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佳在心里一聲疊一聲的嘶吼!
這個恨,她不會忘的。
今天的逃出生天,不過是苟延殘喘,他不死,就沒有她們的和平生活,也沒有任何將來可言,就連親朋好友,都不得安寧。
從現在開始,卓佳啊卓佳,你不能再懦弱,更不能後退一步,那怕你從來不曾想當金剛芭比,拯救銀河系,可從現在開始,你也要當自己是鋼鐵俠。
退,那就是深淵。
進,才是唯一的生存之路。
雄起吧卓佳!
“馬修,今天是幾號了?”卓佳咽回所有的眼淚,從這一刻起,她狠狠的發誓,以後,她絕不會再流下懦弱的眼淚,她是誰?
她是堂堂卓佳,曾經邵玉縣鄉高中,最膽大包天的小太妹。
只有她欺負輾壓別人的時候,何曾被別人如此牽著鼻子打壓。
就算他有通天的本事,百變的身份,滔天的財富,那又怎麼樣?他是人,又不是神,和眾生一樣,有兩只眼楮一個鼻子。
就算是像婭那樣的神,還不是有消亡的時候,婭說的對,相生便就有相克。
馬修蠕了蠕唇︰“八月二十六號!”
“要開學了是吧。”
“是,按理這兩天就應該去報到。”馬修咽了咽唾沫,只覺得此時的卓佳,氣勢逼人,宛如再次褪變的蝴蝶,光彩照人。
“好,幫我聯系學校,再幫我找陳博言!”
還找陳博言?
剛才開槍的那個不就是嗎?
馬修愕然的說不出話,緩了好久,才吶吶的指了指她︰“你的臉?”
“這只是戴了一張面具,不打緊,找到張家人張靈,就能拿到藥水掀了這張面具。”卓佳說的很慢,曾經的青澀一褪去,剩下的便是沉著和冷靜。
顯然,她一沉著冷靜,低迷中的白叔,也受到了感染,怔怔的抬起頭看她。
“你真的是卓佳啊。”白叔迷茫還是這句。
卓佳牽著嘴角笑了笑︰“是啊,您不要疑惑,這是一種很高明的人皮面具,正因為有它,所以尹森的身份才能百變。”
說完,她又轉身叮囑馬修,留下一個人接應林虎。
從決定坦誠布公那一刻開始,林虎就是她的朋友,她相信,林虎不會就此離去,而接下來她要做的,還需要林虎幫忙。
畢竟馬修是歪果仁,行走在國內太過打眼,有些事情,交待給馬修去做,會很不方便。
叮囑完後,卓佳抱著許默便開始聯系寧叢 和江清月。
她也需要他們的幫助。
在許默的指點下,電話很快就接通了。
那邊沒有說話,透過話筒她能感覺到對面的警惕。
“是我,我是卓佳!”
“佳佳????????”頓時,電話那邊的寧叢 有些失聲,她的天籟之聲,來的如此突然,但是又如此心喜。
雖然才短短的六個字,並且清楚的感覺到,她聲線低沉暗啞,仿佛再一次成長蛻變,寧叢 也在第一時間,確定了這就是卓佳。
如假包換!
听到這聲激動的,還有江清月,他猛的轉過身,就示意寧叢 打開免提,他也要確認卓佳就在電話的另一邊。
“是,我逃出來了,許默的身體是不是在你那里?”
她沉著的說完,就听到寧叢 深呼吸的聲音。
“他果然又變回狗了,沒錯,他的身體在我這。”
“那我就放心了,尹森派出人殺他,所以我請求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的身體。”卓佳垂簾,對上許默漆黑發亮的眼珠。
許默心頭一悸,舔了下她的手心,低咆的發出︰“吼吼吼”
村姑,這話你不用說,哥也會保護好的,而且,爺現在一點也不生氣,你和哥打電話了。
真的!
如果說,這個世界,除了爺這麼愛你之外,還有哥和江清月,爺很高興,很高興他們像爺這樣愛著你。
“放心,他是我弟,我怎麼可能不保護好他,到是你,怎麼逃出來的?”
這一聲弟,听的卓佳心頭一暖,他們兄弟兩個,不再是仇人了麼?
真好!
心意相通中,卓佳感覺四肢極曖,暖的她心尖都是燙的。
很快,在她低聲訴說中,卓佳把這些天的所有一切,全部告訴了寧叢 ,只是除去了婭,還有召喚的那一段。
因為這些事,太過匪夷所思,隔得這麼遠,不是在電話里便能說清的。
寧叢 和江清月听完,好幾次將拳捏的鐵青,心情更是幾度的跌宕浮沉,他們喜歡的姑娘,果然是勇敢的。
“你不要有心理負擔,你那只是自衛殺人,更何況,他們死有余辜。”江清月生怕卓佳會因此,留很深的心理陰影,所以忙不跌的搶白安撫。
卓佳笑著看許默,緩緩的點了下頭。
“我知道,我沒有害怕,我和他之間,已經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他若不死,我便沒有明天,寧叢 ,江清月,我需要你們幫幫我。”
“好。”
“好。”
兩聲好,回的斬釘截鐵,沒有半份猶豫。
隔著跨洋的電話,卓佳都能觸踫到那兩顆火熱的心,她很感動。
感動的無以言表,今生能得他們眷顧,估計這情,是永遠也還不清了。
……
馬爾代夫黃金海岸的豪華水上樹屋里,外面是一片陽光明媚,海浪在溫和的微風中,泛起波光粼粼。
叫不出名字的五彩小魚,成群結伴的在海里游來游去,那樣的無憂無慮,隨時都可以給游人一種,與世隔絕的安詳。
卓媽已經來了很多天,查爾一直沒說,什麼時候回去。
算算時間,眼下已經是二十六號,按理,清華也應該招生報道了。
雖然這兒的生活節奏很慢,慢的每一秒都在享受生活,可從始到終,她心里都壓著任老板的事情。
但卓媽明白,女婿之所以安排她們所有人,來這里渡假,無非是不想她們牽扯其中,可金窩銀窩再好,也不如自己的狗窩香。
有些人和事,是不可能躲一輩子的。
就如那句,樹高百尺,葉落歸根啊。
“宋慧,你怎麼還在這坐著,我這是第四回看到卓明誠去酒店的按摩房了。”裘愛民急匆匆的推門進來,神情十分難看。
這幾天她和宋忠國一直在叨叨,說這人是怎麼回事,真對了那句,同患難易,共富貴難麼?
有了錢,人就開始飄,飄的都要找不到北了?
卓媽沒什麼心情,抬頭淡淡的看了眼嫂子裘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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