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菡獨自坐在床上,她並沒有蓋上紅蓋頭,可床上卻鋪著白喜帕,在這通紅的房間里格外刺眼。
她很是忐忑,雖然說水路並沒有人把手,她現在逃是沒有問題的,可是一逃很快就會被發現,她雖然會泅水,可堅持不了太長
時間,而且很快就會被發現,到時候才是真正的無路可逃,剛想到這里就听到外面傳來歐陽蕩的聲音︰“你們把門鎖上以後就離
開這里,等明天早上的時候再來,不管听到什麼聲音都不要進來。”
歐陽蕩說話有些模糊不清,斷斷續續的,听到要支開所有人舒菡心跳加快了不少。
門被推開了,歐陽蕩有些踉蹌的走了進來,隨後外面的侍衛就把門給關上,還可以听到上鎖的聲音,舒菡忘了歐陽蕩一眼,發
現他臉頰都是通紅的,距離舒菡還有些距離的時候,她便聞到了歐陽蕩身上有濃濃的酒味。
“嗝。”歐陽蕩打了一個酒嗝,他拍拍自己的腦袋,又晃了晃,顯然想讓自己的意識更加清醒,他邊脫衣服邊朝著朝著舒菡走過
來︰“菡兒,你終于是我的妻子了!”
舒菡出聲說道︰“能把蠟燭給吹滅了嗎?”
歐陽蕩嘿嘿一聲笑了起來︰“不能,要是把蠟燭吹滅了,我怎麼看你的身子。”
舒菡強忍住心中的憤怒,擠出一個微笑說道︰“九皇子要是把蠟燭熄滅了,菡兒跟您玩個刺激的。”
“哦?刺激的!好啊!”歐陽蕩露出一臉淫笑,左搖右晃的走到桌子上,將蠟燭給吹滅了,整個屋子頓時黑了下來,只有弱弱的
月光透過窗子,隱約的照亮屋子。
看著歐陽蕩高大的身影東倒西歪的朝著自己走來,舒菡慢慢的爬上了床,握緊了手中的首飾盒,這首飾盒是用木頭做的,上面
還瓖嵌了一些寶石,現在歐陽蕩還喝醉了,下手砸暈他正合適。
“九皇子,您轉過身去,菡兒替您更衣吧!”
歐陽蕩出奇的乖,轉過身子就背對著舒菡︰“行,今晚都听你的,要不是他們愣是拉著本皇子祝酒,本皇子早就來陪你洞房了,
不過也不不晚,春宵一刻值千金……”
舒菡的左手搭上了歐陽蕩的肩膀小聲的說了一句︰“那真是謝謝他們了!”說完就朝著歐陽蕩的後腦砸去,歐陽蕩還沒有反應過
來就暈倒了。
舒菡費力的將他拖到了床上,用了很多的布匹將他死死綁在床上,用白喜帕塞進他的嘴中,然後用發帶打了一個結,確保他不
會用舌頭把白喜帕吐出來,做完這一些舒菡出了一層薄汗,她將頭上的首飾全部都取了下來,從衣櫃里拿出一匹藍布裹在身上
,又拿了幾個玉鐲等值錢的首飾塞到懷里。
從床底拿出了準備好的繩子,來到窗子邊看了看,確定沒有人以後輕輕的打開窗子,將繩子頭緊緊綁在床上,將繩子丟下後慢
慢的爬了下去。
舒菡死死的抓著繩子一點點的將自己放下去,從來沒有這樣做過,她心跳得很快,很害怕,索性樓層不高,只有兩層,舒菡輕
輕的下了水,這里很深。
她深吸一口氣後就開始泅水,盡量讓自己的動作不發出聲響,實在是游不動了她就跑到哪戶人家的門口坐著,她這個時候很恨
自己為什麼不會劃船,否則也不用這麼費力氣的泅水了。
這時候天已經開始亮了,她望了一眼天空,又潛入水里,好不容易找到了陸地,已經有氣得很早的小販起床擺攤了,她不停的
朝著京城的方向跑。
銀州是歐陽蕩的地盤,她是絕對不可以找官府的人求救,只希望能找到下一個小鎮買輛馬車趕回京城。
舒菡不停的往前跑,她現在很累了,衣服都是濕噠噠的,她裹緊了濕漉漉的藍色布匹,盡力掩蓋住喜服,她瑟瑟發抖,她身上
很是酸痛,整個人都沒有力氣。
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發現很燙,可是她不敢停下來,正當她沒有快沒有力氣的時候,快要昏倒的時候,遠遠的看見走過
來兩個人,舒菡一看,是一名老人拉著有些破舊的小車,他身旁的是個年輕女子,兩人身上的衣服都有一些泛白,還有很多補
丁,但卻漿洗得很干淨,肩上挑著擔子,里面還散發出香味。
舒菡連忙跑過去求救︰“救命!”
兩人明顯是嚇了一跳,在看到舒菡以後才連忙走過去問道︰“姑娘,您怎麼了?”
舒菡抓著那女子說道︰“姑娘,我原本是京城里的小姐,游玩時卻被人綁到銀州,逼迫我嫁給他,我現在好不容易跑出來,可是
憑我一己之力根本回不到京城,麻煩兩位幫幫我!”
說著她將自己耳朵上的翡翠耳環取了下來,一對的放到女子手中︰“只要我回到了家,還有厚禮重謝!”
兩人看到舒菡眼楮都不眨的就將這綠得可以滴水的翡翠耳環送出去,都不免開始想象舒菡的真實身份。
女子都忍不住開始顫抖了,她哆嗦的朝著身邊有著白發男子問道︰“爹,咱們救救她吧!”
他身邊的老人家看了舒菡身上的喜服又看了一眼自家閨女手上的翡翠耳環,激動的說道︰“姑娘,救您沒問題,只是需要您受點
委屈藏在我的車上,我用這些東西將您蓋起來,推著您回去,不然被人發現了,我們也會沒命的。”
舒菡渾身都在發抖,她點點頭︰“沒問題。”
“阿七,把小姐扶到車上。”老人家把車子扶穩說道。
阿七有些小心翼翼的將舒菡扶起,發現她渾身都是滾燙的,驚呼道︰“爹,咱們得趕緊回去讓伯伯給她治病,小姐發燒了!”
“那你還不快些將小姐扶到馬車上來!”
坐到馬車上以後阿七將舒菡裹在身上的藍色布匹給拿了下來疊好放在擔子里藏好,馬車上有枕頭和棉被,阿七將棉被蓋在舒菡
身上︰“小姐,您放心,這些棉被枕頭都是才剛剛漿洗過的,雖然是舊的,但是我已經漿洗的干干淨淨了,小姐可以放心用。”
舒菡點點頭,並沒有說話,現在她已經沒有力氣了,這很明顯就是阿七的被褥,有一股淡淡的油茶餅的味道。
車上還有一些干草,阿七道︰“小姐,冒犯了。”說著就將干草蓋在舒菡的整個身上。
(古代人洗衣服主要是用“油茶餅”,是一種生長在山上叫“油茶樹”的果實,閩南是“寒露”時采摘的,曬干後炸油,是南方古代
人主要的食用油,炸油剩下的“茶箍”可以用來洗衣服。一些山區農村現在還有人在應用。最簡單的方法就是在溪水里用棒槌使
勁砸也有用皂角的,但因為皂角的產量小,所以就成為富貴人家的奢侈品,而且也多是用來洗手.後來,有人發現用燒過的動
物骨灰洗衣服很干淨,慢慢就產生了最初的肥皂 動物油脂加草木灰)
(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