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等飛升

第96章 九十六條咸魚不翻身︰

類別︰玄幻魔法 作者︰霧十 本章︰第96章 九十六條咸魚不翻身︰

    不等顏君陶和筆耕輟搞清楚少年和龍蛋的關系,他們所在的小院大門就再一次被從外面敲響了。那敲門聲不疾不徐, 不快不慢, 卻又能夠始終保持在一個足以提醒你它一直都在的頻率與音量上。讓一直平波無瀾的小院變得異常熱鬧。

    也不知道怎麼的, 今天的來人格外的多。

    筆耕輟警惕的打了個手勢,讓顏君陶和少年原地等待,他自己獨自去開門。在從顏君陶口中得知了混元聖人的存在後,為保證顏君陶的安全, 筆耕輟如今誰也不信,凡事更願意親力親為。

    木門吱吱呀呀的打開, 緩緩露出了等在外面之人的容貌。

    那是個身著黑袍、容貌無法看清的青年, 一頭黑色的長發濃密烏亮,就像是上號的黑色錦緞。青年手持一把畫著金色符的黑傘,只從從容容的往那里一站,就給人一種絕對沒有辦法輕視之感。而從青年那拿傘的如玉雙手和挺拔的身姿上,也不難推斷出,青年本該擁有怎麼樣的傾世之顏。

    事實上, 擁有一次重塑仙體機會的仙人,就很少有不好看的。哪怕是一腳已經要跨入微胖界的筆耕輟,也是個五官十分出色的無情道修。

    筆耕輟不認識對面的青年,青年倒是好像很熟悉筆耕輟, 開口就是一聲哥。

    “不熟,別套近乎。”筆耕輟對青年十分忌憚, 看似隨意搭在門上的手, 實則隨時可以變成鷹爪, 應付突如其來的襲擊,並給對方留下一個難忘的黑虎掏心。筆耕輟之所以沒有直接出手,不是他天性熱愛和平,而是他很清楚能夠讓他都看不清容貌的人,只可能是修為比他高的。

    對于這種人,能用語言解決的問題,筆耕輟實在是不想在群龍未至,身後又有弟弟需要保護的時候貿然出手。

    青年低笑了一聲,一手握拳抵唇,一手以傘為撐,翩翩而立,就如一副清新雋永的水墨畫般,有一種漫不經心的優雅。他不得不自報家門,先介紹了一下自己,好打消筆耕輟的警惕與防備,他說︰“我叫容兮遂,不知道兄長可曾听過我的名字?”

    “原來就是你這個戀童癖!”本來還打算和容兮遂講道理的筆耕輟,听到容兮遂的名字後,腦子里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就直接崩了,很利索的動起了手。

    筆耕輟以腦洞入道,實戰不是不強,只是每戰斗一次,他的體重就又要增加一些,特別的煩。

    但……

    既然已經增加了,筆耕輟自然不想浪費機會,物盡其用的使出了渾身解數,與容兮遂展開了你來我往的斗法。各種顏色術法在空中踫撞,留下各種四濺的火星。

    容兮遂顧念傳聞里顏君陶與筆耕輟的感情,以及筆耕輟在他沒有趕到的這段時間里對顏君陶的百般照顧,對筆耕輟諸多忍讓,只是見招拆招,並沒有主動出于。

    在不能太過發揮的門口,一時間,一個聖人和一個準聖還勉強斗了個旗鼓相當。

    筆耕輟知道容兮遂是在讓他,這不僅沒讓他開心,只他更加的火大,是個男人就沒有辦法忍!這個該死的戀童癖根本就是在耍著他玩!該死!筆耕輟的動作勢如疾風,出手更加狠辣了幾分。

    容兮遂只是抬起手中的黑傘,一推一檔,始終在保守的防御姿勢上,堅持沒有對筆耕輟出手。

    容兮遂一心二用的在心中盤算,和顏君陶關系很好的哥哥團里,他已經得罪了醫師臨和道主,公子陽被醫師臨影響的看他也不算特別順眼,他實在是不能再給自己樹立一個新敵人了。

    直至他們已經足夠壓抑的斗法聲還是驚動了顏君陶,顏君陶帶著少年一起跑了出來查看,容兮遂這才突然借力往前一推,撐開黑傘,手腕了一個靈活的挽花,然後便輕松以四兩撥千斤之力把筆耕輟擋了出去,休戰的意思已經表達的足夠明顯。

    筆耕輟也不想讓顏君陶看到他比較凶殘的一面,立時收勢,于空中後退半步,保留了足夠的體面。

    而只在著電光火石之間,就已經足夠顏君陶看清楚來人正是容兮遂,並沖過去一把抱住了自己多日未見的準道侶。

    上輩子的顏夫人,曾經以一種追憶又哀傷的口吻告訴顏君陶,思念如水,不可斷絕。如今當顏君陶自己去體驗過後,他反倒是覺得思念更像空氣,平時注意不到,只有再一次見面時才會明白自己這些日子過的有多麼行尸走肉,仿佛連吃喝玩樂都變得沒意思起來。

    每一天、每一天,顏君陶對容兮遂的思念都在逐漸增大,即便他從未掛在嘴邊。

    那些被壓抑下的擔心與緊張,在見面的這一刻才全部集中爆發了出來。顏君陶也並沒有掩藏自己的這一面,他熱情的抱住了容兮遂,再沒有過的主動,再沒有有過的用力。

    容兮遂勾唇,一邊享受著來自準道侶的投懷送抱,一邊不忘用仙術困住了顏君陶身後的少年。

    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他還在考慮與顏君陶匯合後,要怎麼去找到這個少年,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陶陶的運氣果然才是他們所有人的巔峰。不過困住了對方,容兮遂就暫時沒再去關注了,因為……

    什麼都沒有顏君陶重要啊。

    容兮遂在顏君陶的脖頸深吸了一口氣,有點像是個痴漢變態,但他也無所謂了。呼吸著懷里顏君陶熟悉的體香,好像是混雜著佛手柚和鈴蘭的味道,有一種帶有強烈穿透力的清澈干淨,這讓容兮遂終于感覺到自己活了過來。

    每次擁顏君陶入懷,容兮遂總是會忍不住想起他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感受,對什麼都好奇,看什麼都新鮮,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對世界失望透頂。

    容兮遂的手如烙鐵一般,帶著灼熱與不容置疑,他死死的錮著顏君陶,不斷把顏君陶與自己貼近,貼近,再貼近,他是那麼發自肺腑的想要就這樣和顏君陶融為一體。

    整個世界都是冰冷的,只有顏君陶是溫暖的。

    他是冬季的旭陽,是夏日的涼風,是必需品中的奢侈品,是容兮遂想要靠近又生怕傷害的奇跡。

    他的奇跡呵著氣,在他耳邊表達相思。

    容兮遂也回以更多的熱情,但只有他自己知道,這樣滂湃的熱情也只是他心中愛意的冰山一角,他不敢再表現更多,生怕嚇到顏君陶。沒有顏君陶,他是真的要活不下去。即便這話听起來矯情又不可思議,可就是這樣。

    他是因為顏君陶而生,若顏君陶有一天不再需要他了,他也就沒有活著的必要了。

    怎麼會這麼喜歡一個人呢?

    怎麼能這麼喜歡一個人呢?

    怎麼……可以如此的心甘情願又甘之如飴。

    哪怕只是分別了這點時日,容兮遂就有一種沉入了深海的窒息,只有顏君陶是藥,幫助他感受快樂,帶給他幸福,讓他學會呼吸。

    兩人擁抱了很久,卻沒有接吻。

    因為筆耕輟提醒了他,顏君陶的外表很不穩定,如今又回到了少年,帶著那種讓人根本不忍傷害的天真氣。他要是對這樣的顏君陶出手,那他還是個人嗎?即便他的某些地方已經要疼的爆炸了。可這就是愛,無論多麼沖動,理智還在告訴他,不可以。

    容兮遂又抱著顏君陶緩和了很久,這才終于徹底壓住了某些地方,沒有徹底歸于平靜,但至少不軟不硬的消停了。

    顏君陶的臉也有點紅,他剛剛和容兮遂就差負距離的貼在一起,他自然是感受到了容小遂的“思念”的。那輪廓、那形狀……還是人嗎?!不對,容兮遂本身好像就不是人來著。所以,容兮遂到底是什麼?

    “咳。”筆耕輟看了半天,終于還是決定暫時先“拆散”這對有情人,他已經充分感受到顏君陶對容兮遂的熱情了,他以後會注意尺度,不做讓弟弟不開心的人。

    但是現在,他希望他們也能夠可憐可憐他這個當哥哥的心情,別再刺激他了!

    順便的,筆耕輟也想請容兮遂來解釋一下,他對于那邊少年的行為。如今的少年就像是當初的馮勝君一樣,被隔斷在了另外一個空間,掙脫不得,也再無法傷害別人,就只能這樣看著外面,等待著未知的命運.

    【他怎麼了?】顏君陶不會懷疑容兮遂,既然容兮遂這麼做了,那麼容兮遂肯定有他的理由。

    “重點是你怎麼了!”容兮遂很驚訝,他才剛剛準備放開顏君陶,如今又把顏君陶拽回了懷里,緊張的上下探看,順著顏君陶適合接吻的唇,一路向下,撫摸過白皙又縴細的脖頸。精致的鎖骨曾經看的容兮遂無數次想要犯罪,不當人了,但如今容兮遂看到那里,想到的卻只有,“你為什麼不會說話了?是誰傷害了你?!”

    這是容兮遂所不知道的事,他已經盡可能的詳細打听了顏君陶的一切,也知道顏君陶和人說話是用寫字的,但他以為那只是顏君陶在偽裝什麼。

    如今才明白都是真的,顏君陶不會說話了!

    顏君陶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那一刻突然玩心大起,故意露出了脖頸後的一些紅點,很嚇人的那種,想要嚇毫無準備的容兮遂一跳。但容兮遂的反應卻是,直接拿手捂住了顏君陶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又帶著心疼,干燥的手上俱是緊張,他的聲音都有點走調了︰“這里怎麼了?疼不疼?”

    這就是區別了。

    當你的朋友看到你比較嚇人的皮膚時,他會關心的問你怎麼了,卻保持著一個微妙的距離,不敢太過靠近;討厭你的人會直接大喊惡心,會傳染,你走開。只有真正愛你的人,會連想也不想,無所謂什麼傳染又或者怎樣的直接靠近,甚至恨不能一身代之,讓你不再飽受痛苦。

    理智上你也知道你的皮膚確實很可怕,別人不靠近是對的,但情感上你還是會因為愛人覆上來的手而感覺到被溫暖了四肢百骸。

    顏君陶沒想到容兮遂會是這樣的反應,一瞬間都傻了。反應過來後,就再不敢胡鬧,搖了搖頭,趕忙給容兮遂解釋︰【是被蚊子咬的,上古的蚊子戰斗力真可怕。】他的脖子就是樣子看著嚇人,其實沒什麼。

    終北國這里平時連大型的凶猛野獸都沒有,卻依舊有蚊子頑強的身影,一年四季如春,還不用擔心被凍死。簡直是上古最討厭的存在沒有之一。

    對于大概血都是甜的、總是特別招蚊子的顏君陶來說,這樣的地方簡直不能更虐。

    顏君陶所在的時代已經沒有這種戰斗力強到連仙人也敢叮的變異蚊子了,但上古有。顏君陶好多年沒有這種體驗,一時不擦,就成為了最慘的龍。

    仙人已經刀槍不入了,卻怕仙界的蚊子,惹!

    “那你的嗓子?”容兮遂還是有些不放心,蚊子能叮的顏君陶不會說話嗎?!

    【發音沒問題,應該是受到了什麼空間的限制,回去之後就好了。】顏君陶還是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會不會說話,對于顏君陶的實力又不會有什麼影響,頂多生活上麻煩一點,但只要容兮遂願意一直看他寫字,就足夠了呀。

    容兮遂還是心疼的抱著顏君陶,他不想顏君陶的生活里有一丁點的困苦,顏君陶表現的越是無所謂,容兮遂就越是難過。

    怎麼會真的無所謂呢,顏君陶不會心疼自己,他會,他會百倍千倍的替顏君陶心疼回去。

    容兮遂微微低頭,對著顏君陶的脖子無用的吹氣,這樣仿佛就沒有痛苦了。顏君陶哈哈笑著,因為真的挺癢的,一邊覺得容兮遂簡直神經病,一邊又忍不住縱容容兮遂這麼做。因為被人心疼的感覺真的很好啊。

    面對這對再一次陷入某種不可說環境里的準道侶,筆耕輟總覺得自己顯得很多余,他默默變出了一把椅子,就坐在那里,看著別人給他演愛情劇。

    嘖,這甜度,寫文里他都怕把自己死。

    等顏君陶好不容易找回理智,容兮遂干擾無果後,顏君陶這才想起來替好奇的筆耕輟再次問道︰【這個少年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他是誰嗎?”容兮遂反問顏君陶。

    顏君陶搖搖頭,這他哪里知道?他連少年的表情都沒仔細看清楚過呢,對對方只有一個模糊的朦朧印象。

    “他叫勾陳。”容兮遂一字一頓。

    顏君陶……根本沒懂,所以呢?勾陳怎麼了?

    熟讀歷史的筆耕輟已經是一臉震驚,叫破了勾陳另外一個更廣為人知的名字︰“諸天魔聖!”

    上古歷史里第一個以魔入道的聖人。

    有關于勾陳到底有沒有成聖這件事,後世研究上古史的仙臣一直多有爭議。有說勾陳成聖了,所以在宇宙一分為三後去了大荒再也不見的,也有說勾陳沒有成聖,只是死在某個無人知曉的角落里了,這才讓大家誤以為他已經成聖了。

    勾陳到底是龍是鳳亦或者是其他種族,沒有人知道,他真正出名的地方是,他以一己之力挑起了龍鳳大戰。

    就問你,怕不怕!

    顏君陶以前總覺得在歷史的洪流面前,所有人都是渺小的,哪怕是聖人,也不可能左右一場注定要進行的歷史。好比龍鳳大劫,少了哪個環節,都可以從其他地方補全,歷史的馬車該怎麼從軌跡上碾過還是會怎麼碾過,不為任何人停留。

    但歷史上卻總有些人,做到了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

    勾陳就是這樣一個……魔。

    顏君陶沒想到他竟然在穿越後,可以有幸遇到這樣的大能。看上去勾陳和歷史上的描寫一點都不一樣,他沒有強大的法力,也沒有殘忍的心性,甚至連容貌看上去都不夠邪魅狂狷。就在容兮遂出現的前不久,勾陳還在被魔族追打,喊他雜種。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等等!】顏君陶這才想起來他從勾陳手里拿到的那顆龍蛋,如果眼前的人是勾陳,那顆龍蛋豈不是就是、就是……

    顏君陶和筆耕輟一起看向容兮遂,向他求教真相。

    容兮遂點點頭,是的,沒錯,那顆蛋就是傳說中的元鳳了。顏君陶也有看走眼的時候,他以為的龍蛋,其實是鳳凰蛋。

    畢竟顏君陶也沒見過鳳凰蛋,誰也沒見過,他們不知道鳳凰蛋和龍蛋其實是一樣的。連本族的龍鳳都沒有辦法在蛋里面的小生靈破殼之前,辨認出它到底是龍還是鳳。這听起來有點匪夷所思,又好像不是完全沒有道理。龍鳳同為五行交合而生,天生天養,本源而出,存在方式自然也是一樣的。

    歷史上祖龍在龍鳳大劫初期基本沒有戲份,元鳳也沒有。祖龍是在閉關,元鳳卻是在經歷又一次輪回。

    鳳凰又有不死鳥之稱,總能業火重生,說的簡單點就是一個帶有記憶的重新輪回。元鳳此時就是回到了一顆蛋的狀態,被鳳族謹慎的藏在沒有人知道的地方。事實上,連鳳族內部都很少有鳳知道元鳳到底在哪里。

    這才是容兮遂真正選擇去控制鳳族的原因,沒了元鳳的鳳族比較好控制,去龍族稱王稱霸,他還怕引出祖龍和他拼命呢。

    雖然容兮遂也不懼什麼開天闢地就存在的東西,說的好像誰還不是開天闢地時就存在了似的,但多一事總不如少一事。之前容兮遂被絆住手腳,沒能第一時間來找顏君陶,一是龍族的混元聖人在給他搗亂,二就是元鳳失蹤了。

    歷史上龍鳳真正打起來的原因,一開始大家知道的是因為一顆蛋,誰也說不清楚到底是龍族丟了幼崽,還是鳳族丟了幼崽。

    後來才知道,丟的是元鳳。

    這是元鳳最脆弱的時期,再強大的生物都不可能完全沒有弱點,元鳳就是總控制不住的要“返老還童”,祖龍則是他的逆鱗。世人總說龍有逆鱗,觸則天下災。但為什麼逆鱗不能踫,卻很少有人研究。其他龍族是因為這個不太清楚,但祖龍卻是因為他的逆鱗就是他的弱點,這個是肯定的。

    說不好祖龍和元鳳這兩頭獸的弱點誰更慘一點。

    元鳳的蛋到底是怎麼丟的,被誰弄丟的,一直到龍鳳都打完了禍害死了自己和對家,也沒有沒搞清楚過。還是勾陳自爆,是他做的,他對此事負責,才解開了這個秘密的真相。

    至于勾陳為什麼會承認,大概是不被人所知的犯罪,對于魔聖來說不夠刺激吧。

    相傳,勾陳就是個特別傳統的神經病,他既討厭龍族,也討厭鳳族,更討厭魔族。龍鳳大劫開始之前,魔族就退出了歷史的舞台,這也是勾陳做的。把魔族滅族之前,沒有人知道勾陳是誰,殺了所有魔族後,再沒有人會不知道勾陳是誰。

    可以說是上古最血腥的一鳴驚人的方式了。

    顏君陶若有所思的看著勾陳。所以,他們現在經歷的就是這位魔聖還沒有發跡前的倒霉階段,算是另類的相識于微末?

    勾陳恨魔族,顏君陶還可以理解,但是龍鳳又做了什麼呢?最重要的是,勾陳干嘛要把元鳳隨隨便便交給一個剛剛認識的人?因為勾陳感受到了龍氣,想要嫁禍是龍族偷了元鳳,挑起戰火?那他剛剛就已經成功了啊,又為什麼要再次跑回來想要要走元鳳,自己破壞自己的計劃?

    在勾陳身上有太多自相矛盾的地方了。

    筆耕輟這會兒都有點不好了,他剛剛可是摸過元鳳的人,那可是元鳳啊!就在他的手中!

    顏君陶表示,那他空間里現在還放著元鳳和……一個瓦罐呢。勾陳不可謂是最牛逼的遠古大魔了,真的很有想法啊,用那麼一個不起眼的瓦罐裝元鳳,元鳳長大後沒啄死勾陳,都是人家元鳳涵養好。

    等筆耕輟和顏君陶冷靜下來,三個人就一起開開心心的去圍觀上古大魔了。

    大魔有點委屈,被困在空間里,一直瞅著筆耕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帶著一種小動物的無害,和顏君陶的氣質有點像,又不全相同。三個人里,勾陳最信任的就是筆耕輟,其次是顏君陶,至于這個突然出現就把他困起來的容兮遂,那就是一點好感都沒有了。別給他機會出去,否則他一定要……

    顏君陶是真的都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少年,就是日後能夠在上古呼風喚雨,為禍一方的勾陳。

    他是說,這樣的勾陳只在短短的時間里,怎麼可能擁有以後那麼可怕的力量呢?這樣的蛻變,說是有聖人把自己畢生的修為都傳給了他,都不會有人信啊。

    勾陳不是看上去無害,是真的很弱,弱到也許可以和龔寶寶才能有一戰之力,沒被魔族欺負死,真的只能說明他的運氣也足夠好。而且,勾陳也不像是那種窮凶極惡的人,從他對筆耕輟和顏君陶那般感激的態度里就能夠知道。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www.101noveL.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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