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之間,冉英俊不曉得是被驚到了,還是高興,竟然一臉懵逼,半晌也說不出話來。
直到鮮以走到冉英俊跟前,冉英俊才結結巴巴的問道︰“啊……以哥兒,你是人是鬼,個龜兒子的寶器,我怎麼感覺到你這家伙陰森森的……”
鮮以忍住笑︰“死胖子……我剛剛在陰曹地府,听到有人罵我,出來一看,才曉得是你,我冤枉啊……”
鮮以這麼一說,冉英俊更是楞楞的看著鮮以,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就說你沒干過一件正經事,個龜兒子的寶器,死都死了,你還出來嚇我……”
卓木怔怔的看著鮮以和冉英俊兩個人,一時之間也是有些懵,不曉得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說的是真是假。
只是這青天白日的,听著冉英俊跟鮮以兩個人陰森森的說話,卓木怎麼都覺得有一股冷嗖嗖的鬼氣。
鮮以憋住笑,故意更加森冷的說道︰“冉大胖子,你多嘴多舌,背地里說人壞話,我是來帶你過去的……”
冉英俊往雪地里一坐,嘆了口氣︰“以哥兒,你放過我,個龜兒子的寶器,我都還沒成家立業呢,我那些遠大的人生理想,一個也還沒實現,就這麼跟你去了,我也豈不是冤枉得緊,以哥兒,我求你了……”
鮮以哼哼的冷笑道︰“你求我有什麼用,你有什麼未了之事,還是去跟閻王大哥說……”
冉英俊怔了半晌,這才突然啐了一口︰“是啊,我求你根本就是沒求用的事情,個龜兒子的寶器,不求了,說罷,接下來怎麼做?”
冉英俊也是跟鮮以一起見識過大場面的人,什麼不能解釋的事情也是遇到過的,但偏偏冉英俊就是沒遇到過鬼啊神的。
這一場雪崩,一定會是鮮以跟謝君澈他們制造的,這個,冉英俊早就想得到,但是鮮以會不會在這場自己制造的雪崩當中遭遇不幸,冉英俊卻根本就沒去想過,也從來不會去想這個問題。
也沒什麼別的,因為冉英俊自己都能躲過這場災難,鮮以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冉英俊跟本就不會去想鮮以會不會死掉的問題。
只是見到鮮以,卻沒見到謝君澈和謝天鳳兩個人,冉英俊卻是曉得,弄不好,鮮以這家伙又會不干一件好事——拽著自己去找謝君澈跟謝天鳳!
這可是鮮以又要拽著冉英俊一起去闖閻王殿的事情,畢竟現在剛剛發生雪崩,再去尋找謝君澈跟謝天鳳父女兩個,又豈止是步步危機。
冉英俊雖然不怕死,但也絕對不想就這麼不明不白的被鮮以帶到閻王殿上,只是听鮮以這口氣,卻是沒得商量,所以,冉英俊干脆就不再求鮮以了,只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幸好,鮮以也早就沒打算就這樣去尋找謝君澈跟謝天鳳父女兩個,鬼氣森森的說笑了一陣,這才嘆了口氣︰“回去,找個地方好好地養養神,跟閻王大哥好好的打個商量,看看能不能讓你這死胖子完成未竟的人生理想。”
“回去?”冉英俊盯著鮮以,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個龜兒子的寶器,以哥兒你幾時也轉了性子?”
在這之前,鮮以絕對是一個不懼任何艱難的人,別說一場雪崩,就算前面是刀山,是油鍋,鮮以只要覺得有必要,肯定都不帶眨眼的直接就趟過去,這一次,鮮以居然選擇了退縮,這可不見得是鮮以一貫的行事作風啊。
會不會是鮮以制造這一場雪崩,讓謝君澈跟謝天鳳兩個人消失了?沒有了謝君澈,鮮以自然也就不會繼續隨著他們的指揮棒去轉。
看冉英俊疑惑,鮮以苦笑著搖頭︰“說實話,我也不曉得老班長他們怎麼樣了,我是為了把那些僵尸狼引開,嘿嘿,不小心弄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不過,估計老班長他們也肯定沒事,唉,只是想在這個樣子,去找他們肯定找不到了!”
過兒好一會兒,冉英俊才勉強理出來個頭緒,隨即一臉怪異的盯著鮮以︰“我就曉得,搞雪崩這樣的大事件,也就以哥兒你這家伙才想得出來,個龜兒子的寶器,說你不干正經事,還真是沒冤枉你,行了,既然找不到老班長他們了,那就打道回府……”
冉英俊說打道回府,指的當然是回到周天琴他們駐扎的那座小山丘上,至于還能不能找到聖湖,冉英俊又懶得去想了。
畢竟現在雪崩封住了山谷,寸步難行,但就守在這里,那也無異于等死。
當下,冉英俊重新扶起卓木,跟鮮以一起,順著山谷,尋了條路慢慢向下,只是山谷里面的積雪雜物,太過深厚,三個人一路走得極是緩慢,到了天黑,離森林邊緣的小山丘,依舊還有很長一段。
不得已之下,三個人只得找了個能夠勉強避風的山崖之下,艱辛的熬過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當真是又冷又餓的冉英俊就熬不住了,催著鮮以跟卓木兩個人趕緊起身,尋路回去。
好的是,越接近森林邊緣,雪崩帶來的影響越小,山谷里面的積雪,也越來越薄,鮮以跟冉英俊卓木三個人自然也就走得越來越快。
不到中午時分,三個人終于走出雪谷,在踏足雪山後退,留下的森林與雪山中間一片空白地帶之時,冉英俊跟鮮以等人終于如釋重負——這一次,算是又撿回來了一條小命!
只是鮮以跟冉英俊以及卓木三個人,根本就沒能輕松到片刻,甚至冉英俊想著去找周天琴要些吃的,先填飽肚子的美夢都還才開始,鮮以和冉英俊兩人頓時傻了眼。
三個人周圍,至少有六個拿著ak,穿著雪地迷彩的人,黑洞洞的槍口,直直的指著三個人!
應該是鮮以跟冉英俊以及卓木,走出了雪谷,都高興得過了頭,居然沒發現就在雪地里面有好幾個隱蔽接近,全副武裝的人。
這些家伙都穿著厚厚的鞋底迷彩防寒服,帶著厚厚的防寒帽,臉上不但戴了口罩,還戴了防雪盲眼鏡,只看得出來這些人很高大,卻根本看不出來這些人到底是些什麼人。
冉英俊還想去摸背著的火箭筒,但鮮以立刻就阻止了冉英俊任何動作,且不說三對六的局面,只是對方整齊劃一的ak、雪地迷彩、口罩和防雪盲眼鏡,就直接能看得出來,這一幫人,絕對是訓練有素的雇佣兵!
而通常出現這的雇佣兵,他們的身後,一定站著一個極為厲害的角色。
也就是說,就算干掉這六個拿著ak的雇佣兵,根本就無濟于事,何況,鮮以最關心的,是周天琴和陸葉。
如果估計的沒錯,既然這你都已經出現了雇佣兵,周天琴跟陸葉,一定也落到了他們手里!
所以,無論反抗有沒有用,現在第一要務,必需是得弄清楚周天琴跟陸葉兩個人的下落,弄清楚這幾個雇佣兵身後的人的底細!
因此,鮮以選擇了束手就擒,絕不反抗。
六個雇佣兵將鮮以等人並不反抗,倒也還算客氣,只是除下了冉英俊身上的砍刀,火箭筒,然後用槍指著鮮以跟冉英俊和卓木三個人,讓他們去周天琴她們所在的那座小山丘。
小山丘上,這個時候竟然一片忙碌。
至少有二十名同樣穿著雪地迷彩,帶著口罩和防雪盲眼鏡的雇佣兵,最普遍的裝備就是ak,甚至班用機槍,甚至不乏還有火箭筒之類的重武器。
看樣子少說也是一個排的兵力。
只是兵力多少,冉英俊幾乎都沒去考慮,而是眼花花的,淌著口水,去看著那些精光錚亮的武器。
而這些穿著雪地迷彩的人,很忙碌,但他們在做著同一件事,整理營地,搭建帳篷,搬運物資。
一看這架勢,鮮以忍不住嘆了一口氣,好大的氣派!
如果說鮮以猜得沒錯,著一定就是歐裔人說過的,他的主人。
那些忙碌著搬運物資和搭建帳篷的雇佣兵,見到有人押著鮮以跟冉英俊等人過來,基本上都沒人搭理,都只是自顧自的干著手里的活,忙碌,卻不失肅靜,若不是走到這里,稍微隔得遠一點兒,就不會有人曉得這山丘頂上,居然有這麼多人。
這讓鮮以想到一種動物的名稱——兵蟻,螞蟻群里的兵蟻!
辦事高效,組織嚴密,悍不畏死的一群兵蟻。
看樣子這一群人也應該是剛剛才到不久,而且有可能會是直接駐守在這里,至少,應該會是暫時駐扎在這里,所以正在搭建比較繁瑣的野戰帳篷。
鮮以跟冉英俊、卓木三個人,被押送到一座剛剛搭建好,很是高大的帆布帳篷前面,便暫時被威逼著雙手抱在頭上,蹲了下去,妥妥的戰俘待遇。
其中一個人躬身進了帳篷,看樣子是進去通報,但過了好一會兒才出來,也不說話,直接指了指鮮以,示意鮮以跟他進帳篷。
兩個人立刻在背後用槍捅著鮮以的腰桿,逼迫著鮮以進帳篷。
冉英俊蹲在地上,委屈至極的叫道︰“誒,那個誰,我跟那家伙是一伙兒的,干嘛不讓我也跟著進去,個龜兒子的寶器,為什麼就他一個人可以享受這樣的待遇……”
話還沒說完,背後一個人直接一腳踢在冉英俊的屁股上,要不是冉英俊膘肥體壯,這一腳,足以把冉英俊踢翻在地。
只是冉英俊屁股上挨了一腳,不但不以為意,還繼續叫道︰“誒,你輕點兒,老子的屁股都被你弄疼了……”
鮮以臨進帳篷之前,忍不住扭過頭來,沖著冉英俊笑道︰“別騷包,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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