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男人欺身上前,修長的手指游移到下方,力道不輕不重。
這突如其來的刺激令她仰起了下巴,死死壓抑著喉間的聲音,硬生生的咽下所有的恥辱。
“明明不願意,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情?”
男人復又加入一根,動作深深淺淺,看著她抗拒卻又逼迫自己承受的表情,低聲開口問著。
在這種情況下,她根本說不出話來。
好一會兒,才用著斷斷續續的聲音說著︰“因為……出價很高……”
慕熙南的唇角劃過一絲耐人尋味之色。
對他們來說,若是能用錢解決的事情,怕是這世界上最好解決的事情了。
他始終沒破除那一層禁忌,只是任由她傅在他身上,等著那一陣藥力一點點過去。
空氣中溢滿這****因子,升騰起的溫度一點點下降。
慕熙南自顧自地穿上衣服,意味深長地看了坐在床上的人一眼。
走至床邊,他伸手拿過自己的外套。
不料外套的一角被她伸出手抓住,猶豫了好半晌,有些難以啟齒地問著︰“不繼續了嗎?”
“放心,不會少你的錢。”他知道她在擔心什麼,輕笑一聲。
她垂下眸子,視線不知道落在何處。
“若是你想要更多的,可以考慮考慮我的提議。”
說罷,他拿起外套便往門口走去。
沒有一絲的拖泥帶水。
燈紅酒綠的地帶,正是一場夜的盛宴。
清冷的路燈下,男人自顧自地在前面走著。
江南的冬夜,冷風將他最後一絲酒意吹散,腦海里面不斷回放的還是那張容顏。
已經遠去了很久很久的一個人,即使再像,也不可能是那個人。
他停下來,身後的腳步聲也停了下來。
慕熙南轉過身,眸光有些冷然地看著在不遠處站定的人,語氣有些嘲弄︰“你跟著我做什麼?你的酬勞,一分都不會少。”
縴細的身影在寒風中有些瑟瑟發抖,她抬起眸子執著的看著眼前的人,慢慢開口︰“慕先生,我姓甦,單名離。”
听說,這人是京里的權貴……
“離?女孩子叫這個名字,倒是顯得淒涼的很。”慕熙南細細念著她的名字,若有所思。
甦離絞著手指,呼吸屏住,似是在等著他接下來說的話。
“我可以認為,你是打算跟我走?”
“嗯。”
“那就跟著我姓吧,離這個字也不好,換成琉璃的璃可好?”
“好。”
此刻他的眼中已然不帶酒氣,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做出這樣的舉動。
才見面不到兩小時的兩人,輕描淡寫的就完成了一場交易。
深夜,豪華酒店的陽台外,慕熙南的指間煙火忽明忽滅。
口袋中的手機不斷震動著,他點開接听。
“慕大少爺,在我這拐了個女人回去?”電話那頭的聲音帶著十足的挪俞。
“嗯。”慕熙南應了一聲,一時之間出現在腦海里的又是那個人的臉。
“怎麼樣,是不是很像?說來也巧,我也是無意中看到的,又恰好你在這。”
命運這東西就是說不清,有的時候有些事情便是這樣巧合的離譜。
慕熙南沉了沉聲音,俯瞰著這座城市的夜景,神色間染上了絲陰狠之色。
“再幫我做件事,還能更巧合一些。”
他的聲音冷的像是著冬夜的風,透著萬般寒氣。
“棘手?”那邊的人正了正語氣,問著。
“在你的地盤上,不算是件棘手的事情。”
“好。”
天色大亮,房間內滿是****的味道。
許初見動了動自己的腳踝,立即傳來一陣撕心裂肺的痛。
經過了一夜之後,扭傷的腳踝高高地腫起,她試著自己下床,剛著地便站不穩重新跌在了床上。
她艱難的挪到浴室,洗刷。
腳踝處痛得厲害,整個人的重量只能放在一只腳上,光著腳一點一點的挪著。
顧靳原開門進來就看到她面色蒼白的坐在床邊,像是有些氣餒。
他手中拎著一份打包的早餐,放在床邊的矮幾上,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不料被她一把拍開。
他忍著情緒,也不是很惱,只是冷這聲音說著︰“吃點東西。”
“我不想吃。”她漠然的拒絕。
厚重的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拉開,陽光進入室內,將他高大的身子勾勒著一片陰影,而她整個人都被籠罩在這陰影之下。
不想吃就算!
“三個小時之後機票,餓著回去也沒事。”顧靳原的峰眉挑了挑,語氣也有些不善。
許初見最恨的就是他這幅自作主張的樣子,把所有的事情都按著他的喜好來做,將別人的計劃全部打亂,強加著自己的想法。
“顧先生,那里是你家,不是我的。”她抬眸,語氣中盡是失落與無奈。
她想要回家。
若是不出意外,今天這個時候她應該已經在外公身邊,而不是像這樣在這個陰晴不定的男人身邊。
“京里軍區醫院對老年人心腦血管疾病這一塊,還是很出色的。”顧靳原淡淡的拋下這麼一句,他知道她的癥結在什麼地方。
許初見直視著他狹長的鳳眼,明眸中生出一絲嘲諷,她哽著聲音道︰“這算是,昨夜的報酬?”
“算是吧。”顧靳原沉吟了一瞬,听到她這麼說著,心頭不免又生出了不快。
“果然公平的很。”
許初見低著頭,有了他這句話,便知道他不會再把那張光盤拿出來說事。
那張光盤在他手里,就永遠像是捏著她的命脈,令她喘不過氣來。
“顧先生,那張光碟……”她試探性地問著。
顧靳原的唇畔勾起一抹似笑非笑,視線落在床頭櫃上的早餐,聲音淺淡︰“你乖一點,我自然就不記得那什麼光盤。”
這語氣就像是在哄著自己的寵物,半是威脅,半是寵溺。
許初見伸手端起桌上的早餐,沉默著吃著。
手腕上和掌心都被纏上了厚厚的紗布,都在提醒著昨夜發生的事情,就像是做了一場恐怖的夢靨。
她的手有些顫抖,有些拿不住手里的勺子,抬起手的動作微微顫顫。
顧靳原從她手里接過,“你說,你到底是逞什麼能?”
這麼怕疼的人,怎麼就在自己身上劃下這麼一道?
他攪動著勺子,一口一口送到她嘴邊,許初見機械地張嘴咽下,也沒有再與他唱反調。
她逞什麼能?許初見也這樣問著自己。
若是有可能的話,她真的想將刀片抵在他脖子上,而不是在自己身上劃下這一道。
許初見勾了勾唇角,“顧先生,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沒有膽子給你一刀,所以只能沖著我自己來。”
聞言,顧靳原的臉色陰郁著,將勺子重重地壓在她唇上,生冷的眸光不輕不重地落在她身上。
“別逆著我的意思,這一次算是讓你長個記性。”
許初見握緊了另一只沒有受傷的手,指甲深陷也未發覺。
“嗯。”她淡淡應了一聲,算是回應著這個男人的話。
直到碗底見空,顧靳原才收回了手。
不知道從何處,他拿出來一雙柔軟的拖鞋放在了她腳邊。
“能不能走?”顧靳原看著她高高腫起的腳踝,語氣有些生硬地問著。
“能。”她咬著牙,有些倔強地回答。
出酒店的時候,服務員神色曖昧看著兩人結了賬,目送他們離開。
只是眼前的這一幕顯得有些奇怪,英俊優雅的男人跟在瘦小的女人身後,始終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
許初見每走一步都覺得腳踝那邊像是針扎一般,不是在走路,而是在一點點挪著步子。
而身後跟著的顧靳原耐心似是出奇的好,就這麼在她身後慢慢地走著。(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