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眨了眨眼︰“我看祁陽也不弱,一個個挑戰應該不會輸吧?”
“不是一個個挑戰,而是一群挑戰一個。”雷軍揚起唇角。
“群毆?!”
齊悅失聲驚呼,雷軍點頭,齊悅立刻催他︰“你趕緊去調休,今天就讓祁陽去挨揍。”
雷軍的心情一下子飛揚,拉著她的手道︰“別擔心,我比斗從未輸過。”
齊悅卻是不信的︰“一個人營好幾百人,就是一個個單挑也能累死你,別說群毆了。”
“說是群毆,但同一時間能近身攻擊的不過三五人,其他人都被擋住了,還可把握時機制造混亂,將外圍的人擠出圈外……”
雷軍不急不緩地跟她解釋其中的兵法與策略,齊悅听得眼楮發亮,抓住他的手道︰“下午比斗,你帶我去觀看。”
“要不要我上場?”雷軍很樂意向她展示自己的威武。
齊悅卻搖頭︰“你就算不輸,但身上還是免不了受傷,我看了會心疼。”
雷軍驟然停住腳步,低頭望著她,似有什麼在他黑沉的瞳孔中涌動。
“怎麼了?”齊悅摸著臉疑惑地問他。
雷軍伸手撫上她的臉︰“你這麼好,我不容任何人奪走你。”
被風吹涼的臉被他的手掌一捂,暖得她激靈一下,但听到他這話忍不住樂了︰“我都嫁你了,誰還會搶我?你想太多了。”
雷軍不置可否,帶著她去了軍政辦公室,調了休後,又安排她住招待所。
招待所就在家屬院中,只偶爾有人來探親時給安排住宿,慰問團昨天便是住的招待所。
但是因為天氣太冷,兩間房間里弄了大通鋪讓她們住下,擠擠有能暖和些。
齊悅自然是要單間,後勤處的負責人滿臉歉意說道︰“房間有,但因為天氣太冷,原本余下的被子都送去慰問團的女同志們了。”
齊悅沒料到這事,皺眉問道︰“一床也沒有了嗎?”
“一床都沒有,那些女同志還嫌被子不夠,但庫房里已經空了。”
雷軍拉住還想說話的齊悅,道︰“把我的床褥搬來就行。”
齊悅皺眉︰“那你豈不是要跟過來住?”
負責人後知後覺地笑道︰“對啊,你們是夫妻,雷營將被子搬過去,你們一起住就行。”
齊悅能怎麼辦?
她只能同意。
拿了鑰匙,打開房門,雷軍捋上袖子打掃屋子,也不讓齊悅動手︰“我一個人就行,你不要沾手。”
“那我去抱被子?”
“被子沉,一會我去。”
于是齊悅就徹底閑了下來,而隔壁的慰問團姑娘們,已經結伴去操場看一營的訓練去了,她便走出招待所,在家屬院里曬太陽。
說是家屬院,其實是一大片磚砌的平房,並沒有圍牆。平房只有一層,前頭是院壩,後頭帶菜地,跟農村也沒有太大區別。
听說南面還有一片軍屬院,住戶的級別較高,房子修得更齊整些。
“妹子,你是雷營長的對象吧?”
齊悅正打量著四周時,一個身材不高顴骨略高的女人走過來笑眯眯地問她。
女人一笑,眼角紋很深,約莫有四十來歲了,齊悅迎上她笑著點頭︰“對,我是雷軍的對象齊悅,嫂子怎麼稱呼?”
女人一張口就是濃重的山東口音︰“俺家那口子是三營的老楊,他們都叫我楊家的,妹子也這麼叫就行。”
齊悅笑著喊了聲︰“楊家嫂子。”
楊家嫂子嗓門敞亮地應了,這時大大小小五個孩子一窩蜂地跑過來沖女人喊道︰“娘,我們餓了,怎麼還不開飯啊?”
楊家嫂子抬手往孩子們頭上一個個敲去︰“你們餓死鬼投胎的啊,沒看見娘在跟你們齊姨說話?趕緊張口喊人,不然今早別想吃飯!”
听到這一威脅,大大小小五個孩子齊聲沖齊悅喊“齊姨”,然後轉頭又抓著他們的娘嚷道︰“娘,我們都喊了,現在能開飯了吧?”
“真是欠你們的,趕緊回屋去,我一會就回去。”
楊家嫂子將孩子們轟回屋去,然後邀請齊悅︰“齊家妹子,你也進來吃一口吧。”
齊悅知道對方不過是客套,哪里會答應,連忙擺手道︰“我去食堂吃過了,這會吃不下,嫂子趕緊回去給孩子們開飯,他們都餓壞了。”
“就這會功夫餓不壞。”楊家嫂子不以為然地擺手,然後又雜七雜八地跟她閑聊,就是不進屋子。
齊悅不知道她的目的,也不願跟她干耗,就謊稱道︰“我好想听到我對象在里面喊我,我先進去了,嫂子咱們以後再聊。”
“齊家妹子等等,”楊家嫂子叫住她,有些吞吐地問道,“妹子你和雷營長什麼時候辦喜宴?”
齊悅愣了一下,見楊家嫂子眼巴巴地望著她,她搖頭道︰“這事我得雷軍商量,定了我再告訴你。”
楊家嫂子似大松了一口氣︰“還沒定啊,沒定沒事……我不是這意思,我是說你們定下辦喜宴的時間再告訴我家一聲。”
齊悅笑著應了,又跟楊家嫂子告辭回了招待所。
雷軍自然沒有叫她,不過他屋子也打掃到末尾了,齊悅便將剛剛遇到楊家嫂子的事說了。
雷軍想了一下回道︰“楊平是三營的營長,你說的楊家嫂子應該就是楊平的媳婦。他家孩子多開銷大,只靠他一人工資支撐有些吃力,想來是家里沒有余錢,但我們要是在部隊辦喜宴,他家是一定要隨禮的。”
齊悅恍然大悟︰“原來她是想省下隨禮的錢,正好我也不願辦酒宴添麻煩,回頭我跟她說不辦了,讓她也安心。”
“你不想辦?”雷軍的眉頭微蹙。
齊悅看出他不高興,扶額道︰“我忘了跟你說了,其實年前我們兩家叫上袁叔家、我外婆舅舅還有我師娘一家吃了一頓飯,算是補上酒宴。”
雷軍眉頭皺得更緊︰“沒我參加你們就辦了酒宴?”
齊悅羞惱地握拳捶他︰“還不是怨你,娘擔心我懷上,無意中在我師父和舅舅面前挑破了我們曾經同房的事,我家里人生了氣,要求趕緊補上酒宴,我當時沒法,只能答應。”
雷軍被捶得有些懵︰“我們那次是體外……”
“那也不是萬無一失的!”齊悅氣惱地狠捶了他一下。
雷軍頓時緊張了,伸手扶住她︰“你別動,你肚子里是不是已經……”
“沒有!”齊悅立刻打斷他的話。
“真沒有?”雷軍依然緊張,伸手撫摸她平坦的肚子,听說三個月內不顯懷,他算著日子應該還沒到三個月。
“真沒有!”齊悅拿開他的手,凶狠地瞪著他道,“這事已經過去了,不許再說不許再問,不然你今晚上去跟祁陽同房去!”
雷軍大松一口氣,合攏雙臂將她緊緊抱在懷里︰“沒有就好,這里氣溫太冷,你要懷上了,我得立馬送你回南方。”
齊悅哼哼了兩聲,趁機提出要求︰“為了安全,這些天你都不願亂動。”
雷軍沒有回應,齊悅撐住他的胸膛仰頭瞪他︰“趕緊答應,不然今晚你跟祁陽……嗚嗚……”
所有聲音被吞沒,雷軍用腳將房門帶上,抱住她抵在門上親吻,時而溫柔,時而急切又凶狠……
不知過了多久,齊悅被放開,臉頰緋紅,雙眼迷蒙如漾著春水,無辜又充滿誘惑。
雷軍遵從內心,低頭又親吻她好一陣才啞著聲道︰“別的事都可以答應你,唯獨這件不行。”
齊悅被他親得大腦缺氧,根本沒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只疑惑地“嗯”了一聲。
那一聲又嬌又軟,雷軍直覺得血液往一處沖去,他一把將她抱起放到椅子上,喘著粗氣道︰“等著這別動,我去拿被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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