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下了高地,進入到溝壑里面,周天琴等人立刻便發現情形遠遠不是在高地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這些溝壑,寬的地方將近二十米,窄的地方也不低于十米,要從上面直接過溝,根本就是沒有可能的事。
要想通過溝壑,就只能從底部穿越。
然而,這些溝壑很深,少說也十幾二十米,而且溝壁竟然是光溜溜的石壁,這一上一下的,本來就是極不容易的事情。
但最要命的是,溝壑的底部,竟然全是一片爛泥,動輒就能淹沒人的膝彎,甚至能一下子淹沒到人的腰部,也並不是稀罕的事情。
——簡直就是一片沼澤。
冉英俊在前面沒走幾步,一下子就給淹到了大腿,使得冉英俊忍不住大呼小叫起來。
幸好前面的人有鮮以、趙家梁,老肖三個人,見冉英俊陷了下去,一群人趕緊拿出繩子套到冉英俊身上,強行把冉英俊搶了出來。
只把冉英俊搶了出來之後,一身泥漿的冉英俊卻又跳了起來——這沼澤地理里,有無數的螞蟥,冉英俊才在沼澤里面呆了不到一分鐘,褲腿上便有七八條螞蟥在蠕動著。
冉英俊脫險之後,周天琴跟鮮以都選擇了靠石壁邊上,稍微干燥一點兒的地方往前走,然而,走了一段之後,周天琴等人又赫然發現,這里的地形,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天然迷宮,而所謂適應所有迷宮右手規則,又或者是只走新路,又抑或是做記號按方向走等等方法和規則,在這里統統都失了效。
縱橫交錯的十幾二十米寬的溝壑石壁,隨時都有可能無聲無息的將人吞噬不留半點兒痕跡的沼澤,稍不注意就會爬滿一身的螞蟥,甚至時不時竄出來一條的毒蛇,等等,這些讓每個人都疲于應付,哪里還能去顧及到什麼規則。
周天琴等人幾乎也就只能是在溝壑底部,隨著溝壑的走向,以近乎機械的態度,蜿蜒而行。
從高地到那座金字塔形的山峰,直線距離明明只不過數百米,偏偏自從周天琴等人下了溝壑之後,足足走了三個小時,不但沒能見著金字塔形的山峰一眼,反而數次都差點身遭危厄。
越是到了後來,冉英俊甚至都鬼火大冒,走步了幾步,就要大叫一聲︰“龜兒子的寶器……這都什麼鬼地方啊……”
與此同時,謝天鳳帶了她手下的那個保鏢和兩個力子,以及巴爾迪四個人,這時才開始慢慢進入溝壑底部。
到了這時,謝天鳳已經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行動不僅快疾,而且指揮果斷堅決,與周天琴一群人的艱難,謝天鳳這邊就輕松多了。
原因是謝天鳳手上有那台數碼相機!
在高地上的時候,謝天鳳就已經拍下整個溝壑地形的全貌,並制定了一條距離金字塔形山峰最近的路線,下到溝壑之後,幾乎每走一段,謝天鳳都會用數碼相機從各個角度拍攝下許多的照片,每次遇到一個新的岔口,謝天鳳都會與之前拍過地形全貌的照片進行仔細比對。
雖然這會耽擱不少的時間,但總的來說,這樣做反而減少了因為記憶上的模糊,導致行動方向上的偏差。
如此一來,五個人行動雖然很慢,但在進度上,卻幾乎比周天琴等人快捷了一半。
無怪乎到了那塊高地的時候,一直都依賴周天琴這邊的謝天鳳,見到周天琴等人搶先進入溝壑,反而並不慌張。
而謝天鳳明明有更好更精準的方法,卻絲毫不跟周天琴等人透露半點兒,其心機城府之深,當真也可見一斑,
不過,就在謝天鳳一行人快要到達溝壑出口,金字塔形山峰的根部的時候,終于還是遇到了麻煩。
——就在里溝壑出口不足五十米遠的時候,謝天鳳等人遭到了襲擊。
打傷過巴爾迪那一類的“野人”出現了。
因為是白天,又沒什麼霧氣,那兩米來高的野人,不曉得是從哪個岔道里面鑽了出來,幾乎是無聲無息的,極為突兀的出現在謝天鳳等人背後。
原本走在隊伍最後力夫龍子,突然之間只覺得喉嚨一緊,整個身子頓時飛了起來。
確切的說,是龍子被那也人提了起來!
那野人力氣巨大無比,更是凶殘無比,提起龍子之後,根本就沒半點兒考慮,拖著龍子就往後跑。
最先發現有野人的,反而是巴爾迪,見到龍子突然間被野人抓住,巴爾迪大聲吼叫了起來。
謝天鳳听到後面有動靜,只是一側身之間,手槍已經拔了出來,而且幾乎都沒用什麼瞄準,就直接扣動扳機,照準那野人就是一槍,這幾個動作,從拔槍到射擊,中間的動作如同行雲流水,極為順暢。
手法比巴盈盈強一半不止。
殊不知那野人不但殘忍,而且極度的狡猾,謝天鳳的保鏢才把手槍舉起的時候,那野人竟然似乎明白“槍”的威力和厲害,就保鏢舉槍瞄準之時那野人竟然一把抓起龍子,擋在身前,而且還極速的往後退卻。
而龍子落到野人手里,竟然半點兒掙扎的力量都沒有,喉嚨又被勒得緊緊的,不但沒有半點兒力量掙扎,甚至連喊叫聲也發不出來。
在謝天鳳的保鏢開槍的那一剎那,那野人竟然在背後一把撐住了龍子,以龍子的身體作為肉盾,竟然讓保鏢把槍里的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