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森露出他白森森的牙齒︰“多吃點,好好休息,養精蓄銳了,土地才會肥沃,也只有肥沃的土地,才能醞釀健康的嬰兒,懂了嗎?”
轟……
卓佳頭皮炸開,特尼瑪的,他居然真打這個主意。
瞬息之間,卓佳真有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錯覺。
“你休想,你做夢!我就算死,也不會讓你踫我的。”
尹森不以為意,淡定的擦了擦嘴︰“這就不聰明了,人只有活著,才會有希望,死了,那才是一了白了,親者痛,仇者快。”
卓佳氣的臉色慘白,死死的捏著拳,告訴自己,冷靜冷靜。
她無可否認,他說的對,她如果真的死了,確實就是親者痛,仇者快,也不值的,可要讓她,和他生孩子,那絕對不可能。
“你休想擺布我,我是絕對不會跟你生孩子的。”
尹森聳了聳肩︰“由不得你。”說完,留下還在吃東西的司機阿棟,施施然然的走了。
阿棟咧著嘴角,沖卓佳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還以為你很聰明,但現在發現,你其實很蠢,你以為,到了這里,還能事事都如你意嗎?還不如老實點,乖乖的跟著大老板,吃香的喝辣的。”
吃你全家的香,喝你全家的辣!
卓佳氣的全身直抖︰“兔子急了也會咬人,你們要真打這個主意,大不了魚死網破!”
阿棟輕蔑的挑了挑眉︰“你想怎麼魚死網破?絕食?哈哈哈哈,二樓最頂頭的那間房,曾經也住了一個,和你有相同想法的女孩,她絕食了三天,知道後來,大老板怎麼對她嗎?”
卓佳慘白著臉不說話。
阿棟也沒指望她說,笑著就不緊不慢的接道︰“大老板讓我給她打針,一打就是一年,省事的很,要不是後來,大老板不耐煩了,估計她現在,還能跟你說說話。”
卓佳頓時惡寒,瑪噠!
一定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逃出這里的。
不能慌啊,她要想法子拖。
阿棟看她臉色陰晴不定,得意的笑了好幾聲,才慢慢騰騰的站了起來。
“今天好好把自己洗干淨,別讓大老板心情不好,也別讓我來動手,乖一點,知道嗎?”
轟……
卓佳再一次頭皮炸開,今晚!今晚!!今晚!!!!
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就在這時,大概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驚悸到難以形容的卓佳,忽然感覺一股熱流,猛的從小腹直流而下。
她,大姨媽來了。
驟然間,卓佳驚喜的仿佛死里逃生,蹭的一下站了起來,轉頭就想往二樓跑,跑到一半,又僵硬的回過身,對著阿棟道︰“我大姨媽來了,給我姨媽巾!”
阿棟眯了眯眼,表示很懷疑,過了半晌才冷哼︰“沒有,你自己想辦法,但如果讓我知道,你是騙人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
卓佳捏緊的拳頭,一直在發抖,抖的她快要很沒骨氣的哭了。
那怕明明知道,哭不能解決問題,可是現在,她是真的很害怕。
活了兩世,都沒踫到這種的情況,這像什麼?就像她遭到了拐賣,人生將會悲慘的生無可戀。
踉踉蹌蹌跑回房後,卓佳捂著臉,終是沒能忍住大哭了起來。
而紹玉縣的許默,這個時候,真的快要瘋了。
第三天,現在是第三天,原以為,還可以從那個重傷的團伙嘴里,得到一些線索,卻不想,就在凌晨五點的時候,江清月憤怒的告訴他。
那個人,自殺了。
也就是說,從現在開始,他們手上,連一丁點的線索也沒了。
“村姑!你到底在哪!”無計可施的許默開始酗酒,听到他呢喃,江清月也很想喝醉,可他不能,他告訴自己,萬一又找到線索了呢!
總之,絕對不可以失去信心。
那怕百分之零點零一的希望,他也不想錯過。
“佳佳不是村姑,請你別這樣叫她。”
許默紅著眼楮,頭一昂,就灌了一大口烈酒︰“你知道個屁,她就是村姑,而且還是蠢村姑,我早就說了,不要進不要進,她非不听,以為自己是超人,現在好了,她去拯救銀河,把我丟這里算什麼!”
越想越難過的許默,一揮手,就把酒瓶子狠狠的砸了個稀吧爛。
江清月揪著心沉默了很久︰“你是來真的?”
“你看我像假的嗎?”
江清月自嘲的勾了勾唇︰“你從小和老寧不對付,不管是什麼東西都喜歡爭,誰知道你是負氣,還是真的。”
許默瞪著通紅的眼楮,狠不能拿眼刀子,直接把他戳個稀爛。
“是,我和瘋子就是八字不合,一開始,我是想爭著玩,可是現在,我才知道,那不是玩,我只是一開始,沒有看清自己。”
“現在看清了?”江清月越听越心煩,忍不住撈起酒瓶也灌了一口。
“沒錯,我看清了,沒有村姑,我活不下去。”瑪噠,真是沒想到,他堂堂許默,有一天也會說出這樣的話,還是為了卓佳這個村姑。
究竟是什麼時候開始,他對村姑,不再是旁觀者?
第一次看她哭?
還是看她日復一日,不知疲倦的學習?
還是日久生情,還是寧瘋子親她,江大傻親她!
許默頹敗的捂住臉,一行眼淚,猛不丁的就流出指尖。
當感覺那絲冰涼和水氣,許默又狼狽不堪的笑了,他是誰啊,他可是堂堂許默,分分鐘就上億的許默,怎麼會有一天,混的這麼慘,比當狗還慘的哭了呢。
村姑啊村姑,你特麼就像無色無味的毒藥,不經意就喂給了他。
他還記得,那天在酒店,村姑蠻橫的說,既然看了,就要負責。
還有那天,在車上,她傻里傻氣的計算如何花錢,他還嘲笑她,沒見過世面,一點小錢就興奮的不要不要,如果時光能倒流,許默心想,他一定不會嘲笑她,反正他別的沒有,就是錢多,多到能讓她花幾輩子都花不完。
還有那天,她狼狽不堪的回來,倒頭就睡,他嗅到她身上,有寧叢 的味道,當時他生氣,憤怒,不停的用汪汪汪罵她蠢,罵她笨。
如果真的還能重新開始,打死他也不會那樣做,他會滴水不露的保護她,絕不會讓瘋子,還有江大傻,踫她一根汗毛。
越想心越亂的許默,抖著雙肩,就哭的淚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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