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相許?”郁墨寒凝著身子下的那張小臉,嘴角輕輕咧了下。
湛可舔了舔嘴唇,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她的手輕輕推了推郁墨寒堅實的胸膛,沒費什麼力就讓男人平躺了下來……
郁墨寒只覺得腦子里有一根弦倏然繃斷,好像一個夜空都被絢爛的煙花所點亮。過往的人生都白活了似的,此時此刻,天地之
間,圍繞他的只有湛可的體溫和味道。
“湛可。”男人的聲音緊繃的像是下一刻就要從喉頭漏出興奮的聲響。
“嗯?”湛可迷迷瞪瞪的含混回應。
“停……”心里像是被野獸百爪撓心,郁墨寒骨節分明的大手抓緊了床單。
湛可沒有停止,她甚至有些興奮。除了左手不能用力,身體重心不平衡帶來的疲累外,她的大腦里都發自內心深處繼續下去的
沖動。
含混里,兩人又擁吻在了一起。最後一絲枷鎖也被掙脫,郁墨寒一個翻身摟住她時,門外傳來了鐘沛榮的聲音。
“少主,陸家來了電話,說是有很要緊的事情。陸先生也打電話來說,他在來的路上。”
紊亂的氣息沒有平緩,郁墨寒低聲應了一聲後,又想繼續下去。這一回,湛可的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別,別了……興許是重要的事情。”
“除了那個惹是生非的女人,陸司辰不會關心別的。”
湛可率先冷靜理智了起來,下定了決心似的推搡著他的動作︰“不,不行。我不喜歡有人站在外面……”
郁墨寒默了默。幾秒鐘後,吐了口氣,一下躍起,理了理睡袍後打開了門,又邁出書房往外看去。
鐘沛榮是何等耳聰目明之人,早就意識到里頭的動靜不對勁。這時候還杵在門口,不是自找死路?
走廊里空空蕩蕩,別說佣人,蒼蠅就見不到一個。郁墨寒滿意的收回目光,轉身折回臥室。
可是此時,湛可已經整理好了衣服,走下了床。除了濕潤的嘴唇和臉頰的緋紅,看不出任何情事殘余的跡象。
“怎麼,撩完我就想跑?”郁墨寒不滿的把她拽回自己的懷里。
湛可理了理自己的頭發,有些羞惱不自在︰“我餓了……”
郁墨寒平復了心里的躁動,卻沒有再強迫繼續,只是點了點頭,把她送去了盥洗室。兩人在寬大的鏡子前站定,一高一矮,被
郁墨寒圈在懷里的湛可仰頭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給自己擠牙膏遞到嘴邊。
一邊叼著牙刷,湛可一邊好奇問道︰“陸司辰的女人怎麼了?”
“商濤說,失蹤了幾天後被人在前院發現了。她被人關在密室里幾天,半條命搭進去了。”
郁墨寒漫不經心的回答著,順手擰了一條溫熱的毛巾握在手心,等湛可刷牙完畢。
“是那個叫梁施施的女人?”
湛可漱著口,臉上有一絲同情的神色。
郁墨寒點了點頭,順手遞過去毛巾細細的幫她擦臉,又用手指刮掉她嘴角的牙膏沫。
毛巾蓋住了湛可眼底的異樣,她嬌軟的聲音從里頭傳了出來,有些發悶︰“今天,你會忙麼?”
郁墨寒摸了摸她的腦袋,搖搖頭︰“無事,可以全天陪著你。”
“那……不如我們去看打拳吧。我昨天電腦里查了查,拉斯維加斯是不是有個火鳥飯店,拳擊俱樂部?”
郁墨寒有些驚訝,眯了眯眼望向湛可︰“怎麼突然想看這種東西。”
湛可並不喜歡競技體育,更別說是如此暴力的運動。
火鳥飯店舉世聞名,確實是觀光拳賽的最佳場所,但從湛可嘴里說出來,卻有強烈的違和感。
“我怎麼越來越看不懂你這個小姑娘了,嗯?”
湛可慌忙給自己擦著臉,一時間沒敢抬頭︰“手不是被狼咬了麼。學學打拳,下次好對付這些凶猛禽獸。”
“難不成下次你還要自己撲上去和狼扭打在一起?”郁墨寒的尾調危險的揚起。
湛可手一頓,趕緊說道︰“不不,我的意思是,那我也不能一輩子只蕩秋千過家家吧。閑著也是閑著,總要找點新的樂趣和愛好
!”
沉吟了片刻,郁墨寒點點頭︰“也好,只要你喜歡。等陸司辰離開,我便帶你去。”
湛可放下了毛巾,露出了白白淨淨的小臉,踮著腳尖輕輕吻了吻郁墨寒的下顎,軟糯的撒嬌︰“好呀。”
陸司辰外套也來不及脫,推開那些迎上來的佣人,冷聲冷氣的質問“郁墨寒人呢”便裹著寒氣大步直奔餐廳。
乳白色瓖金的桌子上放著琳瑯滿目的早餐。長桌的一頭,湛可正坐在郁墨寒膝頭,兩條小腿悠閑的晃著。
郁墨寒遞過來兩個車厘子,送到湛可嘴邊。她毫不猶豫張開嘴全部吞下,又一邊一個鼓囊囊的擠在小臉處,學倉鼠的樣子,玩
的正不亦樂乎。
郁墨寒無視著風風火火的陸司辰,寵溺的看著湛可搞怪。
陸司辰努力讓自己的眼楮不去注意那突如其來撒狗糧的一幕。強壓著不耐與怒火,他直截了當的問郁墨寒︰“東西備好了麼。”
郁墨寒放下溫熱的牛奶,下巴輕輕抬了抬,示意陸司辰去看桌上擺放著的一小只銀色的箱子。
陸司辰一把打開箱子,印著郁氏生物制藥公司logo的黑色絲絨襯墊上,三只沒有標簽的針劑穩穩的躺在里頭。箱子里裝了小
型液氮降溫裝置,隨著陸司辰一把合上蓋子的動作,一小撮白氣溢了出來。
“這就是郁氏的新藥?”
郁墨寒點點頭,嘴角勾了一個笑︰“試驗階段,最高機密。還沒有臨床試驗過,如果注射後梁施施一個不小心腦殘或變異了,你
別報復社會。”
陸司辰像一陣旋風,冷笑一聲徑直往外走去︰“報復社會不至于,給湛可來一針還差不多。直升飛機借我用!”
听到打針,湛可瑟縮了一下,在郁墨寒懷里委屈的擰起了眉頭︰“這人是不是有病,怎麼一天到晚總想著拿我開刀。”
“嗯。”簡單的肯定了湛可的言論後,郁墨寒又往她嘴里填了一個蝦餃。
“我吃飽了墨寒,我們出發吧?”湛可親熱的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郁墨寒卻坐在原地沒有動。
“湛可,今天早晨,你去我的抽屜那兒,找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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