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月不能告訴大家自己就是文雯,這已經讓她很難受了,偏偏童亦宮還不停地傷害她。
哪怕他做這些的事情的初衷不是為了傷害她,而是逼她離開他,因為他心里只有文雯。就算是這樣她還是會難受會心痛,因為她要跟他在一起,想和他過上幸福的生活。
祁月倔強地瞪著童亦宮,“童亦宮,我不是在說氣話,我會說到做到!”祁月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往童宅跑去。
童亦宮的臉色極度難看,祁月的意思是想徹底代替文雯的位置嗎?開始的時候還說不在意他心里有文雯,在他給了她一點希望後,她居然想取代文雯在他心里的位置,甚至是代替文雯照顧文家人。
“不,不可以,絕對不行!”童亦宮想到那個可怕的夢,夢里的文雯是那麼孤獨寂寞,她流著血淚的眼楮,控訴他的罪行——是他給了祁月希望,讓祁月一步一步取代文雯的位置。
“宮,你不僅要忘記我了,你甚至還讓祁月走進文家,取代我在家人心里的位置!”文雯那張蒼白毫無血色的臉又出現了。
“我沒有!文雯,我已經警告祁月了,我不會讓她取代你在任何人心里的位置!”童亦宮驚慌地說道。
“不,你沒有實現你的承諾!你讓祁月留在了童家過年,甚至讓她到文家去見我的家人!”文雯尖聲控訴他的罪行。
童亦宮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好,因為文雯說的一切都是事實。“文雯,我……”
“宮,我對你很失望。你知道我一個人在這里有多冷多寂寞嗎?我不想等你了,我也想投胎開始新的生活,再也不要等你了,”文雯轉身要離開,童亦宮立刻伸出手去挽留她,但是他什麼都抓不住,只能眼睜睜看著文雯消失在眼前。
“不!”童亦宮低吼,眼楮變得猩紅,眼眶甚至也變得濕潤起來。
祁月低著頭往童家跑去,推開門進去後,楊文麗和童愛黨在客廳里看電視,看見祁月回來了不由覺得奇怪。
“小月,你怎麼回來了?”楊文麗見祁月低著頭進來,擔憂地問,“是不是亦宮欺負你了?”
“沒有,我想回來拿點東西而已!”祁月擺擺手,說完就趕緊上樓了,她怕自己紅彤彤的眼楮會被楊文麗看見。
“這……”楊文麗看著祁月快速上樓的背影,用眼神詢問童愛黨,他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祁月,冷靜!冷靜!不能因為童亦宮的話而氣壞了身體,更不能因為他而壞了難得的機會!”祁月不停在心里安慰自己,跑回房間後把門反鎖上,然後進去空間里。
雪絨從河里抓了魚,正在草地上烤魚吃,忽然看見祁月進來了,驚訝地問︰“主人,你怎麼進來了?”
“挖點草藥,”看見雪絨那張單純毛茸茸的臉,祁月心里的委屈和憤怒消了不少。
祁月走到自己種植的那一片草藥前,挑了最大最好的紅參、枸杞和紅棗,還挖了其他一些其他草藥,在河邊洗干淨處理了一下才拿出去。
祁月在房間里找了一個袋子裝起來,然後拿上早就買好的禮物一起帶去文家。
“伯父伯母,我走了,拜拜!”祁月下樓跟楊文麗和童愛黨打了聲招呼就走了。
祁月小跑著往文家去,沒想到在文家門口還會看見童亦宮,他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什麼。祁月皺眉,不知道為什麼,他給她的感覺很陰沉,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可怕的情緒。
祁月握緊了手里的袋子,不管他在干什麼,總之他不能阻止她到文家去。今天的機會非常好,如果錯過了,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可以來呢。
祁月跑起來,想著跑到文家去,他總不能在長輩面前阻攔自己?當她用最快的速度,盡最大的可能饒過他的時候,童亦宮忽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把她扯了過來。
“你干什麼?”祁月使勁兒掙扎,但是童亦宮的鐵壁像是鉗子一樣夾住她的腰肢,讓她無法逃離。
童亦宮漆黑深沉的眼珠鎖定了她的臉,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仿佛要把她吸進去一樣。
“你放開我,我還要回去熬湯!”祁月一只手抓著袋子,只有一只手可以去推搡他,這點力度除了讓她消耗自己的體力,根本就沒有辦法撼動童亦宮半分。
“祁月,離開這里!不要再來童家和文家,別出現在我們面前,”童亦宮冷酷無情地說。
“童亦宮,你這個冷血的瘋子!”祁月死死瞪著他,眼淚不停地滑落,“我告訴你,我今天做的一切都不是為了你,我只是為了失去心愛的女兒的文家父母,跟你沒有半點關系!”
“文雯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她的父母就是我的父母,怎麼跟我沒關系?祁月,你才是那個跟我們都沒有關系的人!”
“……”祁月的心髒仿佛被鈍器刺進去又抽出來,反復這樣的動作,痛到她視線越發模糊,幾乎看不清近在咫尺的童亦宮的臉。
“回去收拾東西,現在就離開。”
“童亦宮,你可真狠心!”
“是,我很狠心,所以別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了。”
“是不是除了文雯,再也沒有人可以看見你溫柔?”祁月不甘心地問,童亦宮抿嘴沒有說話。“呵”祁月自嘲一笑,“童亦宮,我不會走的,我答應了阿姨會給她熬藥膳,我不能失信于她。”
童亦宮盯著祁月,雖然兩個人體力懸殊,但是祁月用堅定的眼神告訴他,她不會听他的話離開的。
“大哥,是你嗎?”童安安見兩個人這麼久都不回來,很擔心他們又吵起來,于是趕緊出來看看。
童亦宮現在是把祁月抱在懷里的動作,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祁月的身影,所以童安安只看見了童亦宮的背影,沒有看見祁月。
“是,”童亦宮低沉的聲音響起,半響松了手放開了祁月。
祁月看都不看童亦宮,跑著去找童安安。“阿姨是不是等急了了?我拿來了,立刻就開始做!”
童亦宮轉身,漆黑如夜色的眼楮盯著祁月快步離去的背影,臉頰的肌肉抖動了幾下,身側的拳頭也死死握住。他整個人是緊繃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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