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環公主性子有些刁蠻,不過在這種場合,她的行為舉止也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更何況是公主的慶生宴,被邀請的除了一些貴家小姐,還有一些貴公子。
這倒有些弄不明白了,公主的宴會請那些男子來做什麼?
不過在看到太子和幾位皇子到了之後,顏詩嘉才明白過來。
就跟現代的聯誼差不多,畢竟都是情竇初開的年紀,做一點小互動,有意向的話以後說親也更有些譜。
顏詩嘉冷嘲一笑,就算有喜歡的人,還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個人感情哪里比得上兩個家世的比拼。
宴會主場設立的公主寢殿不遠處的錦華湖畔,顏詩嘉最不喜歡的就是這些公子小姐說著虛情假意的話,表面都是溫柔如水,實際上卻干著殺人不眨眼的事。
在皇宮後宅里待得久了,能活下來都是有不同尋常的能力。
顏詩嘉順著其他人的話,祝福著玉環公主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若不是今天還有可能發生那件事,顏詩嘉真的不想湊這個熱鬧。
當初,事件的女主角,不是別人,正是當今慶生宴的主角,玉環公主。
她年紀十六歲,生日過後就會是她的及笄禮。可是那件事,卻毀了她的一聲。
身為時空調查局的執行官,顏詩嘉能不動支線,都不會去動。畢竟牽一發動全身,而且還是地位這麼高的女人。
可是要說她完全坐視不理,也不太可能。
顏詩嘉托著腮,劇情里並沒有說,當初給玉環公主下藥的人是誰。
可掃視了整間屋子,也就那麼幾個嫌疑人物,其中,嫌疑最大的人,就是我們的女主顏玉衡。
上次秋圍被眾女狠踩的事,還記憶猶新。顏玉衡連自己的同父異母的親妹妹都能害的沒有了生育能力,更何況這種踩在她臉上讓她痛苦卻也笑著說一點都不痛的公主殿下呢?
當初事件的男主角,顏玉衡設置的是六安公子欒從喜。
雖然那天吟詩會上她沒去,但顏娉婷氣呼呼的回來把發生的事都告訴她了。
沒有記錯的話,玉環公主似乎說了一句,顏家嫡女這麼有才華,同京都六安公子倒是很般配。
顏娉婷還氣呼呼的說,配嗎?六安公子雖然書畫自稱一體,在文人騷客中還算有一番地位。可他家里的妻妾都成群了,還時不時的去煙花之地,上個月跑青樓夜不歸宿,讓欒從喜的夫人哭天搶地的坐青樓外面讓他回去,足足掃了欒家所有人的面子。
只不過踩顏玉衡的人多了,說的話也有幾個不好听的,沒有人把公主隨口說的話當真。也就顏娉婷單純,信以為真。
顏詩嘉轉動了下眼楮,瞟向了公主手里的酒。
估計現在已經灑上藥了?
顏玉衡絕對有隱藏信息,她一個姑娘家,就算平日里喜歡出去玩,怎麼會弄到這種江湖上都少見的藥呢?
男賓客一桌長席,女賓客坐在對面。中間隔著寬寬的長廊,倒是互相都能看到彼此。
太子座位在最前方,他右手有傷,用紗布包扎了。此時左手手指摩挲著杯沿,似笑非笑的瞟過來。顏詩嘉裝作沒看見,將身子隱在了顏玉衡身後。
顏玉衡感覺到目光,淡笑著舉杯同太子敬了下,態度不卑不亢,倒是挑不出什麼禮節上的錯來。
可看在其他女子眼里,這可是大錯特錯。
當眾誘惑當今年輕一輩最為權貴之人,還能有她的好?
特別是早就被皇後通了氣,知道自己會嫁給太子做正妃的楊韻兒,一直注視著太子,自然發現了顏玉衡隔空踫杯的事來。
“真是不知廉恥!”楊韻兒氣的張口就低聲說道。
她近旁的公主听到,好奇的問了一句,立刻就有位小姐殷勤的將這事告知了玉環公主。
玉環公主哼了一聲,她的太子哥哥可不是那種狐媚子所能勾引走的。
既然這麼不要臉,那就當眾讓她出丑!
“今日,承蒙各位到來,本公主深感榮幸。今日是玉環的慶生宴,秉承父皇開源節流的國策,不好麻煩宮里的舞姬前來慶賀,宴會為免勞民傷財,布置的也比較簡單,還望各位海涵。”
公主的低姿態自然引發眾人的嘖嘖稱道,沒有人會指責長公主簡樸為錯,所以在眾人的贊揚聲里,玉環公主臉上露出滿意的神色。
“雖是簡單了些,但在座的各位,皆是我大梁國最富有才華之人。玉環有個提議,六安公子,你素來擅長吹簫,不知能否有幸能听上一曲?”
前些日子,六安公子被家妻鬧的有些抬不起頭,現下有機會,他自是欣然應允。
玉環公主話音一轉,“有六安公子的樂聲,為玉環的宴會增加幾分色彩。”
說完,眼楮瞟了下她座下最近的女子,是南陽王的小女兒許歡雲,同玉環公主一起長大,算是公主的玩伴。
許歡雲領悟了公主的意思,接話道,“雖有樂曲,可卻沒有舞姬,若是有人會跳舞就好了。”
顏玉衡本來一直都無動于衷,可在听到許歡雲的話後,拿著酒杯的手倏爾捏緊。
“玉環听聞,我大梁國最近出了一位才華橫溢的奇女子。不僅舞技超群,詩書禮樂不輸男子,就連秋圍打獵,都射中一匹野狼。可有此事?”
“確有此事,是顏相府里的嫡長孫女顏玉衡顏小姐。”許歡雲歪著頭,略有思考的說道。
“那便好了。听聞你舞技不錯,不如,就為本公主獻上一舞。相信有六安公子簫聲相伴,玉衡的舞姿也會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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