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叢 蹙眉︰“還記得上次我跟你說的龍組嗎?這次的事情,已經驚動了他們,快的話,明天下午,慢的話,後天清晨,他們就會派人來。”
意思是,已經有能人在趕來的路上,不需要她去冒險。
“這樣麼,那我更應該趕在他們來之前,先進去看看。”卓佳心窒了窒。
那什麼龍組,她可從來不想進。
看到寧叢 還在猶豫,卓佳趕緊又道︰“你相信我,我肯定能幫上忙,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些的煞氣的來源,沒有那麼簡單,它像某種物體的放射線,只要找到它,就能徹底解決這次的危機。”
說出這番話,她也不是無的放矢,因為她很清楚的記得,上次在鐸縣,看到的那把橫刀,上面也有驚天的煞氣,但那種煞氣,卻和今天的煞氣,很不相同。
怎麼說呢,雖然都是腥紅的色彩,但橫刀給她的感覺,像是殺出來的煞氣。
而這的煞氣,像是為了阻止外人進入。
所以它致幻,擾亂人的腦電波,但是佛光卻能克制。
這是截然不同的感覺,形容不上來。
再加上那道神奇的召喚,這個墓,她一定要進,而且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
寧叢 看了卓佳很久,再三衡量後,凜冽藏淵的目光,就落在許默脖頸上。
“你還有這種念珠嗎?”
卓佳怔了怔,當然是沒有了,當時她只買了兩串,一串給卓媽,一串給她自己。
看到她不回答,寧叢 就揚了揚眉︰“如果你能找到第三串,那我可以帶你去搜救!”
意思是,不管卓佳去或不去,許默是一定要去的。
听出言外之意的許默,氣的直跳腳,如果此時他能口吐人言,估計沒一句好話。
卓佳頭痛,這叫她如何去找第三串。
當時,她買了兩串,白櫟和白阿姨各買了一串,然後就是任叔買了一串。
因為白叔當時不信,影響到白阿姨,所以白阿姨那串,佛光並不濃郁。
說白了,她感覺,所謂的佛光,也像一種信念加持。
再回想,剛才白櫟帶來的一串,已經給了白叔,那麼也就任叔的可以借來用用。
想到這,卓佳趕緊給任修文打電話。
任胖子剛從外地回來不久,原本就想著,卓佳高考結束了,打算那天約她再去一次緬甸,卻不想,卓佳來電話,居然是借念珠的。
二話不說,任胖子很干脆的就答應了下來。
半小時後,任胖子店里的伙記,便把第三串念珠送到了卓佳手上。
卓佳就發現,任胖子這種,佛光比起她和白櫟的,竟然更濃更亮。
頓時讓卓佳很驚訝。
難道說,任胖子是虔誠的佛教徒?
……
東西有了,寧叢 沒有再拒絕的借口,很快就準備好東西,帶著白叔卓佳,還有憤憤磨牙的許默,開始往山里出發。
出發前,周教授還很詫異的看了卓佳很久,但終是什麼也沒說。
因為韓恩才和霍燕的精神失常,他帶來的人,都已經怕了,沒人敢主動的說,要跟著去搶功。
忐忑不安中,卓佳捏著手心進入了血海之中,就感覺自己的視線依然受阻,能見度最高也只有兩米。
但心驚的是,她又听到了那聲召喚{來,來,來……}
究竟是誰?是誰在召喚她?
卓佳瞳仁緊縮。
“大美,你不要亂跑,到處都是煞氣,我看不見前面的路。”
听到她叮囑大美,白叔還驚訝的回頭問她︰“你看不見路?”
卓佳干笑了兩聲︰“是的,不知道為什麼,我能看到這些煞氣,它腥紅的像水一樣。”
白叔倒抽了口氣,一直以來,他以為卓佳是靠感覺啊,怎麼還能看到具體的東西。
這也太玄了。
怪不得之前她說,她能感覺煞氣像血海。
這下白運鋒懂了。
“佳佳,這個事,你一定不能告訴別人。”白叔說的時候,刻意很小聲,還擔心寧叢 听到。
現在進了山,大家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憑良心的說,她是相信白叔的,當然,她也相信寧叢 和江清月。
“我知道,白叔別擔心,寧團長不是外人,他可信任,而且我能看見煞氣,他也知道。”
白叔怔了一下︰“原來是這樣,那怪不得,他會同意帶上你。”
現在山坳的事情,已經由部隊接手了,做為此時軍餃最高的寧叢 ,他有絕對的發言權。
所以指點誰可以去時,所有人都很詫異,為什麼是卓佳。
“嗯,我看不見前面的路,白叔你要慢點走。”
“好,對了佳佳,我感覺,這念珠是有點明堂,一開始沒上山那會,戴著它沒什麼感覺,但現在,我感覺全身都有些暖。”
卓佳掀了下眼皮,看著被佛光籠罩住的白叔,還有寧叢 和許默,輕輕的點了下頭。
“是,因為它有佛家信念加持,如果用冰冷來形容煞氣,那麼佛光加持,就像一團火,所以只要我們戴著它,應該不會有事。”
就是不知道,這個佛光能維持多久。
怕就怕,佛光也有損耗。
所以這會,她一直在密切關注著,一旦發現佛光減弱,就必須讓所有人退出去。
就在這時,紹玉縣四星酒店的豪華套間,電話又響了。
男人接起電話,就听到那邊的人,沉聲說道︰“老板,那個小姑娘帶著狗,跟姓寧的,還有白運鋒一起上山了。”
男人揚眉︰“膽子到是挺大,他們找到竅門了?”
“看樣子是找到了,據說是緬甸高僧,意凡智願大師開光的佛珠。”
“他們手上居然還有這東西。”男人眼里暴出一抹精光,緊跟著接道︰“既然這樣,你們也不能再等了,帶人進山,一定要趕在他們前面。”
“好,老板放心,我們一定能拿到鳳凰血。”對方壓著一絲興奮,就要掛電話時,男人又道。
“這是好機會,想辦法把她給我抓來。”
“要死的還是活的?”
“蠢貨,如果她真能看見煞氣,這說明她有寶眼人的天份,她的命,比你們任何一個人都值錢,敢傷了她,我要你們的命!”
電話那邊的人,縮了縮脖子,一臉不服氣,但終是應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
男人走到窗外,凝神往山坳看了至少五分鐘,然後果斷的拿起外套,便出了酒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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