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幸看著遠處策馬而來的男子,眼楮不由得微微眯起。
昨兒晚上還听老媽很是惋惜地說,薄止無法趕回來參加他們的婚禮了。
可是沒想到,他竟然趕回來了……
那匹白馬也是一匹神駒,腳力神速,不起微塵,眨眼間便來到了路邊。
“賊老大”和他的那幫手下,立刻摘掉臉上的黑巾,快步迎上去俯身行禮。
薄止撩起衣擺,翻身下馬,朝他們揮了揮手,隨手整理了一下衣衫,便邁步朝著韓幸緩步走來。
韓幸雙手抱在胸前,看著他來到自己面前,這才一挑眉,不緊不慢地道︰“我說薄大掌門,有你這樣做舅舅的嗎?今天可是你外甥的大喜日子,你竟然指使你的徒子徒孫來搶親,你什麼意思?”
他的話一出口,他身後的雷鳴和于飛都驚得下巴差點掉下來。
這個儒雅俊秀風姿出塵的年輕人,竟然是韓幸的舅舅?
薄止瞥了韓幸一眼,淡淡地道︰“今天我不是你舅舅,我只是合歡的師父,我派他們過來,只是想看看你有沒有資格娶我的徒兒。”
其實,他臨時安排這出戲,只是為了給自己爭取時間,能夠趕在溫鈴之下轎前,見到她。
“哦?”韓幸微微勾起嘴角,“那麼請問,我有資格嗎?”
“勉強過關。”薄止說罷,不再理他,轉身朝後面的花轎緩緩走去。
溫鈴之看見薄止走過來,再也忍不住扯掉了頭上的紅蓋頭,掀開轎簾走了出去。
“師父。”來到薄止面前,她屈起膝蓋就要下跪行禮。
薄止伸手扶住她,“免了吧。”
旁邊的司儀急匆匆地走過來道︰“新娘子半路不能下轎的,還有你的蓋頭,哎呀!這不是胡鬧嗎?快快快!趕緊戴上……”
他的話還沒說完,忽听韓幸慢條斯理地道︰“不必了,我們家不在乎這個,你先退下吧。”
溫鈴之一抬頭,便和他漆黑湛亮的眼楮撞在了一起,他的眼底閃耀著熾熱的光芒,緊緊地盯著她。
他比平日還要**的眼神,讓溫鈴之情不自禁地心跳,臉上也不自覺地一熱。
韓幸走到溫鈴之面前,不著痕跡地把溫鈴之從薄止的手中拖過來,攬在自己身邊,對著薄止笑眯眯地道︰“師父您老人家還有什麼話要對合歡交代的嗎?如果沒有,我們就要出發了,畢竟時辰已經不早了。”
薄止沒有理他,凝視著溫鈴之道︰“合歡,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倉促之間,師父也沒有給你準備嫁妝,幸好我這里有一對薄家祖傳的玉鐲,就當做你的嫁妝吧。”
說著,薄止從懷中掏出一個紅色的錦囊,遞到溫鈴之的手中。
韓幸盯著溫鈴之手中的錦囊,臉色微微一變。
溫鈴之握著手心里沉甸甸的錦囊,含著眼淚對薄止道︰“謝謝師父。”
薄止望著眼前鳳冠霞帔、嬌艷動人的她,波瀾不驚的眼底,悄然閃過一抹瀲灩的光華。
他忽然伸出白皙修長的右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語氣難得溫柔地道︰“已經嫁人了,再哭鼻子會被人笑話的,師父還有事,要馬上趕回去,就不送你過去了。至于明月……”
薄止頓了頓,然後緩緩道︰“就讓它留下來陪你吧,你很久沒回去看它,它瘦了很多。”
溫鈴之剛剛忍回去的眼淚,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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