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慕顏的事,相信你已經有了決斷,不用我和葉瀟再出手。否則,不就是夏慕顏和陰月宗的事了。”這是夏家自己的事,葉宸
還是決定看在葉瀟的面子上,放夏家一馬。
“我明白。”夏淳的臉色難得地柔和了起來。
“還有,我明天要去藥境大會。”葉宸的處事風格,一向比較強悍,在對待夏淳的這件事上,他已經想了好幾天的主意。知道若
來軟的,夏淳會以為自己好欺負,來硬的夏淳又會暴跳,所以決定先軟後硬。
得到的效果很滿意,于是就理直氣壯地說這件事。
“我其實很欣賞你的強大,但我卻不放心將葉瀟交給你。”這是實話,夏淳說得很直接。
“只要我活著,我就會愛她保護她,老頭子,人老了就別想那麼多了,兒孫自有兒孫福。”葉宸淡淡說完,一個閃身離開了書房
。
書房里獨剩下一臉迷糊的夏淳。
怎麼,他好像有種被教育的感覺!
夜晚來臨,夏家各處院落里接連點亮了燈火。
葉宸返回祠堂的時候,夏淳派來的徐總管也剛好到了,徐總管說夏淳的怒氣已經消了,讓他們各自回自己的院子,葉宸就剛好
將葉瀟送回玲瓏閣。
兩個人前腳剛走,夏洵逸也出了祠堂,他的侍從早就在門口等著,看到他出來,立刻走過去低聲地說了些什麼。
一會兒後,夏洵逸到了夏家的藏書閣。夏家的藏書閣有三樓,他直接到了三樓最偏僻的一間房里。
這里的書似乎很久沒人翻閱過了,有一股濃濃的霉味。
“這里讓人這麼不舒服,為什麼每次都要約到這里來?”他目光穿過層層書架,看向了某個地方。
目光所及之處,一張臉露了出來,小巧精致,靈俏可愛。
“三哥,不約到這里約到哪兒?”若是走近了看,可以看到女子手中正翻看著一篇策論,書頁上面密密麻麻地填滿了文字,但她
卻看得絲毫也不費勁。
听到聲音,她微微抬頭看了一眼夏洵逸,接著將書頁合上,大步走到了與夏洵逸相隔的書架對面。
“我知道你胸有丘壑,又聰明絕頂,但是我不覺得你能斗得過葉瀟。”夏洵逸擔心地說道。
“只要三哥幫我,如何不能?”女子微挑了一下柳眉,嘴角彎起一抹明媚的笑意,“能讓三哥突然說出這番話來,是不是說三哥你
已經心軟了?”
“沒有。”夏洵逸目光直射著女子,堅定地說。
“三哥,你也別忘記了,是你先來找的我,我才答應與你合謀的。”女子聲音極其溫柔,仿佛是自己受了委屈一般。
夏洵逸一怔,腦子里閃過什麼,道︰“的確是我先找的你,畢竟現在家里是你娘當家做主,如果我再不為我娘做些什麼,她會立
刻被你娘趕出家門。但是我們兩的約定中並沒有我被打受傷,還被擊落到水里的這一條,你是不是得補償?”
“補償?你還想要些什麼?”
“我听說你手里有一套宅子。”
“想要將你娘安置到我的這套宅子去?”
“是又怎麼樣?”
“可以,等到入了夜,你就可以派你的人來我的院子里取那份地契。但是你拿了東西,就必須答應我,今天的事一個字都不能說
出去。”
“我知道。”
夏洵逸拿到自己想要的,轉身離開,可腳下剛踏出一步,他不由又回過頭來,好奇地問︰“到底為什麼要這麼做?葉瀟與你無冤
無仇。”
夏侯歡咯咯地笑了起來,“哥哥,她是和我沒仇,可我也沒說我要對付她呀?我今天做的這些,哪點讓你認為我要對付她了?”
夏洵逸被問得胸口一堵,沒法回答。直覺告訴他總有哪里不對勁,但就是說不出來。
等他走後。
夏侯歡雙拳突然攥緊,一雙眸里迸出怨毒的光芒,她不知看向了何處,喃喃自語︰“葉瀟是沒招惹我,可只有她,才能救得了我
。”
凌晨,第一縷陽光跳出地平線的時候,祁臨山外就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藥境大會算不上是修煉界最頂級的比賽,但由于是財力雄厚的夏家主辦,來看熱鬧的人就很多了。
“其實真的不知道找藥和煉藥有什麼好看的,每年都要來這麼多的人?”祁臨山外,一輛有四匹汗血寶馬拉著的馬車緩緩地行駛
著,車內時而探出一個少女的頭,激動地往外觀看著。
駕車的是一個清俊的年輕男人,一身藍色長袍,看到少女不時探出頭來觀望,不由得出聲提醒︰“落桃,這里的路不好走,你不
要隨便往外探出頭來,萬一刮到了伸到路上來的樹枝,刮傷了臉,你那白白嫩嫩的小臉蛋可就不好看了。”
少女聞言,對著前面的男子吐了吐舌頭,不以為意地說︰“這里的風景這麼好看,錯過了多可惜呀!”
年輕男子無語,隨後提醒到車內主人︰“公子,姑娘,前面有個陡坡,你們坐穩了。”
其實車內鋪的墊子和毯子已經夠厚的了,但是他還是好心地提醒。
在他出聲之後,車內的男子就一把護住了女子,生怕將她給顛簸著了。
看到男子對女子那般呵護之後,落桃忍不住捂著嘴,偷偷地笑了起來。若不是忌憚男主子的威嚴,她現在只想哈哈大笑起來,
隨便好好地調戲一下自家姑娘。
就在落桃有這個心思的時候,突然間,馬車後突然撞來一股巨大的力量,車內的人由于慣性猛地往前跌去。
“怎麼回事?”車內的女主子嬌哧一聲,很快地掀開車簾,往後探去。
寬闊的道路上,夏家的馬車一字排開,佔據了很長的一條線,從開頭到尾巴,宛若一條長龍。雖然氣勢浩浩蕩蕩,可他們走得
並不快,也沒佔據到其他的路線上。
所以能撞到他們馬車的車,只能是夏家自己的車,自己人駕車都這麼毛手毛腳,也難怪這輛馬車里的主人生氣。
听到前面車子里傳出了怒聲,後面駕車的人嘴角勾起一抹歉疚的笑意。
“表姑娘,真是對不住啊,這兩匹馬是府中新買來的馬,還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有些認生。”
女子看向後面,才發現原來這位駕車的人是熟人,不由得笑了,“我道是誰呢,原來是大表姐的貼身總管蕭公子呢,以前還覺得
蕭公子是個年輕才俊,竟不想連個馬車也架不住。”
話落,伸手往落桃的肩膀拍了一下,她沒有回頭,卻就是拍得那麼準。
落桃立刻就明白了過來,怪聲怪氣地接過話︰“連馬車都架不了,真不知道你是怎麼進的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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