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木要離開防御陣位,卻很是有些不舍,因為這些狼,時不時的就會給附近牧場造成一些人畜損失,可以說這些狼,是草原牧場上的公敵,能夠多打死一頭狼,就算得上是為附近的牧民貢獻一份力量。
只是卓木留在這里,也只能是浪費彈藥,捱了好一會兒,卓木這才怏怏的離開。
鮮以看了一陣,突然沖著冉英俊笑道︰“胖子,怕不怕死,不怕死的話我們玩兒個好玩的……”
冉英俊怔了怔,但隨即笑道︰“好,還由以哥兒你來動手,我掩護……”
“玩兒個好玩的……”謝君澈一愣,忍不住有些怪異的看著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
鮮以叫上了冉英俊之後,跟謝君澈稍作商議,讓原本在休息的人,都出來活動活動,隨即又稍作準備,將滿子彈的槍背好,又提了砍刀,隨即站起身來,大踏步走出陣位。
陣位前面,三四十米遠的地方,有被槍彈擊中,但卻並沒馬上死掉的狼,鮮以打算去拖一條回來。
鮮以所說的“玩兒個好玩的”,也就是之前在石門關里面用過的手段,將一頭快要瀕臨死亡的狼,來狠狠的折磨一番,讓這頭狼發出慘叫,警告、威脅繼續威脅人的那些狼群。
三四十米的距離,原本是非常危險的一段距離,弄不好會在頃刻之間被狼包圍,直至吞噬,這在現在的情形之下來說,絕對是花樣作死,但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手里有了槍,有了足夠多的子彈,也就根本不怕這樣的去玩。
用冉英俊的話說,這是專門要去打亂狼王的部署,挑釁狼王,激怒狼王,什麼花樣作死,那是小看了兩個人。
只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才走出陣位,對面的狼群也立刻騷動起來,不少的狼都很是警惕的注視著鮮以。
那些狼甚至很快明白了鮮以的意思一樣,立刻就有五六頭狼嚎叫起來,躍躍欲試的要過來堵截鮮以。
只是一聲低沉的狼嚎,硬生生的把那幾頭躍躍欲試的狼硬生生的給鎮住,不讓它們出來堵截鮮以,似乎是在告誡那幾頭狼,必須等鮮以靠得更近之後才能出擊。
冉英俊在鮮以背後六七米遠,同樣也是帶著開山刀,舉著m16,步趨亦趨,一路上小心翼翼的,唯恐地上沒死透的狼會暴起傷人。
三四十米的距離,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足足花了三分鐘,才找到最近的一頭被打短了兩條腿,但身上卻並沒其它傷痕的狼。
這頭狼,兩條腿都幾乎被子彈直接打斷,也是一直都嚎叫得比較厲害的狼,最關鍵的是離得很近。
見到冉英俊靠近,這頭原本就是失血較多的狼,頓時掙扎著沖著鮮以咧開大嘴,露出白生生的獠牙,淒厲的吼叫起來。
鮮以淡淡的一笑︰“沒法子,這怨不得我了,只能就是你了……”
說著,鮮以伸出手來,意圖直接將這頭重傷的狼直接拖回去。
但就在這一刻,負責掩護的冉英俊,大吼道︰“以哥兒,怕是只能撒手了,來了,個龜兒子的寶器,十好幾頭呢……”
話還沒說完,冉英俊手里的槍,已經開始“噠噠”的吼叫起來。
只是冉英俊跟鮮以一起,都是見過這些這樣陣仗,即使眼看著十幾頭狼圍了上來,冉英俊半點兒也不驚慌,一邊通知鮮以,一邊不緊不慢的射擊。
後面的謝君澈更是毫不猶豫的給與兩個人極大的火力支援。
鮮以卻不想放棄已經到手這條狼,圍著狼饒了半個圈子,一伸手,便抓住狼尾,直接倒拖著這頭狼,往回邊走。
這頭狼一邊死命的掙扎,一邊呼救似的慘嚎,一時之間,淒厲至極。
而撲過來的十幾頭狼,幾乎是一眨眼之間,便到了眼前。
可這對冉英俊跟鮮以兩個人來說,正是求之不得,兩個人立刻背靠著背,互為支援,不停地射擊。
如此之近的距離,如此明顯的目標,充足的彈藥,犀利的現代化武器,強力的後方支援,使得撲過來的這十幾頭狼,只在頃刻之間,便被絞殺大半,余下的幾頭狼倒是顯得機警,立刻便伏到地上,躲進雜草之間,或者石塊之後,緊緊地盯著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
冉英俊射殺了最後一頭還站著的狼,這才嘿嘿的笑道︰“以哥兒,痛快,怎麼樣……”
鮮以再次拖了那頭還在掙扎的狼,只給了冉英俊一個字︰“撤……”
只是兩個人一撤,立刻便又有幾頭狼撲了出來,冉英俊手里的m16再次噴吐火舌,但這一次卻僅僅只打死一頭狼,鮮以更是幾乎連開槍的機會都差點兒沒有,自然是連一頭狼也沒打中。
其余的狼立刻又伏到草叢之間或者石塊之後,鮮以一手提了槍,一手拖了不住哀嚎的狼,大踏步往回走,但沒走上兩步,後邊的冉英俊卻又開槍了,打中狼沒有鮮以不曉得,但肯定是有狼在試圖纏住冉英俊。
鮮以退了幾步,大喝︰“胖子,撤退隊形……你退……”
冉英俊沒有半點兒猶豫,在鮮以的支援下,立刻扭頭就跑,經過鮮以身邊時,也是依葫蘆畫瓢,拽了狼尾,直往後沖出去好幾米遠。
等到了差不多的時候,冉英俊扔了狼尾,對著鮮以周圍又開始持續點射,火力支援鮮以,提示鮮以可以後撤。
兩個人的側面原本也有狼,很可能是打算從兩翼悄悄包抄偷襲,但是營地里面的謝君澈、謝權,以及周天琴等人,哪里容得它們靠近,一顆顆拖曳著曳光的子彈,畫出一道道的死亡線條。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忽前忽後,前者不間斷單發射擊,讓後者帶著那頭狼迅速後退,並做好射擊準備,等後者開始掩護,前者便又撤退回來,將那頭不住哀嚎的狼帶走,並做好掩護,如此交替接力,很快便將那頭受了重傷的狼帶到了篝火堆邊。
而這一次,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主動出擊,不但帶回來了這頭已經重傷的狼,還順手捎帶干掉六七頭狼。
到了營地,老馬早就準備了繩子,做好了支架,冉英俊更不客氣,直接把帶回來的這頭狼吊到支架上,還沒等冉英俊跟鮮以兩個人吩咐,老馬跟老範兩個人已經拿著匕首,咬牙切齒,面色猙獰的盯著這頭狼。
老馬恨狼,尤其是昨天下午的僵尸狼,害得老馬的兄弟老範不幸中了僵尸狼毒,能不能得解,還是一個未知數,這個時候,生擒一頭狼回來,老馬自然不會就這麼輕易的放過。
老範自然是恨得更甚,當真只想一口一口的將這頭狼生吃。
只是鮮以跟謝君澈都說了,這頭狼,不能讓它就這麼死掉,或者說,不能讓它這麼快就死掉,要不然這一次消耗的子彈,當真就不值了。
一看到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又玩這個,周天琴的眉頭又慢慢地皺了起來,不過,周天琴卻是一個字也不再多說。
周淮遠到時過來看了一下,一看之後,忍不住搖頭嘆息了一聲,先前鮮以跟謝君澈、卓木的人的猜測的確沒錯,這頭狼是一頭老狼,老得身上的毛都有些禿了。
也就是說,剛剛幾次的進攻,狼王的確只是在使用這些老弱病殘的狼沖在前面,消耗這一圈獵物的彈藥,真正精壯、厲害的那些狼,應該是剛剛想要拖住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的那幾頭狼一樣,懂得趨避、伏擊、騷擾的成年狼。
周淮遠嘆息的是,那些精壯的成年狼,才剛剛有幾頭露了個面,但它們的獵物的彈藥,卻恐怕已經消耗過半。
若是狼王這個時候派遣幾頭成年狼,恐怕只需要極少的幾頭,就能夠讓鮮以等人的彈藥消耗怡盡。
——這也是周淮遠頗為擔心的事情。
只是周淮遠雖然有這著這樣的顧慮,但卻不願意去找謝君澈商量,事實上,就算跟著謝君澈在一起,周淮遠也跟謝君澈甚至是謝天鳳都保留著足夠的距離。
估摸著,也是因為謝君瀾的緣故。
不管怎麼說,謝君瀾是謝君澈的大哥,但謝君瀾背叛過周家,雖然他已經死在了石門關里面,但那些舊事,又豈能是周淮遠可以隨便放得下來的。
周淮遠嘆息著,慢慢走到一邊,老馬便急不可耐的用匕首在被吊起來的狼腿上,劃拉了起來,動作很慢,在聲聲刺耳的淒厲狼嚎聲中,將這頭狼的一條好腿上的筋,慢慢挑斷,其手法慢騰騰的故意拖泥帶水,讓狼的淒厲慘嚎,不絕于耳。
這不絕于耳的淒厲狼嚎,鮮以、謝君澈、即如是謝天鳳,又或者是一直都有心理陰影的周天琴,都僅僅只是略略皺了皺眉頭而已,偏偏從來沒見過這類事情的陸葉跟謝權兩個人,卻是有些忍不住了。
陸葉甚至直接走到鮮以面前,惱道︰“想不到你這家伙這麼殘忍……”
鮮以本來不想搭理陸葉的,但過了片刻,還是嘿嘿的笑道︰“陸小姐,你可要搞清楚,這是狼,我們現在有可能是置身在狼群的包圍之中,嘿嘿,我可不想做那些愛心泛濫的傻事,更不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狼群一塊塊的吃掉。”
“我,愛心泛濫?”陸葉恨恨的盯著鮮以︰“我就覺得你殘忍而已,你直接打死幾頭狼,那沒什麼,可這麼殘忍的事情你居然想得出來。
鮮以嘿嘿的笑道︰“要不,你去抓幾頭,帶回去做寵物,然後教它們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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