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琴在一旁皺著眉頭問道︰“那個大個子是我的朋友,他在你們這里出事了,你們這飯店,難道連入住的客人的安全都不能保護,這還有什麼信譽可言……”
那服務員似乎早就知道周天琴或者鮮以會發火似的,當下也只苦笑著說道︰“大個子是我們飯店的客人是不錯,可是,你們那大個子一上來就事先聲明,這是他跟那些人之間的事情,不讓我們管不說,還不讓我們報警,我們也只能尊重客人的決定,對……”
冉英俊一身橫練硬功夫,要說跟人打架斗毆,普通人十個八個,他的確不會放在眼里,或者被人用言語一激,做出這樣的蠢事來,也不是沒可能——他就那德行!
鮮以正生著氣,那服務員又是苦笑了一下︰“何況,他們是在飯店外面干架的,還說什麼是為了不牽連我們飯店,你看,他們都這樣了,我們的確也不好插手啊……”
服務員這麼說,周天琴也沒了詞兒。
到飯店入住,飯店的確有責任保護客人的生命財產安全,但是客人明確提出要求不讓參與不讓管,恐怕換了誰誰也不會再去多管閑事,何況,客人約架,還是在酒店之外。
鮮以再問了一下來跟冉英俊搶東西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服務員回答說是一幫人,而且是一幫不認識的人之後,鮮以在也沒興趣問下去了。
畢竟那一幫人的目標和動機,鮮以算是大概明白——他們的確是沖著那個圓環來的。
再要問下去,很可能弄不好就漏了老底兒。
乘了電梯,上到九樓,到了房間門口,鮮以頓時一股火氣差點兒壓制不住。
自己跟冉英俊的房間里面,兩個行李箱被掀翻在地,滿地都是兩個人的衣物工具,冉英俊又是默默的坐在床上,淡淡的看著滿地的狼藉。
一見到鮮以跟周天琴兩人,冉英俊艱澀的一笑︰“你們回來了?”
鮮以怒道︰“就這麼一會兒,你怎麼弄的!”
冉英俊極是不服氣的叫道︰“那幫龜兒子,他們坑我,要不然……要不然……”
周天琴卻是問道︰“冉先生,听說是你的東西被搶走了?”
冉英俊微微嘆了一口氣︰“都是以哥兒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害得我……害得我……”
“你怎麼樣,有傷著沒有?”鮮以那你還去計較那些下,只盼著冉英俊沒事就好。
“傷倒沒有,可就是那東西……”冉英俊沮喪的低下頭去。
“被他們搶走的,到底是什麼,還能認得出來他們是誰嗎?”鮮以極是不忿的追問冉英俊。
周天琴在一旁問道︰“冉先生,你到底什麼東西被他們搶走?”
要說具體到底什麼東西被搶走,冉英俊也實在是說不上來,因為鮮以都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有什麼用。
所以冉英俊只能一邊比劃,一邊解釋︰“那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撿來的一個背包里面的東西,差不多這麼大,指頭粗細,以哥兒說那是青銅的……”
“撿來的?”周天琴疑惑不已,看著冉英俊一通比劃,周天琴也只能是有些懵,看樣子又像是手鐲之類的形狀,但質地是青銅的,這就讓周天琴也鬧不懂那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鮮以卻是沒好氣的追問冉英俊︰“听說他們的人不多,而且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就讓他們給搶走了呢?”
冉英俊一下子苦著臉︰“要說硬拼,他們那是我的對手,可是他們……可是他們卻……卻……設計,讓我栽了個大跟斗!”
至于那伙人到底設的什麼計讓冉英俊栽了跟斗,冉英俊卻不肯說,估摸著,冉英俊出道以來,實在是沒這樣栽過,所以不好意思,又或者,直到現在,冉英俊只知道他們是設了計,卻依舊還沒看出來他們這個計到底巧妙在什麼地方。
要不然,以冉英俊的脾氣,怎麼會輕易地就服了輸。
冉英俊不肯再說,鮮以也就在不好追問下去了,畢竟在周天琴面前,怎麼著也得顧上一點兒冉英俊的面子。
見冉英俊也沒格外傷著,鮮以微微嘆了一口氣,也就只好作罷。
反正那玩意兒是冉英俊撿來的,再說,也不知道那東西的用途,丟了就丟了,這筆賬,就先擱這兒,以後有機會,再去討還回來就是。
周天琴見也是問不出來一個所以然,當下也只得作罷,畢竟那東西原本就是冉英俊撿來的,又不知道作用,就算是青銅質地,無非也就是能夠值些錢而已,偏偏周天琴不大看中的,就是錢。
叮囑了鮮以跟冉英俊兩人幾句,周天琴便回房間去了。
鮮以重新收拾了一下滿地的狼藉,隨即倒在床上,本來想要睡上一會兒,但是滿腦子都是斯豁村的經歷,讓鮮以哪里睡得著。
到是冉英俊,躺在床上,不多大一會兒,邊打起了鼾來,居然還是不是再睡夢中嘿嘿的笑著。
真不知道冉英俊又做了什麼夢。
這一夜,冉英俊這家伙很是反常,好幾次都在夢里笑醒了,但是一醒過來,只不多時,冉英俊又翻身睡了過去。
反倒是鮮以,不是被冉英俊的鼾聲困擾,就是斯豁村里的那些事,輾轉反側,直到天快亮的時候,鮮以這才迷糊了一會兒。
第二天一早,周天琴等人起來得很早,叫醒了鮮以之後,一行人到餐廳里面要了簡單的飯菜,吃過早點之後,周天琴帶著幾個人上了南下的火車。
下了火車之後又轉了汽車,整整經歷了兩天枯燥無聊的顛簸,第二晚上,周天琴帶著幾個人到了一個南方小鎮上,只稍作休整,連鮮以等人都沒弄明白這到底是到了哪個縣哪個鎮,周天琴就讓幾個人摸黑趕路,而且,走的全是崎嶇的山路。
本來,鮮以跟冉英俊等人的方向感極強的,但偏偏這個晚上又是陰天,看不見一星半點兒星光,再加上又摸黑在大山里面繞了整整一夜,讓冉英俊跟鮮以等人徹底蒙圈了。
直到第三天早上,天蒙蒙亮時,周天琴才帶著幾個人到了一處山坳之中,在一處小茅屋面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時,不但鮮以等人已經累得都站不穩了,就算是周天琴自己,也差不多都給累垮了。
只是等鮮以等人看清周圍的環境,這才暗暗地罵了周天琴幾句。
這山里,到處都是合抱粗松樹,杉樹,二十多米三四米高的,比比皆是,當真遮天蔽日,根本讓人無法分辨這到底是什麼地方,最恐怖的是,隨著清晨大地甦醒,居然不時還飄過一陣狼嚎。
這不然讓巴盈盈心驚膽戰不已,就算是鮮以、冉英俊兩個人都嚇了一大跳。
周天琴卻是很滿意的一笑,喘了口氣之後,才說道︰“從現在開始,我們就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訓練,現在進行的是第一個科目,野外生存,你們將在這里度過十五天……”
一听說從現在就開始訓練野外生存,冉英俊在背地里把周天琴狠狠的痛罵了一頓,這女人,太他媽狠毒,要知道,連一粒米一顆鹽都沒讓帶進來,甚至連砍刀之類的工具都沒讓帶過來一樣不說,連最重要的打火機都沒讓帶進來。
殊不知周天琴居然笑了笑,接著說道︰“十五天之後,我們將會做一次中期測驗,測驗內容包括生存,攀爬,救援,格斗、追蹤,等等十一個課目,如果能夠通過,那麼,就恭喜各位,可以進入下一階段的訓練,否則,就請幾位自行離開……”
鮮以都扳著指頭大聲抗議︰“周小姐,十五天時間,你讓我們要通過十一個科目,你……你這不是故意刁難我們啊……”
周天琴呵呵的一笑︰“鮮以,最精通的祖傳格斗、攀爬、救援、追蹤等等技術技巧,對野外生存也不陌生,冉英俊,最精通橫練外門功夫,同樣精通不少的技巧,巴盈盈,最擅長驅除毒蟲,但對格斗、攀爬等等科目,只有很淺薄的基礎,你們以為,你們三個這樣的人,我能用最普通的訓練方式來訓練你們?刁難,對啊,我就是要刁難你們!誰要是支撐不住,不想繼續,也可以給我們發信號……”
說著,周天琴居然從背包里面拿出三根焰火棒,扔到三個人面前,又笑眯眯的說道︰“記住,這是你們三個人的救命稻草,千萬別一不小心弄丟了又或者弄壞了,呃,對了,這三根焰火棒,也是你們中期測試唯一的憑證,弄丟了弄壞了,那都只能算你們是放棄。”
說到得意處,周天琴又格格的笑了一陣,這才繼續宣布規則︰“我不得不再跟你們說一點,是這三根焰火棒,都得保證完好無損,其中之一出現損壞,又或者丟失,就是你們三個人一起放棄退出,我說的夠清楚了。”
周天琴的確說得夠清楚了,但在鮮以等人的眼里,這個女人,簡直是惡毒到殘忍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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