濤臉上有些尷尬,“爸說……你抽一成。”
“對,爸說是對我的獎勵,給我一成。”
韋子濤又開始欲言又止,幾次張開嘴,都跟發不出聲音似的。
許安暖看著他那個樣子,認不出“噗嗤”笑出聲來。
“姐夫,有什麼話不好說的嗎?你可是我姐夫……”
韋子濤快速伸出手,一把抓住許安暖的手,“安暖,我很缺錢,我需要這筆生意!”
許安暖臉上的笑變得淺了一些,“什麼意思?”
“安暖,你還小,不需要那麼多錢的,是不是?你把這個生意給我好不好?如果以後你有需要錢的地方,我會立刻還給你的!”
“暫時,暫時給我,好不好?”
許安暖想要罵人,但是又覺得罵這樣的人根本就是髒了自己的嘴。
“是誰告訴你,讓你過來的?”
韋子濤臉上有些尷尬,“是,是……”
“是我,”韋子濤話還沒說出來,宋思文件就從樓上上來了,笑盈盈的接了話,“哎呀,暖暖,你姐夫的情況你也是知道的,這種時候你怎麼能不幫幫他?”
說著伸手拉住許安暖的手腕,“咱們家不缺這麼點錢,再說,你就算是賺了,又能有什麼用?”
“你還小,吃家里的住家里的,哪里用得著錢呢?”
“不如啊,就把這個生意給你姐夫,讓他應應急,啊?”
許安暖看著兩人,止不住的想要冷笑。
“媽,這事爸知道嗎?”
宋思文臉上的笑一僵,“怎麼,怎麼能讓他知道呢?”
“你姐夫現在跟你姐的婚事還沒成,正是需要表現的時候。要是讓你爸知道了,這不成了破壞他們的婚事了?!”
“再說,這是用來應急的,又不是以後一直這樣,是不是?”
宋思文看著許安暖,目光里帶著威脅與強制,“你要是不答應,那可就不對了!還有,這件事不能告訴你爸,知道嗎?”
“要是你爸知道了,肯定會同意,但是也會不高興。他這會兒身體正不好,你可別去添亂!”
許安暖都快要氣笑了。
這人還真是能說會道,明明是她沒理的事情,說著說著好像自己才是那個為非作歹的人了似的!
許安暖深吸一口氣,從宋思文的手里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
她看了看宋思文,又看了看韋子濤,“所以呢?現在要我心甘情願不能有半點怨言的,將我手上的生意,交給姐夫。”
“不光一分錢不給我,還要幫著隱瞞我爸,是嗎?”
許安暖看著韋子濤的眼楮,“姐夫,是不是這個意思?”
韋子濤被許安暖看的說不出話來,支支吾吾半天,一張臉都紅了,卻還是說不出完整的話。
宋思文哼了一聲,直接走到韋子濤的前面,擋住許安暖的視線。
“暖暖,你不能這麼不懂事,知不知道!”
“你是許家的二小姐,這是你的姐夫!都是一家人,你怎麼能這麼鐵石心腸?”
“還有,本來這件事情我就不贊成!幫你爸做事,怎麼還能要好處?一成利潤?根本就不該給你!”
“現在不過是讓你把不該拿的東西還回來,沒罵你就已經是客氣了,你怎麼還能這麼得寸進尺?”
宋思文這會兒說話已經有些趾高氣昂了,對著許安暖沒有半點的好臉色。
韋子濤剛開始听著宋思文的話,覺得有些尷尬。
畢竟他這麼從人家手上搶生意,要是一般人,估計早就上來打自己耳光了!
然而宋思文的話越听卻越是覺得對,突然他就覺得自己有理了起來。
他是許家的女婿,許安暖幫自己難道不是理所應當的?
現在她又不是吃不上飯,又不是沒錢花,給自己這麼點利潤讓自己應應急,又怎麼了?
就像是宋思文說的,這錢她本來就不該要。
現在拿走,也是理所應當!
這麼想著,他看著許安暖的時候,眼神里也帶上了一些底氣。
許安暖看見兩個人瞬間變得堅定的目光,再看著宋思文那張咄咄逼人的嘴,忍不住的就想要笑出聲來。
還真是牛逼啊。
韋子濤這人,配上許安寧,真是絕配了!
婊子配狗,天長地久!
加上有宋思文這樣的媽保駕護航,他們兩個這輩子一定會長長久久!
深吸一口氣,許安暖點點頭,“沒問題。”
許安暖拋出這三個字,讓原本還打算說更多的宋思文一下住了嘴。
她還沒反應過來,許安暖為什麼能這麼輕易的松口。
不過事情能成了最好,也省得她多費口舌。
韋子濤松了口氣,朝著許安暖笑了笑,“安暖,謝謝你。”
許安暖沒再理他們兩個,直接繞過去,下樓了。
許建國還沒起床,許安暖下來的時候餐桌上空空的。
她這會兒也沒什麼心情吃飯了,隨便拿了個三明治,背上包就出了門。
到公司的時候還很早,公關部沒什麼人。
許安暖趴在桌子上,想著這次的事情。
反正不管她願不願意,只要那些人讓她交出來,那份分紅她就留住不住。
雖然說許建國未必願意給韋子濤,但是難保他不會趁著這個機會收回去。
所以,許安暖覺得這件事也不能告訴許建國。
中午的時候,許安暖接到了白慕凡的電話。
“喂?”
“那個珠寶的生意你不做了?”白慕凡的聲音听起來似乎不太高興,帶著點質問的語氣。
許安暖愣了一下,“不是的……”
她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下,“不過你怎麼知道的?”
白慕凡听上去心情好些了似的,“剛才韋子濤打電話給銷售部,說要來視察。”
許安暖忍不住的將剛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噴出來,“什麼?”
這人是神經病嗎?雖然說他們說定了,但是還沒安排具體的交接?
他這麼迫不及待的發號施令,是腦子里缺根弦?
韋家沒敗掉,真是奇跡啊……
白慕凡也听出了許安暖話語里的不屑,輕笑,“不自量力的人大批的是,放心,我會給你出氣的。”
許安暖想說不用了,但是又覺得白慕凡出面的話,事情似乎會變得很有意思。
韋家不是一直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要是白慕凡出面找點麻煩……
許安暖忍不住的笑了笑,想起有人冒充秦自南的事情來,又有些擔心。
“放心,自南的事情自己能做到,倒是你,別被他連累。”
“他能怎麼連累我啊?說到底,都是因為我才讓你們跟我家扯上關系。”
白慕凡沉默了一會兒,問道,“晚上要不要見面?”
“在哪兒?又是酒店?”
“不,我家。”
許安暖嘴角忍不住的勾了起來,手指攪著一旁的絲帶,“好啊,不過我得找個好借口,要不然還得回家。”<span style=display:none>j3k5bl1gfwhvzeeinsofvcxk59m4qvzjsopcaamffdwzkxd6wxbcyffalk5jumla==</span>
“加班怎麼樣?等下,我現在就讓我這邊的人給你們發個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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