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我進不去，但你能進，今天要打听不到小娥的近況，我就死給你看。”
姜父躊躇的真皺眉，從心里來說，這門他不想進，因為高湘華的沒腦子，姜卓兩家，已經早就沒來往了，想想也是煩燥的不行。
可事關親身女兒的下落，他又實在做不到不聞不問。
猶豫下，高湘華又推了他一把︰“你還愣著干什麼，現在卓家就那小濺人最有能耐，她肯定知道。”
說白了，她們就是在堵卓佳。
因為卓佳沒來之前，姜父已經問了卓爸好幾次了，卓爸也不知道姜小娥跟著卓偉，去了哪，也是數月音迅全無。
姜父很煩高湘華推他，黑著臉便呵斥了一句︰“你別動手，我知道怎麼做。”
說完，姜父心有余悸的左右張望了眼，才拍了下衣服，步履艱難的往花店走。
他知道，現在的卓家，佳佳最有出息，不但有歪果仁保鏢，還有部隊的團長護著，更甚至連醫院的那位軍醫，也是心向著卓佳的。
他惹不起，想打听女兒下落，他只能采用懷柔政策，否則，他的下場和高湘華一樣，不但見不著人，還要被那幾個歪果仁，給當街丟的遠遠滴。
臉面掃地不說，還打听不到他想要的結果。
胳膊擰不過大腿啊。
艱難下，姜父已躊躇的走到了門口。
卓佳正和卓爸說︰“爸，您把名字簽這就行，別的查爾會去弄。”
“好，那個佳佳啊，你知道你哥，還有你嫂子他們的下落嗎？”卓爸一邊簽字，一邊問的忐忑。
兒子和姑娘的關系，處的這樣差，他這個老父，夾在中間實在為難，但不問，心里又惦記。
尤其是姜小娥還快要生了。
姜父听到這一句，立馬在門口停了下來，屏息凝神的就緊盯卓佳後背。
查爾看到姜父，不動聲色的就給卓佳打眼色。
可惜卓佳沒看懂，蹙了下眉，就低聲道︰“他沒給您打電話嗎？別急，嫂子都快要生了，這幾天應該會給您打電話來的。”
卓爸有氣無力的嘆了口氣︰“越洋電話也不貴啊，出去了這麼久，一個電話也沒打回來，究竟在那邊好還是不好，我也不知道，唉。”
“爸，您別太掛心了，如果不好，肯定早就打電話了，也早就嚷嚷著要回來了，您說是不是？”卓佳低聲勸慰。
至于別的，她一個字也不想說。
多說多錯，少說不錯。
卓爸到是愣了愣︰“也對，你哥那性子，如果真過的不好，只怕早就回來了，要不也會打電話問我要……”錢字卓爸難以啟齒。
現在這世道，也不知道怎麼了，好像女兒總比兒子要有出息。
卓佳笑了笑，主動替卓爸接話︰“是啊，如果不好，早就會問您要回來的路費了，所以您放心吧，我猜這幾天肯定會給您電話的。”
卓爸蠕了蠕唇，到底沒有再說什麼。
眼看著卓家父女倆也不清楚，姜父知道自己再開口，也會討個沒趣，于是趁所有人沒注意，就趕緊走了。
高湘華看到姜父走回來，急赤白臉的就問︰“怎麼樣？打听到沒有？小娥人到底在哪？”
“卓佳也不知道，但從他們話的意思猜，這幾天卓偉應該會打電話回來。”姜父皺眉，難掩臉上的焦急。
高湘華一听沒有實錘，氣的直跺腳，伸手便撓了姜父一把。
“你個沒用的男人，自己女兒下落不明，都不聞不問，還猜猜的，那有什麼用，我不管了，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知道小娥的下落，否則我就去派出所告他們卓家拐賣人口，把他們一家子統統抓起來。”
眼看著高湘華又要撒潑，姜父臉都黑了一半。
“你給我回家，四六不懂的東西，還罵我沒用，我要沒用，你吃誰的喝誰的住誰的？再說了，人家一個活生生的兒子不見，都沒著急，你急什麼急？”
“我呸，他們那兒子是人嗎？連我都打的畜生，狗都不如，他要喜歡去找死，那就隨他去死好了，但小娥不能就這樣白白的沒了，那可是我肚子里掉下來的肉，你別攔著我，我不回家，今天不把話說明白，我死也不走。”
高湘華氣的高聲咆哮了起來。
那把嗓子，隔了幾條街都能听見。
所以自然就驚動了卓佳還有卓爸。
卓佳翻了個白眼，她這輩子真沒見過像高湘華，這樣的潑辣貨。
開口閉口罵女婿是畜生，那她女兒是什麼？母畜生？
真是好笑。
“查爾，去告訴她，別在門口吵吵鬧鬧，否則就別怪我這邊不客氣了。”
查爾頜了頜首，筆挺筆挺的就帶著殺氣走了出去。
幾分鐘後，高湘華的大嗓門，在罵罵咧咧中越來越小，耳根子也總算清靜了。
就在這時，貌似卓偉聲音的越洋電話，打到了卓爸這。
卓爸驚喜的眼都亮了三分，但又顧忌卓佳會不高興，趕緊拿著手機就去了外面。
又是十幾分鐘後，氣到快要吐血的姜父，也接到了姜小娥電話，而此時的高湘華，已經被姜父重重的甩了兩耳光。
看到卓爸前後變臉的差距，白櫟悶悶不樂的道︰“佳佳，我覺得你爸真的很偏心眼。”
“我知道。”卓佳淡然。
“你知道也不想想辦法？”白櫟不開森，心想，這前後差距也太大了。
看到佳佳來，卓爸笑歸笑，但眼楮從來不亮，但兒子一來電話，那眼楮簡直亮了八個度。
按理，都是女人喜歡重男輕女，當爸的基本上會比較居中，那怕就是不居中，也不顯山不露水，那像卓爸，表現的也太明顯了。
明顯到讓她這個旁人，看著都心里不舒服。
“這能想什麼辦法？心又不長在我身上，我能控制嗎？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做好女兒的本份，別的強求不來。”卓佳還是說的很淡，淡到仿佛沒有情緒波動。
可事實上，她確實沒什麼情緒波動，因為她早就想通了。
上一世沒靠著父母，她也能闖出一片天地，那麼這一世，她一樣可以，並且還會少走很多彎路，她很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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