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跟程瞎子到底什麼關系,這陸爺說了一大堆,卻依舊只是一塌糊涂,一地雞毛,半句終點也沒透露給鮮以。
而這家伙,找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最大的目的,居然只是為了要去找程瞎子找過的寶藏,這當真是鮮以跟冉英俊听過好笑得近乎荒唐的笑話。
即如是冉英俊、鮮以這樣的體格,遇到那些未知的恐懼和危險,差不多都不太能應付得過來,就這陸葉跑不了幾步就呼呼直喘的小身板兒?
想發財想瘋了。
鮮以苦笑了一陣,這才對陸葉說道︰“對不起陸小兄弟,對寶藏什麼的,我完全沒什麼興趣,還有,我不得不告誡你一句,找什麼寶藏之類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去沾邊,那些,弄不好就是要死人的。”
沒想到這陸葉胸脯一挺,看著鮮以大聲說道︰“我知道啊,我知道尋找寶藏什麼的會死人的,所以才來找你們兩個啊,你們兩個曉不曉得,我打听到你們前一段時間在這里出現過,這不,我在這里足足等了你們兩個人兩個多星期……”
“你在這里等了我們兩個多星期?”鮮以跟冉英俊又忍不住失聲叫了出來。
陸葉很是認真地點了點頭︰“本來我想直接去新津找你們的,可是我听說你跟謝君澈他們那一幫人走得很近,所以就在這里等嘛。”
鮮以實在忍不住好奇,就算這家伙認識自己,又怎麼會算得到自己會從這里走過?而且,居然一等就是兩個星期?
陸葉笑著搖頭說道︰“這還不簡單麼,謝君澈的老家就在步行街前面,我只要守住路口……呵呵……”
“原來你這家伙守株待兔……”讓英俊一句話沒說完,趕緊住了嘴。
陸葉是可以守株,但這兔子……
鮮以只得苦笑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好了陸小兄弟,我們了也還有事,呃,剛剛那邊,跟你開了個玩笑,對不起,胖子,把陸小兄弟的錢,還給他……”
冉英俊毫不猶豫的把陸葉輸給自己的那一疊錢拿了出來,遞到陸葉面前,呵呵的笑道︰“陸葉兒,還是回去好好地找份工作,你是真不適合做這些事的,呵呵,個龜兒子的寶器……弄不好隨便一個人都能弄殘你的……”
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都是一番好意,這陸葉,怎麼說也是跟程瞎子有些關系,鮮以先前想問的那些重點要點,陸葉一個字也沒多說,到了現在,既然亮出了這層關系,鮮以自然再也不能像先前一般對待陸葉,要再那樣的話,那就是對不起程瞎子了。
所以,鮮以只能選擇既不跟陸葉合作,也不去逼迫陸葉,大家各走各路,至于程瞎子的事情,以後有機會再說。
見鮮以跟冉英俊根本就對程瞎子的寶藏什麼的沒興趣,陸葉一下子有些凌亂了起來。
或許,陸葉什麼都想到了,但偏偏就沒想到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對寶藏不感興趣。
看著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背影,陸葉凌亂不已的大叫了起來︰“回來……回來……我說的事情,我們還可以商量……”
只是冉英俊跟鮮以兩個人,竟然頭也沒回,更是一步也沒停。
冉英俊一邊走,又轉頭盯著鮮以,問道︰“以哥兒,今天一天兩次,我都听到‘聖湖’,‘天堂花’,而無一不是跟你師父程瞎子有關,你跟我仔細說說,好麼?”
鮮以苦笑了一下︰“這聖湖和天堂花,程瞎子的確是跟我說過,對了,胖子,你不一直都在問我,為什麼程瞎子明明是我師傅,但我卻從來只叫他程瞎子,嘿嘿,我現在就告訴你,因為程瞎子說過,他就是被聖湖里面的天堂花害的。”
冉英俊一邊繼續走一邊繼續饒有興趣的看著鮮以︰“你這話里面信息量有點兒大,嘿嘿我一時之間消化不了,還是你慢慢跟我說。”
鮮以瞥了一眼冉英俊︰“程瞎子跟我說的,就是他被聖湖里的天堂花害的,不讓我叫他師父,也就是這麼回事,這都多大點兒信息量啊,你消化不了?”
一下子,冉英俊又很是疑惑的看著鮮以︰“你是說,程瞎子是被那什麼天堂花給害過了之後,他就不認你這個徒弟?這麼說,那天堂花跟你有關?”
鮮以惱道︰“我怎麼曉得?我連天堂花是什麼玩意兒都不曉得,跟我有沒有關系,我哪曉得?誒我說胖子,你怎麼也變得纏夾不清起來,,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啊?”
“你才受了刺激呢!”冉英俊不滿的說道︰“我只不過就是在琢磨啊,你看,周淮遠周老葉子,跟我們說明白了,他這是要奔著聖湖去,是不是去找天堂花,雖然沒說明白,但八成就是為了這個,現在又出了個陸葉,開口聖湖,閉口天堂花,你認為他會是沖著什麼去的?只這兩伙人,我還不怎麼覺著奇怪,一個受過程瞎子的救命之恩,一個跟跟程瞎子喝茶聊聊天還得看心情,呵呵……“
頓了頓,冉俊緩了一口氣,又才繼續說道︰“可是以哥兒你想過沒有,周老爺子既然能夠分辨出來我們那副描摹跟聖湖有關,拿了我們另一幅描摹的張千山張老爺子,很快也發現這事情有了眉目,這說明什麼?還不只是張千山、老班長,還有啊,周淮遠周老爺子可是從周小姐提供的描摹照片上字符,推導出來的,那科尼、童華棟他們……”
鮮以怔了怔,自己兩次拒絕周淮遠,主要是因程瞎子的事情,還在跟周淮遠慪氣這深層次的方面,鮮以幾乎還沒來得及去仔細考慮。
現在被冉英俊這麼一說,鮮以也是忍不住一下子吃驚起來——這些人,這些事,全都跟程瞎子有關!
怎麼會是這樣子一個局面?
這些人這些事,中間到底什麼聯系?
這程瞎子,又到底什麼來路,怎麼一個聖湖,一個天堂花,竟然攪得整個兒片烏煙瘴氣起來。
說話間,兩個人到了謝君澈的家里,恰好,謝君澈在家,更讓鮮以跟冉英俊驚喜的是,那女瘋子也在。
只是這個時候,那女瘋子正坐在輪椅上,臉上神色痴痴呆呆的,就算是見到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她臉上的神色也很是呆滯。
謝君澈的家,是自己的祖屋,面積不大,也就兩百來平米,下面的一二樓,都成了當街的鋪面,當然,這是租給別人的,三樓四樓,才是謝君澈在這里的住處和會客室。
至于,謝天鳳,卻是早在二環內的銀河花園里面買了兩棟別墅,不過謝君澈這人念舊,又還帶著很是濃重的軍旅作風,因此也就是想起了,便去到別墅里面住上幾個月,住得煩了,卻又搬回來住幾天。
這一次,謝君澈將女瘋子接過來,原本是準備送到別墅那邊的,但是想了想,還是就留在了這邊。
見到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謝君澈很是高興,早就听說心意跟冉英俊兩個人到了成都,跟周天琴一起住進了成都國際大都會,謝君澈還準備去看看的,沒想到這麼快,兩個家伙就找了過來。
三個人著實親熱了好一陣,隨後冉英俊差有些奇怪的問謝君澈︰“班長,嫂子呢,還上班啦?”
謝君澈苦笑了一下︰“那娘兒兩個,弄這麼個度假山莊,錢沒掙到幾個,一個個的,倒把自己弄得成天腳不沾地,就你嫂子,又都快三天沒回家了,天鳳那丫頭就更不用說了,十天半月不來看我一次,那是常事,三個月兩個月才跟我見次面,都不稀奇……”
謝君澈一邊苦笑,一邊找來茶葉茶杯,給兩個人燒水泡茶,又說︰“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今兒個也是第一次來我家里,呵呵,好,今兒晚飯,地點你們自己挑,想吃什麼,想喝什麼,管夠!”
謝君澈呵呵的笑著,將泡好的茶水遞給鮮以跟冉英俊兩個人。
兩個人接了茶水,冉英俊這才笑著說道︰“哎呀,還是班長這邊好,個龜兒子的寶器,那些家伙一個個的……”
鮮以卻瞪了冉英俊一眼,轉頭笑道︰“班長都說了,今兒個晚上想吃什麼想喝什麼,咱們咱們自己挑,還管夠,呵呵,咱來好好合計合計,看看吃些什麼,怎麼吃,才能吃到咱班長頂不住……”
鮮以這是在說笑話,轉移話題,但是謝君澈卻盯著鮮以︰“你們兩個兔崽子,跟我耍滑頭打埋伏是,說,怎麼回事,跟周小姐鬧掰了?”
見瞞不過謝君澈,鮮以只得苦笑著,從今天一早去劉家村祭拜程瞎子,到剛剛遇到那個陸葉,一五一十的,全都說了一遍。
謝君澈听著,眉頭都不由得漸漸地皺了起來。
程瞎子的事情,謝君澈其實所知並不多,曉得的,也都是早年跟鮮以在一起,聊天打屁侃大山,听鮮以吹出來的,前天跟鮮以突然提起程瞎子,一來是張千山跟謝君澈又提起過這一次行動想找一個精通風水地理的人隨行,謝君澈想起這個,這才跟鮮以提及程瞎子,不曾想,鮮以當時就說程瞎子已經死了,張千山的希望,自然也就落了空,而謝君澈自然也就不再追問。
沒想到的是,這程瞎子居然連鮮以都給騙了,最讓謝君澈失聲的是,竟然還冒出來一個周淮遠!而且看樣子,周淮遠的風水地理造詣,居然能跟程瞎子比肩。
看來,這件事越來越復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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