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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禧帝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可是我們如今都不知道苗疆那邊到底是什麼情況,苗疆的人向來神出鬼沒的,我們一直都不能準確的掌握到苗疆的信息,時隔了那麼多年,苗疆的人一定是準備好了所有才出來的,母後,就算是兒臣派人去和苗疆的人硬拼,又何止是掉一層皮的事情啊,到時候死傷無數,如果沒有外敵來犯還好,萬一有人趁著
我們內亂,舉兵來犯,我們就是兩頭被夾擊,根本逃不掉。”太後也是非常嚴肅的質問道︰“那皇帝還有什麼辦法?苗莊的人野心歷來都大,他們要的不只是一星半點,也更不是那點金銀財寶,那是要你的天下!就算退1萬步來說,皇帝,那你又想怎麼辦?苗疆的人是不會輕易罷手的,他們如今已經行動,不會給我們喘息的時間,今日要不是老五老六,他們幾個出去偶然發現,連忙回來告訴我們這件事情,如果真的等到我們自己發現的那一刻是,已經是生靈涂炭了,先帝說了,大昭絕對不能毀在你的手上,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何況苗疆用的還都是邪術,皇帝,你
要是再不下定決心,你將來百年之後,該如何面對列祖列宗啊?”
黎禧帝非常的為難,按照先帝所說的,想要滅了苗疆,如今之計就只有硬拼,可是如果真的去硬拼的話,他們成功率都不知道有多高?!
而且如今相隔了幾十年,苗疆已經變成什麼樣子,誰都不知道了,難道再派人去潛伏苗疆嗎?根本就來不及了。
黎禧帝沉默了半晌︰“兒臣知道了。”
太後的語氣這才軟和下來︰“皇帝,唉,再說句難听的,死那麼多人來保住你的皇位,來保住大昭,總好比讓你遺臭萬年的好。”太後的話猶如匕首一般一刀刀的扎在黎禧帝的心上,可是黎禧帝也清楚,他和我說的這番話一點錯也沒有,因為就連先帝那樣的人都忍不住在死前留下一封信,來勸告他
,如果將來苗疆來犯的話,一定要拼盡全力來抵抗住苗疆。
按照先帝的脾氣來說,留下這一封信,就代表了苗疆之事有多困難和可怕。
黎禧帝離開的時候是帶著非常沉重的步伐離開的,跟在他身後的章丘一句話都不敢說,生怕惹了黎禧帝不快。等黎禧帝離開以後,友竹嬤嬤就走進了屋子里,正巧就看到太後正在把一封信紙燒了,看到散落在地上的佛珠,友竹摸摸走過去,將地上的佛珠一一撿了起來,又重新找
了一根線,將這些佛珠一一穿起來後,遞到了太後的面前,太後接過佛珠把玩了一下,淡淡的說道︰“哀家乏了,想睡一會兒。”
友竹嬤嬤不敢多言,連忙攙扶著太後換了衣服,伺候著太後睡下以後。
太後睡下以後友竹嬤嬤便退出了屋子里,太後睡在床上,她望著頭頂上繡著的蝙蝠刺繡,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回想到了當初她在收到這封信的時候的那個場面。當初先帝病重的時候,將這封信用蠟封起來以後,鄭重的交給了太後,太後拿著這封信回到了宮殿里,覺得這件事情有些不對勁,便將這封信打開了,在看到里面的信時
,太後嚇得心驚膽戰的。當年苗疆名震四方,眾人聞其名便似欲其事般心驚肉跳,甚至整個皇室的地位也受到了威脅,盡管擁有千軍萬馬,卻難敵苗疆的小小邪術,百姓更是遭受苦疾,大批大批
的普通男子被收尸領隊強行服下收尸丹,成為心智受控的活死人,留下一家無人贍養的老小。當年苗疆的收尸丹處于試驗狀態,因為丹藥不穩定,所以服下那些收尸丹的男子身體也是極其不穩致的,有時候還會出現紕漏,先帝收到密信的時候便帶領人,潛入了苗
疆,就是為了將苗疆的收尸丹給掐死在襁褓之中。那些服下收尸丹的青壯男子成為了活死人,他們被帶回苗族部落以後,再有苗疆的首領師下蠱毒,即使只是尋常之體,也會功力大增,且身能擋住刀劍,俗稱不死之身,
心智遭控,為禍人間,除火焚外,別無它法。
苗疆部落的一些小雜碎更是為非作歹,出了苗疆之地,就到處抓獲女子,奸污之後便與鮮血為食被控制的活死人。
上一任的苗族首領還揚言,在十日之內,定將會收服大昭以南的領土,成為苗疆之地。先帝得知之後,龍顏大怒,撥軍十萬去迎敵,更是親自悄悄潛入苗疆之地,本是無名小卒,制出靈邪丹藥後,一夜之間,威臨整個大昭,不但口出狂言,更使得百姓人心惶惶,有甚者為了躲避成為禍害人間的活死人,在家中族長的帶領下,全族自行了結生命,橫尸遍野,一幕幕慘不忍睹,街邊景象淒涼,每踩踏一步,更是在刀尖上行走
,一幕幕慘不忍睹。先帝潛入苗疆之後,知道了一些可能破解收尸丹的方法之後,他便來到了軍隊,所有人都在準備著第二日的戰役,先帝小心翼翼的擦拭著手中的亮劍,自他登基的那一日
起,他就立志要保衛國家,何曾想到有朝一日,他要為了這個國家去屠殺他一直保護者的使命,他喜愛的這片土地,很快便會血流成河,尸橫遍野。
士兵們準備著火把,這次的佔欲心許是用不上刀劍了,只需要大量的火把,只為焚燒那些無辜的活死人。
月亮悄悄地攀爬上黑夜的枝頭,微弱的光線下,先帝向北帶領的十萬大軍手持火把,面色嚴峻的直視著前方。平視過去,正對面的是無邊無際的活死人,每隔三十米的高台上就站著一個穿著白衣,綁著白飄帶的收尸領隊,他們手持羅盤,單手高舉,在月光的印染下,更是顯得面
無血色,如果能仔細望去的話,可以清楚的看見那些白衣人的臉是陰陽臉。每個活死人臉上則帶著銀色的面具,手持短劍,只露出兩只空洞無神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前方,仿佛在等待著領隊者的發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