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師傳奇!
沈閑按照自己的計劃,在皇城的煉器房一呆就是五天。
他一邊煉器,一邊同岳銀修煉,自也將自己悟到的心得體會與岳銀分享,以幫助她突破瓶頸、得到境界的提升。
而以如今沈閑在武學上的造詣,又能夠看見武者體內斗氣流轉的情形,幫助岳銀突破甲等武俠的瓶頸,簡直易如反掌!
當然,在協助岳銀的同時,沈閑也將一身的武功再次梳理,溫故知新,也有一番新的領悟。
在這五日當中,孫衛、郝文和聶少宇接到韓子琦的書函,自從海州返回皇城,與白岳峰、馬玉成兩幫幫主相見,眾人如何高興,又是怎生舉辦宴會,又是如何得熱鬧,都不詳提。
五日之後,沈閑閉關而出,也未對他人有什麼交待,只是將煉制成形的三把兵器交給岳銀,便匆匆借了馬匹,朝西南烏王國去了。
西南強國——烏王,佔烏、尤二州之地,屬神武大陸偏安一隅,未建國之前,被稱為西南大荒,其中多山地丘林,更有毒蛇草蠍惡獸,瘴氣遍布,環境險惡,故而鮮有先人願來此經營家業。
如果各位看管對前文書還有印象,便該曉得,在烏王國中有一“沼潭”,乃惡瘴毒草繁生之地,即便只是沼潭潭水,也被毒素侵染,自成一種獨門毒藥,且自今未有解藥。
烏王國內也有土著遺民,但因開化教化之別,早年仍舊被世人稱為“蠻人”,而就算如今成為一方國度,國內行武之風大盛,卻也不及其他幾國有大富饒的景象,且武者大都沿襲傳統“巫術”,以致武學流派多如牛毛,但大抵都是旁門左道,也多以毒、蠱等“邪術”為基本,被其他江湖人士仇視,也多有不恥。
沈閑借道風州,從風州再南下,便進了烏王國地界。
過了風州山水渺渺的鄉情,一踏入烏王國,沈閑立馬就覺得不一樣!
不僅僅周圍的景致,如原始森林般,茂密而雜亂,仿佛氣氛也相當壓抑。無形空氣之中,彌漫著一股腐爛的氣息,與沈閑熟悉的南方稻米水鄉的香甜氣完全不同,如世間萬物糜爛、凋敝,給人一種腐朽的恐懼。
沈閑在風州托郭玉峰郭二爺專門找來烏王國的地圖,從風州方向進入,首先就要到邊陲重鎮——花海。
“沒想到這兒就跟古老蠻荒一樣,危機四伏,透著無形恐懼,但這城鎮名字卻頗有美感。”沈閑四下觀察地形,自覺有一身風雅,說這一句,便繼續駕馬,順著小路前行。
切莫看這荒山野嶺的,四周也無開闊景色,全是些藤蔓苔蘚綠樹,又多有泥潭橫亙在路當中,時不時還能听到有怪異的野獸嚎叫聲從密林深處傳來,恁地是陰森詭異,荒涼破敗。
但這條小路大有來頭,據說正因為烏王國一地太過偏僻,地勢復雜多變,又有毒瘴彌漫,天下便沒有誰人想來此處安居。
可世界上總不乏有特立獨行之人,偏偏就喜歡往這些犄角旮旯里鑽,以他愛好,便招募一批勇士,一路披荊斬棘進入烏王國,成為第一個外來的行商,與當時蠻荒之地的土著交好,才開闢了這麼一條古老的通道。
沈閑自也听過這個傳說,據說當地土著很喜歡這個外人,還把他的名字用來命名城鎮,而那“花海”小鎮,便是從他名字演化而來。
小路彎彎曲曲,再加上有密林藤蔓遮蔽,基本看不太遠,等沈閑發現有一座山寨式聳立的大木門時,他已經來到了烏王國的邊陲,花海鎮!
現在正是白天,木門自是打開著,但奇怪的是,此時卻只他一人從外進入,再沒有誰人進出。
沈閑疑惑地進了門,便過了像是寨子一般立起的木牆,而這門後仿佛又是一個世界,與沈閑料想的荒涼完全不同,即便只是一座小鎮,但行人如流,就是往來的行商小販,也是絡繹不絕!
只是這兒似乎鮮有外人來,而就是有外來的行商,到此也就入鄉隨俗,換上了當地傳統的土著布衣,纏起了個盤頭,唯獨沈閑一身“異裝”,還騎著高大的駿馬,倒顯得十分另類!
雖然這鎮子不大,但畢竟是一國的邊陲要地,自然有把守的烏王國士兵。
那些站在“寨子”木制隔板城牆上、同樣身著土著布衣,但手持長矛兵器的異族人,見得沈閑進城,立刻就有幾人面露戒備地下來,且將沈閑團團圍住。
這些人應是烏王國內的守軍,只是未穿鎧甲,說來便完全沒有軍人氣勢,反倒像是民間匪兵,讓如今身為一國統帥的沈閑頗覺喜感。
“干什麼的,從哪里來?”一名守軍舉著手中長矛在沈閑眼前連連晃動,若非沈閑自覺武藝高超,又有混沌斗氣護體,不然便將這守軍的動作視作挑釁,當即就得動手。
但沈閑立刻發現,這些守軍雖模樣古怪,可卻有真才實學,便只那個晃動長矛的動作,就顯出對手中兵器良好的掌控性,那矛頭晃動雖帶威懾,可絲毫沒有與人踫觸,當中分寸,真是拿捏得恰到好處!
“若非有極好的天資,那必定是經過後天的苦練!”沈閑不覺在心頭贊嘆一番。
他還未回答那守軍的問話,便在這時,卻有一人緩緩朝他們走來。
其中自有一名守軍發現,但見他立刻露出恭敬之極的神色,然後立定長矛,規規矩矩對來人行了個正式的軍禮!
來人打量了馬上的沈閑一番,旋即對那些守軍擺了擺手說道“你們退去吧,這人是我請來的客人。”
守軍恭恭敬敬地施禮,竟沒多問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沈閑听得一臉糊涂,他並不認識來人,自也不知為何這人要上前來幫他,當下只得出于禮貌,下馬抱拳相謝。
但那人滿臉地冷漠,也未還施禮儀,只冷冰冰地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也知道你為何而來,但且听我奉勸,莫要摻和進我的事情里來,否則,今日之禮就會成為明日之兵!”說罷,竟再不理會誰人,一拂袖,轉身而去。
沈閑簡直茫然無措,愣在原地半晌,直到有一道身影向他靠近,且在他跟前喚了一聲“沈兄”,他才回過神來!
沈閑定楮一看,眼前也是個身著異人服飾的人,只不過這人面色白淨如玉,又涂了些微的唇紅,胸前一對玉兔稍有起伏,分明是個女子。
“是你?”沈閑認出了來人,但卻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表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