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了午飯一行人往回走,可以說的上聲勢浩大。距離離凡塵還挺遠呢,就看到離凡塵的門口有一幫的人。
路其遠心里挺臭屁的,看看咱現在這層次,有這麼多的粉絲了。等到了跟前路其遠才發現,這好像不是找他辦事的,好像是鬧事的。
領頭的一個小伙子還在那跟眾人䱇啵䱇啵不知道說著什麼,不過看表情那叫一個義憤填膺。路其遠趕緊快走幾步,擠了進去︰“你們有什麼事嗎?這是在干什麼?”
小伙子一看正主來了,立刻就跟見了仇人一樣︰“這就是你開的?你們這幫騙子,還問我干什麼?”
路其遠不著急,一按遙控鑰匙,把卷簾門打開了︰“有事咱們進去說,不過屋子里比較小,只能進去一部分的人,沒事看熱鬧的可以散了。”
那個小伙子瞪著一雙眼楮︰“去哪也不怕你,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咱們就找地方說理去。”
看熱鬧的自然不願意散開,但是小伙子帶的幾個人進去之後,大牛往門口一站,那些人不散也得散了。
路其遠好整以暇的坐在了主位上,其余的人該干嘛干嘛,沒事的就上二樓休息了。唯獨看熱鬧不怕事大的鄧佳慧和擔心的齊琳娜梅媚留在了跟前,坐在沙發上。
路其遠用手一指那些個墩子,示意這幫人坐下︰“說說吧,我們怎麼得罪你們了?”
小伙子一行人有六個,年齡都在二十多三十來歲之間,全都是身體強壯,正值當打之年。所以這些人誰也不怵,一听路其遠說話那個小伙子就先站了起來︰“你們的人騙了我媽一萬多,你看這事怎麼解決吧?”
什麼玩意?騙他媽一萬多?誰啊?自己手里有一個多億呢,當然可以排除。剩下仨姑娘,誰像騙人錢的人?還有大牛胖子和洪天天,大牛只對吃的感興趣,對錢壓根就沒有概念。胖子能挺著餓一個多月,都快吃耗子了也沒有干什麼非法的事,能去騙老太太?人家洪天天手里的錢可是不少,還看不上那一萬多吧?
路其遠喊了一嗓子︰“胖子,大牛,天天,你們過來。”三人本來離的也都不遠,嘻嘻哈哈的湊了過來︰“啥事,師兄。”路其遠用手一指他們,外加上沙發上的仨丫頭︰“看看吧,這些就是我這的人,你看看誰騙的你媽?”
小伙子當時就急了︰“你們剛才進屋的時候足有十來個,現在你就跟我說這幾個是你們的人,你玩呢?那些都不是人唄?”
路其遠仔細看了看小伙子︰“你真說對了,他們都不是人。”
這不是嗆火嗎?小伙子這邊更生氣了,身後一個三十來歲,五大三粗黑黲黲的甕聲甕氣的說︰“他們不是人?那他們都是牲口?”
胡秀波不樂意听了,離著老遠就喊了出來︰“你們這是跟誰說話呢?別找不自在。”
那個黑漢子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一見是個身材一般的爺們,語氣更橫︰“就他媽跟你說話呢,不服你就出來。”
路其遠也真是服了,無知者就是膽大。放在市局刑警大隊里就一個敢跟胡秀波這麼叫板的都沒有,這丫的真是不打算痛快了。
還沒等胡秀波過來呢,郎緣傾就湊了過來︰“我說兄弟,病從口入禍從口出知道不?別這麼沖,到時候倒霉的就是自己了。”
那黑漢子瞅了瞅領頭的小伙子,又瞅了瞅其他的人,全都笑了起來,有人罵道︰“二黑子,這麼多年你算白混了,讓個小白臉給鄙視了。”二黑子笑了一會止住了笑︰“換十年前你這麼跟我說話,我立馬就能卸你一條大腿你知道不?和諧社會救了你,二哥我干買賣不干那些事了,滾一邊去,沒工夫搭理你。”
說完沖著路其遠一指郎緣傾︰“你睜開你的狗眼,他不是人?”
路其遠直皺眉頭,這幫人咋就這麼橫呢?本來是打算弄明白怎麼回事,真要是有人打著自己的名義招搖撞騙,那講不了說不起自己也得管管。可這些人跟吃了火藥一樣,連口氣都不讓你緩,這就是傳說中自找倒霉的?
郎緣傾也不生氣,用手拍了拍黑大漢的肩膀。那黑漢字眉毛當時就扭在一塊了,慢慢轉頭︰“別拍拍打打的,你是不是想死——”這個死字音拉的老長,中間還拐了七八個彎,一口氣都差點沒倒騰上來。
因為他眼睜睜的看著郎緣傾一咧嘴,那嘴張的比他自己的腦袋都大了。
這還是人嗎?好吧,人家路其遠一直說他們不是人來著。
這回不只是黑大漢,還有那小伙子和一起來的四個人全都指著郎緣傾張開了大嘴。但是他們的嘴無論怎麼張也肯定張不過郎緣傾,畢竟結構在那擺著呢,人能跟狼比嗎?
路其遠一拍桌子︰“好了,都說說怎麼回事?”
那小伙子還沒在震驚中緩過來呢,這個時候郎緣傾已經恢復了正常。那小伙子一邊瞅郎緣傾,一邊又扭臉看路其遠,舌頭都不好使了,一個勁的用手指頭點達郎緣傾。那意思是跟路其遠說,你看見沒?你看見沒?他不是人啊!
路其遠真有點不耐煩了︰“有事說事,我不是跟你們說了嗎,他們不是人。”
這幫人光張著嘴呢,時間長了讓自己的口水嗆的直咳嗽。好不容易等這些人咳嗽完,那個小伙子立馬就慫了︰“那啥,大哥,沒事,我們先走了。”
臥槽,就這樣的路其遠真是鄙視他們。見軟的就欺負,見硬的就慫,這輩子也沒什麼大出息了。路其遠一瞪眼楮︰“我讓你們走了嗎?說說怎麼回事?”听見路其遠說的話,郎緣傾晃蕩到了門口,臉上泛起一絲靦腆的微笑。
這微笑七分靦腆還帶著三分羞澀,你要是跟打劫的這麼笑他能給你扒光了。可目前郎緣傾這軟弱的微笑在這幫人的眼楮里,那可是比惡魔的笑臉還恐怖,他就是個惡魔。
那小伙子嘴憋了幾下,都快嚇哭了。在他眼楮里,這屋子里的還不定藏著什麼妖魔鬼怪呢。人家把門都堵了,看樣今天哥幾個也就是人家一頓飯了。這和殺人犯還不一樣,人家把人殺了分著一吃,警察都不一定能破得了案。
“大哥,我們錯了,我們不找了還不行嗎?”這六個人腸子都悔青了,來的時候應該多打听打听,這地方怎麼還有妖怪呢?自己也不是唐僧,要不是自己上趕著,人家根本就不會搭理啊,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這把路其遠氣的,剛才那是不依不饒,現在又是高低沒事了。你們把話說清楚不行嗎?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路其遠用手一指郎緣傾︰“要不你們就把事說明白了,要不我就讓他把你們吃嘍。別看他好像挺單薄的,就你們這一堆,還不夠他自己吃一個禮拜的呢,你們信不?”誰敢說不信,那讓他吃一個試試?臥槽,精神病啊。
這一幫人趕緊點頭,都拿眼楮看著領頭的那個小伙子。那小伙子也是咬牙跺腳的才下了決心,說就說吧,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人家要是非得吃,那自己也沒辦法。估計是沒有孫大聖啥的救自己了,還是听人家的吧。
“大哥,是這麼回事,昨天我家來了個老道。听我媽說有五十多歲,他說我家有災,就讓我媽把存款取了一萬八千八,埋在了香爐的灰里。我媽埋完老道給念了會經就走了,等我媽按著老道說的,晚上子時把錢取出來的時候,那錢都變成白紙了。我媽還說那老道有個口頭語,總說道法無量,天尊臨世。”
路其遠生氣︰“那你媽上當跟我有個毛關系,這大白天的堵著我門口說我們是騙子?”
那小伙子的表情非常的古怪,害怕委屈還帶著三分的扭捏︰“那老道說了,是什麼離凡塵的,我也不知道,好頓打听才找到這的。”
臥槽,還真有關系?路其遠皺起了眉頭,這不像那幫對頭干的,他們不至于弄這麼幼稚的辦法。難道這就是普通的借自己名頭詐騙的?
那小伙子和一起的五個人都眼巴巴的看著路其遠呢,見路其遠皺著眉頭不說話,都為自己的下場擔心︰“大哥,要殺要刮你給句話唄?您真要不讓我們我走讓我們給家里打個電話告個別行不?”
人對未知的恐懼是非常的強的,這真要是一幫人把他們圍住了要打要殺。談判破裂不打不行,這六個大小伙子也能論家伙往外拼。可妖怪不行啊,這玩意沒見過啊,就那大嘴就太滲人了。
路其遠抬頭看看小伙子︰“你們還真不能走。”
那六個人當場就抱頭痛哭了起來︰“媽——孩兒不孝了,不能給您養老送終了……”
把路其遠氣的,這都是哪跟哪啊?
“全都給我閉嘴,我也不是殺人狂,你們一幫半大老爺們哭什麼玩意?我說這個事得報警,等警察錄完口供,你們才能走。”
這幫人這才擦了把眼淚︰“謝謝大哥,謝謝大哥。”
路其遠對著他們又笑了一下︰“不過,該說的說,不該說的可別說,要不你們可能就真走不了了。跑哪去我們都能找到你,信不?”
“媽——孩子不孝啊……”(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