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葉在一旁淡淡的笑道︰“謝小姐,我也不怕實話跟你說,就你這樣猶猶豫豫、拖拖拉拉的,你想馳援謝權,哼哼,等你到了,恐怕能看到的,也只是幾個死人!”
“你……”謝天鳳很是氣結,但臉上的憂郁卻明顯的多了幾分。
這一次,從卓木他們的草場,再一次來了個說走就走,謝天鳳的確是準備馳援謝權,因為在謝天鳳找鮮以並把鮮以帶走之前,謝權的確已經跟謝天鳳打過了電話示警。
只是謝天鳳這邊,估計先是顧忌著周天琴,現在卻又顧忌這個陸葉,所以一直都猶猶豫豫的,也沒個決斷,只不過,謝天鳳的這種行為,到是直接讓陸葉給點破了出來。
謝天鳳臉上一紅,但卻只低低的喝了一聲︰“你胡說……”
但陸葉這麼一說,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是再次覺得這謝天鳳實在是有些怪異。
謝權就算只是謝天鳳的堂兄弟,現在也是身陷險境啊,這要換了其他的人,怎麼會不著急,偏偏這謝天鳳臨出發之際,居然連馳援謝權這樣的通知都沒跟鮮以和冉英俊說明白,不直接跟兩個人把實際情況說明白也就罷了,都到了這個時候,這個謝天鳳居然還在計較要不要跟誰在一起這樣雞毛蒜皮的事情。
這當真讓鮮以跟冉英俊等人不但覺得怪異,還很是意外。
——謝天鳳居然是這樣一個人!
或者說,謝天鳳她到底在猶豫什麼?
見鮮以跟冉英俊都是一臉怪異,謝天鳳蹙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這樣,我尊重鮮以的意思,現在,大家都在一起走著,到了聖湖之後,大家就井水不犯河水。”
“走……去看看謝權他們……”鮮以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重新翻身上馬,但卻又轉過頭來,問陸葉︰“往哪邊走……”
這處山谷並不十分寬廣,但估摸著里面肯定也會有好些岔道,再說了,鮮以覺得,既然大家都在往這里走,多半這里也是通往聖湖的一條路徑。
既然是通往聖湖的路徑,鮮以卻是第一次來,其他人又沒人透露,鮮以自然是不曉得該怎麼走。
而這幾個人當中,陸葉跟程瞎子淵源極深,相信對聖湖的路徑有所了解,要問,自然也就只能問他了。
至于周天琴謝天鳳兩個人,估計她們就算是曉得路徑,這個時候,他們肯定也不會說出來的。
陸葉倒是笑了笑︰“一直往前,到了前面的山谷,往左……”
鮮以嗯了一聲,當即跟冉英俊打了個招呼,要在前面開路。
殊不知陸葉喝住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讓兩個人稍等片刻,說著,陸葉從其中一匹馬背上的背包里面,取出來兩支牧民用的獵槍和十來發子彈。
——這一帶雖然還遠離邊境線,但絕對的是地廣人稀,時不時的就會出現雪狼之類的猛獸,出來為禍牧民,牧民手里,自然少不了對付猛獸的獵槍。
不過,這些獵槍,對鮮以跟冉英俊這樣玩過槍的人來說,實在僅僅只能算是聊勝于無,畢竟除了獵槍的射速慢之外,威力也不夠大,跟那些流匪使用的制式武器,根本就沒法子比。
只是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見了這兩只獵槍,兩個人也不推辭,各自拿了一桿獵槍,幾發子彈,稍微檢查了一下,這才在前面開路。
周天琴、謝天鳳、陸葉三個女孩子,卻是在後面整理了好一會兒,這才騎馬跟了過來。
到了陸葉說的山谷,才進山谷不遠,里面便響起了兩下槍聲,鮮以跟冉英俊兩人臉上神色一邊,馬上各自拿了獵槍出來,再次檢查了一下,並裝好子彈,這才緩緩地前進。
因為這兩聲槍響,很明顯的听得出來,第一聲搶響,正是獵槍的聲音,而第二聲,卻是一把一把ak。
也就是說,拿獵槍的,多半便是謝權跟卓木,而他們,還在跟流匪槍戰。
謝權是謝君澈一手帶出來的,不用說,也肯定很是厲害,從車子傾翻的地方,到這里,依舊還在跟流匪槍戰對射,而且憑著的只是一桿獵槍,就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
畢竟獵槍的射程、射速、威力等等方面,都不可能于ak之類的制式武器相提並論,但到了這時,很顯然那股流匪,還沒能將謝權置于死地。
只是鮮以跟冉英俊等人都不曉得是,這個時候,謝權已經受了傷,打槍的,也是卓木,這一帶的地形,卓木非常熟悉,也就是憑著手里的獵槍,以及熟悉的地形,在死撐了。
听到了槍聲,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重新整理好獵槍,之後,兩個人一左一右,閃身進了山谷,鮮以走的是左邊,才往前走沒多遠,鮮以身上的汗毛突然炸開,冷汗也是一下子冒了出來。
“有人盯著……”這個念頭,一下子略過鮮以的腦子,鮮以趕緊一翻身,幾乎是中馬背上直接撲到地上,甚至還在地上打了個滾,這才躲到一塊石頭後面。
鮮以的動作已經算是夠快的了,幾乎可以說鮮以的從馬背上下來,再打個滾,躲到石頭後面,僅僅只是一眨眼之間,但是幾乎就在同一時間,一顆子彈,呼嘯著劃過,直接在鮮以的肩頭穿了個洞。
所幸的是,這顆子彈也就有那麼一點點兒的偏離,幾乎是擦著鮮以的肩膀飛過,只打穿了鮮以的羽絨服,但卻一點兒也沒傷到鮮以。
但鮮以剛剛才躲到石頭後面,石頭上便炸開了一蓬石屑,好幾塊石屑甚至都落進了鮮以的衣領。
估計是對方專門防守的人,發現有人接近,所以,二話不說,直接就開槍了,而且,第一槍就差點兒要了鮮以的小命。
也不曉得對方是哪一個,鮮以躲到石塊後面之後,那家伙居然對著鮮以藏身的石塊,一連開了十幾二十槍,讓鮮以根本就沒機會抬頭。
只不過,就算鮮以能夠抬頭,也是作用不大,獵槍的射程,遠遠不及對方手里的ak,就算鮮以能夠抬起頭來,甚至能夠瞄準,那也沒用——獵槍的射程,夠不著。
鮮以躲在石塊後面,等到那邊的人放慢了射速,這才慢慢的將獵槍從石塊的另一邊慢慢的伸了出去。
殊不知獵槍的槍管才伸出去小半截,立刻又招來對面那家伙少說二十發子彈。
鮮以忍不住暗暗地吸了一口氣,對面那家伙不但是個典型的流匪,而且槍法還不錯,最關鍵的是,那家伙的槍,應該是ak改,不但威力十足,還裝了瞄準鏡,要不然,鮮以這樣慢慢的把獵槍伸出去,僅憑著肉眼,肯定是不會立刻就能察覺得到的。
鮮以背靠著石塊,想了好一陣,慢慢的計算著這家伙開槍的時間間隙。
很快,鮮以便心里有了底,這人開槍的間隙,大約在四到五秒鐘!
在鮮以做偵察兵的時候,听過班長謝君澈說過,真正的用槍高手,可以在很短暫的時間里面,將槍口對準目標,並開槍。
這個短暫,當然只是相對而言,一般來說,就算是用槍高手,在用瞄準鏡瞄準的時候,少說也得兩到三秒之間,而普通的,只能說是槍法好的人,這個間隙足有五到八秒之間,當然了,這是針對用瞄準鏡瞄準而言,畢竟瞄準鏡雖然便于瞄準,但終究視界較窄,如果目標速度夠快,經常快速游離于瞄準鏡的邊緣,瞄準鏡反而起不到應有的作用。
想著這些,鮮以決定賭上一把,就賭那家伙在依舊只會用瞄準鏡向自己瞄準,而不會采用其他方式。
而只要那家伙一直都采用瞄準鏡的方式瞄準自己,相信那家伙每一槍之間,都會給自己留出來三到四秒的間隙,而根據ak的射程,那家伙不會離自己超過兩百米。
也就是說,在這樣的瞄準間隙里面,鮮以可以在那家伙射擊幾次之間,就能撲到他面前,然而,只要鮮以撲到了他的跟前,他的ak就對自己失去了作用。
鮮以這樣想著,等到那家伙再打了一槍之後,鮮以立刻從石塊的另一邊竄了出去,鮮以一邊奔跑,一邊默默地數著數,並對自己下命令︰“……一、二、三、四……趴下……”
果然,鮮以剛剛趴下,便是“�ずX囊簧 豢拋擁 糶к嘔 苯喲蛑瀉竺嫻囊豢耪胍妒髂鏡氖韝桑 韝繕縴布湔 歡浠 br />
但也就在針葉樹木樹干上炸開花的一瞬間,鮮以再次拔地而起,依舊是一邊奔跑,一邊對著自己數數和下命令︰“……一、二、三、四……趴下……”
在鮮以趴下那一瞬間,依舊是有顆子彈,呼嘯著從鮮以的背上飛了過去,而鮮以則幾乎在同一時間,再次如同獵豹一般撲了出去。
如此,那人才開了四五槍,便馬上回味過來這情形不對——沖著他撲過去的這個人速度實在太快了,憑著他的槍法,一連開了這麼多槍,竟然都毫無效果,這使得這人馬上慌亂起來,幾乎是直接扣著班機不松手。
殊不知,這樣一來,鮮以反而輕松了起來。
對鮮以這樣的突擊,最害怕的,是對方的單發點射和短點射,畢竟那樣的話,這人要打中自己,幾率要大得多,對于這樣扣著扳機不放,鮮以根本就不怕。
因為ak的長點射,無論子彈出膛的後坐力,還是槍支本身的缺陷,都根本不可把飛出去的子彈的彈著點,控制在一個較小的範圍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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