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哥幾個高興夠嗆,這個叫一聲“八弟”敬一杯,那個喊“八弟”又敬一杯,直到老先生看剛峰快醉了,忙攔住才罷。夫人只是笑笑,拉剛峰上樓去休息。
回到衛士大隊,王耀武對衛老虎一敬禮,說到︰“大隊長,我有幾句話要跟他們幾個講,您和幾位隊長先去休息可好?”
衛老虎知是他們師兄弟自己的事,連忙點頭,帶其他軍官走了。
衛老虎一走,王耀武就對李玉堂說︰“大哥,去那間會議室吧!”
李玉堂也覺得自己幾個師弟今天有點高興過頭了,就說“好吧!”
便帶眾人到那間有沙盤的演練室。到了房間,待眾人坐下喝了點水,王耀武把門一關,對著幾人吼道︰
“都給我站起來,立正站好!”
眾人一驚,就見李玉堂、李延年先站了起來,眾小連忙站起,認真站好。王耀武見李玉堂帶頭如此,連忙說到︰“大哥、二哥你們坐吧。我有話交代他們幾個。”
李玉堂和李延年連忙搖頭,李玉堂說道︰“三弟,軍兄無父子,我們都是你下屬,都听你的,你說吧!”
王耀武見大哥、二哥如此,便點點頭說到︰
“今天高興吧?今天得意吧?今天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是吧?當著大總統的面,當著所有革命黨最高的領導人的面,當著那麼多上級的面,你們像話嗎?一口一個八弟、一口一個八弟。一個一個擠上去敬酒,眼中還有沒有那些革命領導?眼中還有沒有衛大隊長?眼中還有沒有大總統和夫人?你們貢獻大是吧?你們比征戰十幾年的程潛將軍、李烈鈞將軍貢獻都大是吧?人家那些革命首腦都稱“剛峰先生”、“剛峰公子”,“剛峰同志”,你們一口一個“八弟”,一口一個“八弟”。陳庚因為與剛峰公子拜了個把子,程老將軍就把他打成那樣,你們不明白嗎?你們不想一下原因嗎?”
說到這里王耀武停下來,一個一個掃過去,見只有二李若有所思,其余五人皆是一連茫然。便嘆了一口氣說到︰
“是程將軍不喜歡剛峰公子嗎?是程將軍不喜歡陳庚嗎?既然都這麼喜歡為什麼當眾打呢?你們若想不明白,就回老家吧。免得誤了革命事業!”
眾人大驚失色,又不敢動,只得想這個問題。
這時就听外面喊報告,王耀武問什麼事,外面報告說趙夢圓先生來了,要進來。
王耀武忙打開門,就見老先生站在門口,便忙請恩師進來,接手又把門關上。
眾人本想給老先生讓座倒水的,但沒王耀武命令不敢動。王耀武扶老先生坐下,又端上水,就站在先生面前說︰“是我沒管好師弟,先生要責罰就責罰我把。”
老先生見一排七個弟子立正站著動都不敢動,便點點頭說到︰既然都知道錯了還責罰什麼。嘆了一口氣說到,
“我可沒有程頌雲的力氣,也打不動你們。”
見五小還是莫名其妙,便再一嘆說到,“玉堂,你講給他們听,程將軍為什麼打陳庚。”
原來這老先生在門外已听了一會,才叫值班士兵叫門。
李玉堂便說到︰“程老將軍那日罵了陳庚一句,‘你想當孫中山大總統的老師?’我想在程將軍心中,將剛峰當成了革命領導人和未來領袖。既然是未來領袖就必須從心里尊敬,關系再好,也不能亂開玩笑,亂拜兄弟,所以程將軍覺得陳庚太過分打了他。”
老先生听他說完,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又問︰“耀武,你說呢?”
王耀武便說到︰
孫大總統之所以失敗這麼多次,就有一重要原因是沒有立一個規矩。就造成什麼人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又沒有明文獎懲。所以有些即使干了反革命的事,大總統也只能一嘆了之。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