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羅剛沉著臉不高興的說。
“部長，展銷會沒有提前……”
“行了，我不想听借口。我只想知道你們公司為什麼到現在為止還沒有擺放好你們的產品？”
只是大學生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羅剛打斷。
黎先民這個時候其實也不太滿意，只是秦天的情況他很了解，從來就不會打無把握的仗，或許真的和展銷方故意刁難有關。
為了不引起羅剛的不滿，他連忙哈哈的幫忙︰“羅部長，其實秦總公司……”
“行了！我不想听廢話！”羅剛大手一擺，眸子中帶著一道不悅，盯著黎先民說︰“天臻公司真是黎市長說的特殊公司？”
黎先民苦笑的點了點頭表示正是。
“黎市長，一家連最基本的展銷禮儀都不懂的公司，你還把他當成寶，說成特殊的公司，還覺得很有成就感？我看你是不是糊涂了？若連這樣的公司都可以稱之為特殊公司，那豈不是滿大街隨便一家空殼公司都是正經公司了？”
哈哈哈哈哈……
羅剛話音方落，展銷會現場哈哈大笑聲頓起，尤其是佟國方、明珠和郭芳三家公司的員工笑聲最大。
一時間天臻公司的員工們滿臉通紅，羞恥的就差趕緊找個洞鑽進去，不要再被人發現。
不過就在這時，一直對羅剛挺順從的黎先民一改先前笑哈哈的面孔，陡然一沉，目瞪羅剛︰“羅部長，我做的有什麼地方令您不滿意的，您盡管提就是。但請您不要把矛頭指向天臻公司。我相信天臻公司今天會這樣，一定和展銷方的服務沒做到位有關！”
“什麼？黎市長，您這話可說的不對。我們不服！”
展銷方一名經理不滿的抗議。
“哦？你不服什麼？其他公司的展銷台都那麼大，唯獨天臻公司就巴掌大小的地方，你讓人家公司怎麼擺？怎麼展示？怎麼吸引人？”
黎先民一連三個問題拋出來，問的展銷方經理啞口無言，一時間不知該怎麼回答，只好把目光移到招商部姜部長那。
姜部長冷哼一聲，說︰“黎市長，俗話說的好，麻雀雖小五髒俱全。天臻公司本就是手機制造商，要佔用那麼大的地方干嘛？他們若真有心，就算再小一半，他們也可以做的到。可他們做了什麼？什麼都沒做！”
“當其他公司都在展示我西川省最好的一面時，他們卻在此嬉戲打鬧，這種公司，要我看，連大街上的那些空殼公司都不如，遲早還是倒閉算了！免得丟人現眼不說，還有損我西川省的形象！”
話音方落，展銷方這邊立即有了呼應，都說姜部長說的對，說的好，都起哄要求把天臻公司趕出天府，永遠不要再回來。
羅剛看了眾人的反應，非常滿意，嘴邊勾勒出一抹冷笑，目光落在黎先民身上︰“黎市長，你听听，民眾的心聲才是我們執政者的根本動力。你呀，你，糊涂啊，虧你還是老同志了，還犯這麼低級的錯誤。一定要檢討，一定要反省，一定要……”
“請問您是羅部長是吧？”
羅剛的話還沒說完，就有一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忽然打斷。
他臉色不悅的順聲一望，見打斷他的人不是別人，正是天臻公司的老總秦天。
“你是誰？”
羅剛佯裝不知秦天的身份故意問道。
“我就是天臻公司的老板，姓秦，名天。羅部長，您應該想起來了吧？”
“秦天？”
人群中有人好似想起了什麼連忙驚呼︰“您不會就是打敗菲綠兵國陳玄燁的那位吧？”
秦天笑著點了點頭︰“正是鄙人。”
“哇！我說怎麼這麼眼熟呢？原來是國家英雄啊！”
“真的是耶？黎市長，您們天府市來了國家英雄，怎麼也不好好宣傳下？”
一名外商不太理解的說。
“是啊，這可是王字招牌啊！”
……
一時間客商們議論紛紛，都不太明白天府市招商部為啥要如此對待一個國家英雄創立的企業。
早已守候在一旁的媒體工作人員的閃光燈也啪啪啪的閃個不停。
羅剛和姜部長本以為會借此讓秦天知難而退，主動退出天府，沒想到秦天在國民心中的影響力還這麼大，頓時有點不悅。
不過他們倆人畢竟在官場上混跡多年，這點小風浪，根本就算不了什麼。
果然。
姜部長示意群情高漲的客商們安靜下來，清了清喉嚨說︰“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商業面前，各憑本事。我們國家不能因為秦總是國家英雄，就搞特殊，搞差別對待。不然，就不民主，不開明了。你們是吧？”
“這……您說的有道理。”
姜部長見此，繼續說︰“今天的展銷會，展示的都是大型物品，有汽車，有電動車，有建材物質，有豪華照明燈具，當然也有服裝和機械產品。這些都需要佔用大量空間。”
“可秦總公司卻是生產手機的，且是一個牌子的手機。一部手機就那麼大，用不了很大的空間。我們展銷方給秦總公司這塊展示台，足矣。試問，我們的服務差在哪里？”
“這……”
客商們覺得確實有理。
姜部長接著又說︰“你們都說國家英雄，要特殊對待。若是你們與秦總參加同一項目的競標，我們若是因秦總是國家英雄，特殊關照，你們會怎麼想？你們一定會說我們搞內幕交易，搞**，不透明，不公開！你們說是吧？”
“這……”
客商們再次噎住，都感到很汗顏，因為姜部長說的確實是實情。誰也不想自己在和他人公平競爭時，會出現走後門，內幕交易的不公平事情發生。
半會後，展銷會大廳響起了熱烈的掌聲，都很贊成姜部長剛才說的話。
這一切，羅剛全都盡收眼中，感到很滿意，看向秦天，說︰“秦總，你覺得姜部長說的可對？”
秦天微微一笑︰“對。我很支持。”
羅剛又說︰“那秦總你們公司今天的表現，又做何解釋？”
秦天回道︰“和展銷方無關。”
羅剛點了點頭，目光落在黎先民身上︰“黎市長，你听听，秦總都說和展銷方無關了，你有何話可說？”
黎先民瞥了眼秦天，不太明白秦天為啥總是順著羅剛等人的話接下去，心中有點不滿，可當著眾人的面，他又不得不壓住心中的不滿，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才好。
羅剛接著又說︰“以後，不要再搞特殊，不要再跟我說什麼特殊公司，產品有多好什麼的。一切都要眼見為實。黎市長，你可記住了？”
“我……”
“等等！”
“嗯？”
黎先民還沒說出口，秦天忽然開口打斷，羅剛和黎先民同時不明，齊齊看向秦天。
“秦總，難道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又或者想解釋些什麼？”
羅剛的眼神中有的只是鄙夷和不屑。
黎先民卻有的是一絲的期望和奇跡。
秦天微微一笑，掃了眼在場的每一個客商，指著公司的展銷區，說︰“姜部長剛才說很對。我們生產的是手機，用不著那麼大的空間。”
“秦總，還算明事理。”
羅剛滿意的說。
“不過，我們不需要那麼大空間，也沒有規劃陳列，並不代表著我們什麼也沒做。相反，我們公司做的功夫，比今天所有參展的公司都多！”
秦天接著又說。
“哦？是嗎？我怎麼沒有看見？秦總，你不會是在睜眼說瞎話吧？難道你把在場的眾位來賓，都當傻子麼？”
羅方冷笑一聲，把矛盾引到所有的客商身上，顯然是想讓客商們都對秦天產生敵意和不滿。
這一切，秦天當然明白。
他並沒有驚慌，也沒有爭辯，繼續說︰“出來混的，誰也不傻！俗話說，實踐出真知，眼見為實。為了消除大家的疑慮，同時也消除羅部長對我們的誤解，我們公司的展示員，現在可以現場為大家展示！”
“現場展示？”羅剛好似听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看了看周邊的人，看著秦天冷笑道︰“秦總，你不會在開玩笑吧？你們公司連展銷台的布置都沒弄好，談何展示？你不會說你會變魔術，憑空變一個展示台出來吧？”
哈哈哈哈……
話音方落，姚泰、汪家兵、明珠、佟國方和郭芳等人率先哈哈哈大笑起來，跟著他們五家公司的員工也哈哈大笑起來，很快，也連帶著其他公司的人也都呵呵的笑了起來。
全都不相信秦天說的話是真的。
要知道，秦天公司的展銷區面積不大不說，就連怎麼擺設都沒規劃好，你要他們一下子相信現在就可以現場展示，而且還要能夠吸引商客，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
不然，他們是絕對不會相信的。
因為世上還沒有出現這樣的人。
尤其是羅剛和姜部長，還有展銷方的經理和工作人員更加這麼認為。
“秦總，錯了就錯了，別再出丑了，趕緊認個錯算了吧。你的心意我領了！”
就連黎先民听後也不願相信秦天說的話，連忙拉著他壓低聲勸著。
只是，秦天並沒有理會，只是說了句讓黎先民放心，就吩咐他的員工做好準備，開始展示天臻公司新生產出來的機器人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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