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楚北訣高大的背影,心里想的卻是,我跟韓斐能有什麼關系?且不說我對韓斐沒什麼感覺,況且韓斐那家伙心底一直喜歡的都是林伊然,我跟他除了是好朋友之外,根本沒有他質問的這層意思好不好!
我癟了癟嘴,雖然很想直接否認,但最後卻選擇什麼都沒說。
楚北訣等了一會兒見我沒說話,氣急敗壞的轉過身,氣勢洶洶的走到我跟前,盯著我的眼楮看了好一會兒,道︰“說話!”
我抿了抿唇,盯著楚北訣看了會兒,突然出聲道︰“楚北訣,你想我死嗎?”
許是我的問題太過突然,楚北訣本就蹙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很是無語的瞪著我,好像我說的,是多麼荒唐的話。
我低垂了下視線,低著頭沒有再說話,一時之間偌大的包廂內靜默無語,尷尬的沉默流淌在兩人之間,楚北訣咳了咳,像是為了打破沉靜般估計開口道︰“這些天,你都去哪兒了?為什麼給你打電話,都是關機?”
他話落的片刻,我抬起頭一臉詫異的看向他,很震驚他這段日子居然有給我打過電話。
如果不是面前的楚北訣太過會偽裝的話,那麼就是他本人真的出了某些問題,所以才會突然要殺我,又在對我動手後,全然不知,才會想著打電話找我?
不得不承認,在知道這個事實時,我的心忍不住快速跳動起來,緊張得一瞬不瞬的盯著楚北訣的眼楮,生怕錯過他此刻的表情。
楚北訣見我一直不說話,但就這麼看著他,以為我對他的問題不知如何作答時,沉了臉,危險的眯著雙眼逼近我,盯著我的雙眼,咬牙切齒道︰“別告訴我,這麼多天,你一直都跟韓斐在一起?!”
我一直目不轉楮盯著楚北訣的臉,想著如果他知道自己身體出了這樣的問題之後,會不會很難過呢?
在楚北訣雙手扣住我雙肩,逼迫我直視著他回答之時,我抿了抿唇,這才開口,輕聲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跟我說,許多你做過的事,都不太記得了?”
楚北訣听了我的話,首先皺了皺眉,然後像是不願在我面前提起這件事一樣,不悅道︰“現在是我在問你,不是你問我!”
我眨了眨眼,低垂著頭不知該再如何說。我雖然很想告訴楚北訣,半個與前他對我做過的一系列殘忍的事,但一想到,如果那些都不是他本意的話,我這麼**裸的揭露出來,對他來說豈不是太殘忍了點。
而且,我現在這副樣子,臉毀成了這樣,我一點都不想將自己如此狼狽的一面展現在他面前。
這麼想著,我抿了抿唇,這才道︰“楚北訣,我覺得你這種情況不是間接性失憶,而是……患有人格分裂癥。”
說完後,我就抬起頭認真的看著楚北訣的雙眼,不想錯過他此刻任何一絲表情。但楚北訣卻是瞬間擰著眉,甚至下意識搖了搖頭,直接道︰“人格分裂癥?甦然,你在逗我?”
我緊抿了唇,堅定的搖了搖頭,卻也知道要一個人接受自己患有雙重人格,確實挺殘忍的。
不過為了證實自己的想法,我頓了會兒,開口道︰“楚北訣,我想請你老實的回答我,曾經有沒有哪一個時刻,你其實很想殺了我?”
我認真盯著楚北訣的雙眼,直到看見楚北訣不悅的皺了皺眉後,卻果斷的搖了下頭時,我提著的心才放了下來,整個人徹底松了口氣。
我想我是可以相信他的,雖然他曾對我做過很多殘忍的事,但我想,既然他的主人格沒有攻擊傷害我的想法,我就可以原諒他。
哪怕,我曾被他折騰得,幾度徘徊在生死邊緣。
口罩下,我不由自主勾了勾唇。
楚北訣許是被我這樣那樣的問題搞得十分惱火,見我眼角眉梢含著笑意,更是莫名了,一手扣住我的肩膀,不悅的盯著我,咬牙道︰“你到底在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