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每天都在想著找一些方法能夠通知彭斟,但是不管找什麼辦法看起來但是彭斟那里就像沉入大海的一塊石頭一樣。
而莫日根也在偷偷觀察著彭斟的一舉一動,他其實是默許布和做這樣的事情,如果彭斟真的有什麼異動,那麼其實能夠說明一
些問題,但是彭斟現在太過于冷靜,莫日根根本看不清楚這人心里想的是什麼。
甚至莫日根想要求助于大祭司,大祭司卻也說自己對這些事情不了解。
莫日根只能夠靜觀其變,但是他對大昭那里卻不敢有一絲的放松。
馬慶覺得自己這一把火還沒有把布和徹底給燒起來之後,他更是找了不少小羅羅在布和的身邊煽風點火,每個人都在說著彭斟
到底有多麼可疑,他們雖然沒有給出一些確切的事情,但是這樣的行為讓布和更加的開始懷疑起來彭斟,看來不是自己一個人
這樣想的。
布和也就這樣一步一步走進彭斟和馬慶蔣舟的圈套當中,他卻一點都不自知,他還覺得自己掌控著大局。
這天布和看見一個可疑的人走進了彭斟的帳中,于是布和就過去想要一探究竟,最好是抓個現行。
當布和沖到營帳當中的時候,卻發現彭斟沒有一絲的慌亂,不過確實他的手中拿著一封信。
布和強撐著面子來到彭斟面前奪過那一封信,最尷尬的是這一封信卻是一封家書。
布和只好把信還給彭斟,彭斟也疑惑的問著︰“布和將軍您這是在干什麼?”
布和撓撓頭尷尬的回答道︰“我只是來看看你的傷怎麼樣了?好了,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
走出帳篷就開始捶胸頓足起來,這些事情全部都傳到了莫日根的耳朵當中。
莫日根覺得這個不和可能真的不大適合留在自己的身邊,在面對這麼多重要的事情當前他居然這樣的按耐不住自己。
回想起之前布和辦的種種事情莫日根都覺得人怎麼可以笨成這樣,要不是看他這樣忠心懇懇莫日根是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蠢貨被
留在自己的身邊,還是這樣永遠都不會被教聰明的蠢貨。
彭斟可不像布和一樣是個做事不講究方法的傻蛋,他在病床上裝病的那幾日早就在心里攢好了所有的措辭。
發生在帳篷里的家書事件其實就是彭斟給布和下的套,家書完全就是一個騙布和上套的幌子,畢竟在通訊並不發達的軍營里面
信件是非常敏感的工具,可能包含著家中妻子的欲求當然也有可能是被策反人員的小秘密,所以這個誘餌可以說是非常招人了
,加上夜晚帳篷的透光效果,在外面看到的輪廓,可以說是看者有心了。
家書事件的發生就像是給彭斟吃了一顆定心丸,他更加相信了自己的猜測,也更加確定了布和是一個做事魯莽不經過大腦的糙
漢子。
可是,布和卻變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笨拙的大腦根本容不下他這般焦急,越是焦急就越魯莽,越魯莽事情就變得越發不可收拾
。
“喲,這不是布和大將軍的人嗎,怎麼這麼晚了還在外面喂蚊子啊?”彭斟見身邊沒有別人,便一改自己虛弱的模樣,晃晃悠悠
的走到了正在帳篷邊沉思的布和。
也許是因為現在心里有了底氣,對布和說話的方式也變得冷嘲熱諷。
布和顯然被突然闖進來的彭斟嚇了個正著,心想真是冤家路窄,但還是強裝淡定的從容回頭。
“怎麼還不睡啊,看來是傷勢已經很好的恢復了啊”布和不安的上下打量著彭斟。
彭斟像是沒有听見布和說話似的在地上撿起了石頭。
布和被這尷尬的氣氛壓的喘不過氣,他顯然認為冰冷的沉默比起炙熱的對抗更磨人,于是打破了尷尬。
“上次家書的事情,還希望你不要多想。你也了解,在軍營里面信件這種東西著實比較敏感,你又病了那麼久.”
“是您多慮了,畢竟我在軍營里面呆的時間也不短了,怎麼會不了解您的為人呢?”
彭斟機智的接過了話茬。突然身後的草叢里傳蘭沙沙的聲音,彭斟回頭看到了馬慶那雙標志性的永遠洗不干淨的泥鞋,整個軍
營里面估計也就他能穿著這麼髒的鞋一直不換。
布和並沒有注意到身後草叢中的異樣,不安的情緒籠罩著他,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結束這場尷尬的會面。
布和雖然笨,但是也不至于笨到意識不到自己的失策,只是永遠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解決罷了。
“上次看您那麼激動想必是最近營中有些不安分的禍害,要不然也不至于您這麼費心的在帳篷外蹲點啊。”
彭斟把話題轉了回來,成功的把橄欖枝遞給了在草叢中的馬慶。“您一向以認真負責,行動力強聞名,果然是名不虛傳,我的手
肘剛恢復好,被您昨天的那麼一拽,還真是有點疼。”
說著便抬起了手肘,眼神有意無意的掃過在草叢中的馬慶。
布和的眼神中飄過一絲慌亂,現在整個軍營里面沒有人不知道彭斟是個大熊貓,自己不管因為魯莽壞掉了後面的計劃,現在還
招惹了軍營里的大紅人,這往後的日子著實是不好過啊。
“那你怎麼昨天不說啊,現在快去找軍醫,可別耽誤了病情。”
彭斟見到布和這副怕事的樣子心里忍不住樂開了花,他悄悄的走到布和耳邊,卻用並不小的音量說道︰“是不是布和大將軍心里
有鬼啊,最近策反的事情在軍營里面可是鬧的人性惶惶啊。”
布和一听立馬急了,他這個榆木腦袋哪里還知道想想這是個全套還是什麼,布和一把抓住彭斟的手臂,吼叫道︰“你不要血口噴
人!”
雖說是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但是哪里經得住布和這糙漢子的手勁,繃帶外面立刻就是見紅了,浸出了一股鮮血。
布和顯然是被這一出給嚇住了,彭斟正好借機蹬鼻子上臉,一聲悶叫喚出了早就在草叢里打好了眼色馬慶。
布和見草叢里竟然冒出了一個人,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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