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蓮很快就回來了,蹲在軟榻邊,幫韓幸仔細地清理背上的傷口。
因為他的傷口面積比較大,所以阿蓮中間又換了幾次水,才終于清理干淨。
而韓幸一直閉著眼楮,很安靜地趴在軟榻上,好似睡著了一般。
斜陽從軟榻後面的窗子照進來,他的身上仿佛散發著一層溫暖的金橘色光芒,瞬間柔和了他平日里冷酷淡漠的氣勢。
他閉著眼楮那麼安靜地趴在那里,俊臉側著壓在枕上,微微有些變形的樣子,竟然莫名地有些可愛,讓人覺得他就像是一個困極了的孩子。
溫鈴之看著他,忍不住微微地笑了。
胸口里面,不由自主地蔓延開一抹溫柔而又陌生的情愫。
她不知道的是,有一顆在她心底埋藏了很多年的小小的種子,已經在她毫無察覺的時候,抽出了嬌嫩的芽,伸展出柔軟的枝椏,結出了嬌艷的花蕾。
只待花開的那一刻,驚艷時光……
就在阿蓮開始給韓幸上藥的侍候,去了很久的幸淑平帶著貴嫂回來了。
看到幸淑平走進來,溫鈴之趕忙朝她做了個“噓”的手勢,然後抬起手指了指榻上的韓幸。
幸淑平頓時心領神會,放輕腳步走過來,先察看了一下溫鈴之背上的傷,然後又看了看桌子上放著的兩碗依舊冒著熱氣的銀耳紅棗羹,轉身對貴嫂小聲道︰“你過去幫幫阿蓮。”
貴嫂趕忙應了,朝著軟榻走了過去。
幸淑平走到桌邊,端起一碗銀耳羹,又轉身走回床邊坐下來,拿起勺子喂溫鈴之喝湯。
幸淑平一邊喂著溫鈴之,一邊輕聲道︰“剛剛那兩位夫人跟我說,鐘家那小子在醫院做了個全身檢查,可是什麼也沒查出來,醫生說可能是情緒激動引發的突發性癲癇。”
溫鈴之忍不住蹙起眉頭,“突發性癲癇?”
幸淑平點點頭,“鐘家雖然嚴密封鎖了消息,但是這兩位夫人在那家醫院有熟人,所以才打听到的。”
溫鈴之不由得看了一眼對面榻上的韓幸,心想韓幸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醫院那麼多精密高級的儀器,都檢查不出絲毫的異常,最後竟然只能靠猜測……
就在溫鈴之暗自思索的侍候,幸淑平突然輕輕地嘆了口氣,道︰“合歡,你也別怪你爸爸心狠,鐘家在京都的勢力也不一般,你爸爸也是因為擔心你們,所以才會那麼生氣的。”
溫鈴之喝下一口湯,抿抿嘴角道︰“媽媽,我沒有怪爸爸,我相信二哥也不會怪爸爸的,是我們做了錯事,爸爸懲罰我們也是應該的。再說了,我和二哥都是練武之人,受些皮外傷根本不算什麼,但是卻會讓我們永遠記住這次教訓,也會永遠提醒著我們,再也不能犯下同樣的錯誤。”
幸淑平听得心里欣慰不已,“好孩子,其實你爸爸也很後悔,又誤傷了你,他心里更是難過的不得了,他本來想親自來看看你的,可是一個電話又把他給叫走了,但是臨走前,他一再叮囑我,一定要代他跟你說聲抱歉,請求你的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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