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來巴黎?”
“不是。哦……不,是!”
厲驍瞅了蕭洛一眼,
“自己來沒來過,都不知道?”
“夢里來過。”
厲驍一手撐在車門框上,哼了一聲。
風呼嘯著,吹著蕭洛的長發,使她的秀發,在風中狂舞。
“那就是夢游來過。”
厲驍突然冒出一句。
蕭洛瞪了他一眼,
“隨你怎麼想。”
她也將手臂搭在車門框上,輕輕拍了拍車,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車。”
“我參過軍,上過中東戰場,開這種車習慣了。”
“哦,你還是軍少。”
“說,我們先去哪?”
“看你怎麼安排。”
“盧浮宮、巴黎聖母院、埃菲爾鐵塔、香榭麗舍大街、塞納河,還是一個一個挨著轉?”
“塞納河。”
“好。”
厲驍單手揮舞方向盤,一個漂亮的甩尾,將車開到塞納河一個碼頭停下。
“我們坐船,一路都可以看風景。”
“好主意。”
厲驍選了一艘很文藝復興的船,他一步跨到了船上,站在船頭的甲板上,點了一支煙。
蕭洛跟著年邁的船長,走上船。她走到厲驍旁邊,停住,跟著他一起扶欄遠眺。
厲驍吐出了一個煙圈,
“去船艙里坐著,外面風大。”
“我喜歡在甲板上看風景。”
“不行,去里面坐著,要不就下船。”
蕭洛白了一眼厲驍,走向船艙。
這兄弟兩還都一樣的臭脾氣。
船艙內都是木質的裝修,邊角都用金屬塹條包邊,很精致,上世紀二十年代的風格。
船開了,蕭洛看到厲驍一個人扶著欄桿,站在船頭。他的背影,看上去有些落寞,有些孤獨。
恍惚中,她忽然想起了另一個人。她前世被推進大海的那晚,冷逸也是一個人站在船上,扶欄遠眺。
夜幕降臨,塞納河左岸,燈火輝煌。
熙熙攘攘的人群,在河岸徘徊。
穿梭在人群之中,誰又會被誰吸引?
蕭洛走到窗邊,望著塞納左岸,窗口掛著流甦的咖啡廳,陷入回憶。
……
人們都說夜晚的巴黎比白天更有魅力,夜晚的巴黎不是沉睡的。巴黎市有一項法律,要求臨街的商家,在關門之後,要保留自己商店的櫥窗燈光。
在巴黎執行特工任務兩年的她,也喜歡在夜間漫步巴黎街頭。霓虹燈閃爍的夜景,相比家鄉的燈火,這里多了幾分魅惑和浪漫的氣息。
她悠閑地坐在街頭長椅上,看著塞納河夜景。遠方的盧浮宮,像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那是她來巴黎第一個去的地方。
她在等時間,今晚的任務,她要去塞納左岸,一個叫ery(秘密)的華人開的酒,刺殺一個重要人物。
等待的時間過于漫長,但是她已經習慣了。
窗口的風鈴輕搖。
她走進了ery(秘密)酒。
這家酒充滿神秘的風格,紅色和黑色主體色調。牆面上分布著畢加索風格的畫,破碎扭曲的強烈視覺效果。
她選擇角落里,牆面上掛著向日葵油畫的位置坐下。在這里,她可以看到整個酒里的一切。
舞台上,身穿紅色長裙的歌者,慵懶的唱著歌,像在慢慢享用一杯調制的紅酒。
&n.ecret,.you.keep.it...”
(有一個秘密,你能夠保守嗎……)
酒里,歌者一直重復著這首歌。
一位服務生少年,向她走來。
“請問現在唱的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她問少年。
&n(秘密)。女士,這是那位先生,讓我轉交給您的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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