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惶然跳下救護車後,江清月下意識的看了看山顛,嘴角忍不住的就翹了起來。
他真的不後悔。
那怕,只是輕輕一踫,也像是一種解藥,解了他千年萬年的渴望。
老寧,這次我是絕對不會退縮了。
我愛她,並不比你少。
百轉千回里,江清月走遠了。
卓佳憤怒的擦了擦唇,捂臉呻吟。
瑪噠,她頭上真有瑪麗甦光環。
不是她想要的好吧,以後她要怎麼辦?
壓力真是越來越大了。
更特麼的是,她發現自己,對寧江二人,心里真沒有一絲厭棄,直白的說,她就是一個始于顏值,忠于顏值的人。
寧叢 和江清月,她都不討厭啊,所以他們的好,她無力拒絕。
草淡草淡。
可以玩女尊嗎?好焦急,在線等。
……
這一晚注定是無眠的,數不清的工作人員,在緊急的維護治安,大量的吃爪群眾,被送到了城里,警戒線從山腳,直接拉到上山入口。
關卡都設了七八個。
而就在這段時間,傷亡人數達到了十位以上,就連白叔都坐不住了,帶著傷從醫院趕來。
卓佳看著山上依然濃郁的煞氣,蠕著雙唇,已然不知道怎麼辦。
她現在只想看到寧叢 出來,然後確定念珠是有效的。
與此同時,在某個酒店的VIP房間,電話才響了一聲,就被快速的接了起來。
“情況如何!”
“已經確定那里就是薩姆墓入口,真沒想到,我們居然距離入口那麼近,真是該死!”
“也不用懊惱,就算是我們提前發現,只怕面對這麼濃郁的煞氣,也是措手無策。”
“老板,那咱們現在怎麼辦?”
“先看看吧,既然咱們進不去,他們也一樣進不去,這麼濃的煞氣,非一朝一夕可以解除,讓騷豬好好盯著,一有動靜,就通知你,還有,你們盡量繞到後山去勘探,只等煞氣漸退,就戴上佛牌,打盜洞進去,不論如何,都要趕在他們前面。”
“好,那咱們丟失的那批文物怎麼辦?”
酒店里的男人,用食指輕輕的叩了叩台面,深不見底的雙眸,一瞬不瞬的看著窗外山坳的方向。
他,同樣能看到那里,是一片腥紅的煞氣。
電話對面的人,久不見答復,自告奮勇的就道︰“老板,只要你同意,我保證能趁亂拿回來一半,反正咱們有佛牌佛珠,只要不在煞氣中心呆在時間太長,不會有什麼問題。”
“不用了,一些小零頭,就給他們吧,先別打草驚蛇,這次事情鬧的大,估計很快就會引來上面的關注,到那時,我們只怕更不好動手。”
“瑪噠,那可都是咱們兄弟拿命換回來的,白白給他們,我不甘心!”
“不甘心也要甘心,都給我低調點,再給我捅簍子,我要你們命!”
電話另一邊的人狠狠啐了口唾沫,忽然又道︰“對了老板,我剛才發現了一個事。”
“說!”
“我發現那個叫卓佳的小姑娘,好像跟老板你一樣,也可以看見到煞氣。”
“嗯?卓佳!!”男人瞳仁緊縮。
“對,就是叫卓佳,當時她和一個醫生,在救護車里說話,我恰好就在旁邊,所以我清清楚楚的听到,她親口跟地個醫生說,她能看到死氣和煞氣,還說是血海一樣的紅,老板,這個人,我們要不要盯著!”
“盯!把她給我盯牢了,必要的時候,只要能神不知鬼不覺,就把她給我綁起來,我有用!”
能看到煞氣,像他一樣,那個小姑娘,也是寶眼人麼!
呵呵有意思了。
真是沒想到啊,怪不得她那麼厲害。
這個發現,還真是意外的驚喜,比找到一個薩姆墓,還要讓人驚喜。
……
“十二個了,江清月,寧叢 怎麼還沒有出來!”卓佳心急如焚的咬唇。
不遠處的停尸袋,她已經不敢去看,但是她知道,曾經總護著她的楊阿姨也在里面。
文物局總共進去了十八個人,救出來十二個,那怕當時還有氣,也沒能挨到搶救完。
基本上,一被抬下來,就是重傷身亡。
就連王叔,也沒了。
江清月蹙著眉站在她身邊,身上的白大卦,上面還血跡斑斑。
“別急,老寧一身浩身正氣,不會有事的,俗話說,邪不勝正嘛。”
說是這麼說,但在沒有看到人之前,她心里也是沒底的。
白叔痛心疾首的看著惜日的同事,如今全都冷冰冰的躺在地上,他深深的後悔自責,不應該抱有僥幸的。
他應該要選擇相信卓佳,當時就果斷的讓所有人退出去。
這是他的錯,是他的失誤啊。
白叔捶胸頓足,要不是白櫟拼命抱著他,白叔都狠不能也沖上山,把命賠給所有人了。
“爸,爸不要這樣,您不能上山!”
白櫟嚇哭了,有生以來,這是第一次知道,原來考古這麼危險。
“櫟櫟,這是爸的失誤啊,爸心里真的好難過。”
“我知道,我知道,但是你沖上去送死,不是讓我和媽媽更難過嗎?”
白叔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幾十歲,疲憊不堪的軟癱在女兒身邊,喃喃的搖頭︰“是我啊,都怪我啊,老張,老王,對不起。”
白櫟哭的眼淚嘩嘩,對她來說,地上的眾人,也是她最親愛的叔叔伯伯,有幾個甚至還看著她出生,猛不丁的,她也無法接受眼前事實。
“爸,難道就沒有什麼辦法,能解決這個煞氣嗎?”
白叔打起精神,四處張望了下,然後示意白櫟扶他去找卓佳。
此時的卓佳,聚精會神的盯著下山路,生怕因為自己一眨眼,就會忽略寧叢 從山里下來。
夾著一絲絲冰寒煞氣的微風,吹了過來,江清月趕緊脫下外衣,嫌棄的把白大卦丟到一邊,才把外衣搭到了卓佳肩上。
“謝謝。”
“別擔心,老寧會沒事的,對了,我有沒有告訴過你,他幾年前在剛果出任務的事?”
卓佳搖頭︰“你沒說啊。”
江清月苦笑,雖然心里很不想說,但還是為了寬慰卓佳,不急不慢的道。
“那是五年前的事了,在剛果的雨林,那次聯合作戰,中方出了兩個小分隊,一直潛伏到剛果著名的邪惡沼澤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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